自己派人做的手脚被齐煜点破,凌睿寒心里一沉,不过那一切只要他不承认在叶紫汐看來那就是齐煜自己胡乱杜撰的。“齐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是你说的那些都空口无凭,根本不可以证明那是我派人做的。”凌睿寒冷静地应对。早就料到他不会承认,齐煜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鄙夷的笑容:“凌睿寒,沒想到你不仅容貌变了,敢作敢为的性格也被虚伪和欺骗代替了,你改变得还真是彻底啊。”被他说到自己的痛楚,凌睿寒冷静的脸顿时变得阴寒凌厉,但是很快又以冷笑掩饰,“我再虚伪也比因为嫉妒心而变得狠毒无比的你好。”说着他牵起叶紫汐的手,无比认真地道:“我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五年前把她推到你身边,而最遗憾的事情就是不能好好爱她娶她成为我的妻子。如今我有幸再遇到她,也有能力照顾她,我将会用我的余生來让她幸福。所以你这个作为前前夫的人,是不是可以让道了呢?”“我和妤儿从來都沒有离过婚,就算她不愿意承认我们的婚姻,可是它仍然具有法律效率,从始至终我都是叶紫汐唯一合法的丈夫。倒是你这个后后來者应该放手,而不是做夺**子这种有损名誉的事情。”齐煜丝毫不会去退让。眼前两个男人的争吵让叶紫汐感觉很混乱,严格意义來说,这两个曾经和她都无比熟悉的男人,在并沒有恢复记忆的她眼中都是不值得信赖的人,他们两个各执一词,她真的有点难以判断谁是谁非了。“齐煜,我只问你,波尔多的警方真的准备对海边捞上來的那人做dan核对他到底是不是棠?”那日凌睿寒全凭一张报纸來证实被捞上來的人是谷映棠,不管是不是真的有人去破坏实验室的供电系统,她都想知道最后的结果。因为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她都不愿放弃。只要他活着,她便不可能嫁给别的男人。齐煜毫不避讳地看着叶紫汐认真地点头。他的双眼是那么清澈明亮,一点逃避、闪躲几掩盖的东西都沒有,让她不得不怀疑自己是真的误会他了。见叶紫汐动摇,凌睿寒不由得捏紧她的双手,他拥着谁也看不透的冷静面孔道:“你既然听过谷映棠说起过过去的事情,那就应该很清楚齐煜他的本事。就算你想知道结果,即使那具尸体是谷映棠,他也可以让法医做出那具男尸是别人的报告。你最好清醒一点,不要被你体内对他存在的一种莫名的信任感所欺骗!”他的话在叶紫汐听來有一种当头棒喝的感觉。是啊,他虽然不在黑道行事,可是一样有通天的本事,他从來都不是一个会让自己吃亏的男人,來之前一定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说不定外面已经被他的人重重包围住了呢。她怎么可以因为他看似真诚的外表给欺骗了呢。是因为体内沉睡的深爱着这个男人的慕诗妤醒來了?深深吸了一口气,叶紫汐终于下了最后的决定,她面无表情地对齐煜冷冷道:“齐煜,我现在要和寒继续婚礼仪式,杀夫之仇我改日一定会报,去不想我的婚礼蒙上血腥的阴霾,请你立即滚出这里。”见叶紫汐心意已决,齐煜整个胸膛都被愤怒、失望、无力充胀,他愤怒的是凌睿寒用极为卑鄙的手段欺骗她,他失望的是她对他的不信任,而对着一切他都感到无力挽回。就在叶紫汐挽着凌睿寒的手重新站到神父面前的时候,一个小人儿抱住了齐煜的库管,他低头一看发现那竟是他和叶紫汐的儿子赫赫。此时他正望着齐煜,脸上沒有表情,双眼空洞,但是口中却一直低声说着同一句话:“坏叔叔,带我走,坏叔叔,带我走……”而这一幕也再次打断了叶紫汐和凌睿寒继续婚礼。几日不见,活蹦乱跳的孩子竟然成了这幅模样,齐煜震惊而心疼,更多的是疑问,见叶紫汐走过來,他问道:“孩子怎么成了这样?”“他是我的孩子,变成什么样不关你的事。”叶紫汐说完就想一把把赫赫抱进自己的怀里,可哪想赫赫死死抱住齐煜的腿,怎么样也不肯放手,她温柔地道,“赫赫,乖,回到你的位置,妈咪和叔叔举行完婚礼后就去找你和柠柠好不好?”赫赫根本沒有理她,忘了一眼走近的凌睿寒,他更是往齐煜身上贴,眼中满是恐惧,他颤抖着有些语无伦次:“坏叔叔,爹地,带我走,我怕----”齐煜怎么也沒有想到赫赫叫自己爹地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他明显地感受到了赫赫对凌睿寒的恐惧,他把赫赫抱起來。儿子被齐煜抱住,叶紫汐焦急无比,她想要上前夺过儿子:“齐煜,把赫赫还给我。”齐煜一侧身躲过了叶紫汐的扑夺,他吼道:“难道你沒有看到他对凌睿寒的恐惧吗,这个男人一定是对他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才让他变成这样的,以至于让他一找到机会就想逃离!”齐煜的话顿时给叶紫汐打了一针清醒剂,她努力使自己变得安静,然后踱步到赫赫身边,问道:“赫赫,你不要怕,你告诉妈咪,昨晚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不理妈咪,为什么不和任何人说话?”赫赫似乎感受到了父母的温柔和保护,心扉有打开的迹象,想说出自己害怕的原因,可是一抬头就看到凌睿寒递过來一记狠戾的眼色,他吓得顿时抱进奇异的脖子,低着头不敢出一点声。叶紫汐这次可以确定了是赫赫害怕的源头是凌睿寒,她走到他面前质问道:“凌睿寒,你都对赫赫做了什么?”事情到了这一步,凌睿寒觉得沒必要再做过多的隐瞒,他云淡风轻地道:“我只是在他面前处理掉了那只烦人的苏格兰牧羊犬而已,小孩子胆小才被吓到了而已。”“你竟然杀了贝琦?!”叶紫汐真的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竟然对她的孩子这么狠辣,竟然当着赫赫的面杀掉了贝琦。贝琦对他们家來说不是简单的一只狗而言,从赫赫和柠柠两岁起这只狗便一直陪伴着他们两个长大,对他们而言它就像是兄弟姐妹一样。让赫赫亲眼目睹它残忍地被凌睿寒杀掉,叫他怎么不害怕凌睿寒。“贝琦只是个畜生,你沒必要这么在意吧。要是你和赫赫喜欢狗,以后我给你们卖10只100只都可以。”凌睿寒看着叶紫汐眼中的愤怒与恨意,感觉她已经渐渐离自己远去,可是他不会就此放手的。他对齐煜身后三米远的保镖示意,让他们夺过赫赫。齐煜抓住了他的眼神,立即回过头來,即使他身上的伤还很重,可是赫赫和叶紫汐陷入了险境,他就要誓死守护。他低头对赫赫道:“赫赫,抓紧爹地,爹地不会让他们带走你。”或许是父子连心,这一刻赫赫眼中渐渐有了光芒,他忍着地点点头,然后抱紧了齐煜。一见两个壮硕保镖扑來,齐煜便闪身应对。他不知道自己可以撑多久,但是无乱如何他都要撑到最后一刻。然而他的伤口完全沒有愈合,沒有多久,他便因为伤口崩裂而行动缓慢,胸口处的白衬衫已经被鲜血晕开了一团血花。见他如此地护卫着赫赫,叶紫汐不禁眼眶湿润了。为什么这个男人总会让她错乱,让她心痛,让她不想伤害他?“齐煜,你放开赫赫,别再打了。”她大声道。谁知她这一喊让齐煜稍微一遛神,就被一个保镖击中了背部,紧接着是腰部被踢了一脚,他双腿因为失去重心跌跪在地,可是双手却仍然紧紧抱住赫赫。叶紫汐脸上的焦急与忧心刺痛了凌睿寒的眼,他走过去用蛮力将齐煜的胸口重重击了一拳,然后在叶紫汐震惊与心痛之下把赫赫夺过來,就在她心慌意乱之下,齐煜的口中猛地咳出了一口血,而在她望向他的时候凌睿寒已经将赫赫交由lillian带了下去。“把他带下去。”凌睿寒对两个保镖道。齐煜被带走后,现场很快被恢复成原样,而因刚刚可怕的一幕骚乱了的现场也安静下來。來的宾客大多都是见过这位howard先生的阴狠的,他们好多其实都不太愿意來,但是碍于怕得罪他不知何时就丧命所以不得不准备厚礼穿着隆重地前來参加婚礼。“各位,刚刚实在对不住了,但是我和我新娘以及那位先生的关系和恩怨实在太多太多,现在都处理好了。我们继续婚礼仪式。”凌睿寒优雅平静地对众人道,然后看到叶紫汐愤恨地看着自己,他微笑地倾身到她耳边微笑着低语,“把所有的疑问和担心都放下,专心我们的婚礼。如果你再让我出丑的话,我不敢保证以后我会对你的两个孩子好。”提到两个孩子,叶紫汐顿时四处张望寻找,发现赫赫和柠柠早已经不见踪影,她渐渐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陷阱,而且是毫无选择的陷阱。“你把赫赫和柠柠弄哪里去了?”叶紫汐狠狠地问。凌睿寒继续微笑地离开她的耳畔,而是把她的手挽上了自己的手臂,望着前方静静地道:“只要你安分地和我结婚,他们就会沒事。”叶紫汐迈开步伐配合着他前进,她低低地问:“棠是你杀的,对吗?”凌睿寒只笑不语,而是叫神父开始念结婚誓词,他只想享受这千盼万盼的时刻。而他这样无益于承认了他就是杀害谷映棠的真正凶手,叶紫汐算神都像是被雷电劈过一般,而整个人因无以加复的痛楚而无法站稳踉跄了几步。身体很快被凌睿寒接住,他笑道:“你我天生就应该是一对,齐煜和谷映棠都沒有资格得到你。我们错过了太多时光和岁月,今后你将会完完全全是我的人。”赤果果的占有欲和自以为是全都显露出來,叶紫汐至于身侧的拳头渐渐握紧。她不知道五年前的自己是怎么想这个男人的,可是就现在看來,她觉得真正把她逼上绝路和毁灭的从來都不是齐煜,而是凌睿寒这个狠毒、自私和被仇恨缠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