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叶紫汐沒有拒绝齐煜的求欢而且还热情地迎合后,他便觉得自己像浸泡在蜜罐里一样甜蜜而满足,不仅每天加快自己的工作步伐早早下班來陪心爱的女人和两个孩子,而且夜里还肆意温柔地占有那个一举一动都牵动他心魂的人儿。当主卧里的旖旎画面上演了不知第几遍的时候,身材昂藏的男人终于释放了所有的**,重重地趴倒在女人的胸口上喘息。“每晚都弄得这么晚,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真的生病了?”香汗淋漓的叶紫汐轻喘着气抱怨,她虽然一向知道这男人欲 望强烈,而且体力超人,可是他现在是在生病耶,怎么会夜夜都这么生猛,弄得她每每都要累得虚脱,第二天全身腰酸背痛地都快下不了床。齐煜吻吻她的胸口,不舍得起來,懒懒地说:“这可不怨我,我早都说了不过是小毛病,你自己非要弄得跟我得了重病一样。”“你……”叶紫汐感觉好委屈,她知道他身体变差都是因为她才会心疼愧疚,怕他感染加重危急到生命她才那么悉心地照顾他,甚至晚上还毫不保留地喂饱他,他竟然嘲笑她对他的关心和付出。齐煜抬起头发现身下的人儿正嘟着嘴两眼冒火地瞪着他,他失声发笑:“宝贝,别这样委屈嘛,我是真的沒事,吃了快一个星期的药和你,我的身体现在已经全部恢复了。你功不可沒。”“不可沒你个头。”叶紫汐伸出手推开他笑得可恶的俊脸,她怎么会不知道他是故意借着生病对她撒娇让她心软然后满足他男性的渴望。她完全可以拒绝的,可是面对无良可爱又充满渴望与期待的他,她就是不忍心拒绝,不忍心让他承受抱着她却不能碰的煎熬。“好了,都是我不好是我太不知道节制让我的宝贝累着了。”齐煜移动身子在她脸上重重地啵了一个,然后笑着说,“有样东西要送给你,我去拿给你。”说着他便光着身子大大咧咧地走下床去打开他的密码箱,从里面取了一个小小的金粉色盒子。叶紫汐看着他毫无遮拦地朝着自己走來,他身体那带给她无数欢乐的部分大刺刺晃动的景象映入眼帘,她脸顿时燃烧了起來,她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眼睛不想去看他。可恶,这男人的身体比几年前更加迷人了,原本是麦色的肌肤因为长期在野外工作而变得有些黝黑,但是却健美了许多,那散发着的张狂与野性更是让她胸口的小鹿乱撞。可是这样的感觉应该发生在热恋的小女生身上才是,怎么会出现在已经27岁还是两个孩子妈咪的她身上啊。她害羞的模样让齐煜忍俊不禁,他拉开杯子,斜躺在她身边,然后把她抱进怀里,低头在她耳畔好笑地道:“嘿,我的小宝贝,那里你又不是第一次见,我记得你前天晚上还亲吻过它尝过它的味道,这会怎么看到人家这么害羞了。”被他赤果果地说出前天她那大胆的尝试,她既羞又囧,勉强睁开眼红着脸娇嗔道:“你再笑,我以后再也不让你碰也不碰你了。”“好好好,我不笑。”齐煜强忍住笑意,然后拿出了手中的盒子递到她的面前,“打开看看里面的东西。”接过盒子,叶紫汐问道:“是什么?”“是你扔掉的东西,我好不容易找回,你可别再随便扔了。”齐煜笑着卖关子地,可是一想到他是在垃圾堆里找回它的,心里就不免难过,那代表着他对她的爱和在乎,她却弃之如敝屣。感觉得到他笑容下掩藏的悲伤,叶紫汐仔细回想了一下,大概猜到里面的什么东西,打开一看,果然是那条她在莫萘之巅扔掉的绿宝石项链。只是这条项链已经基本沒有了原本的样子,宝石经过了重新的切割,原本拇指般大小的墨绿色宝石缩小了一半,而且形状变成了精致的椭圆形,椭圆形的两侧镶着一对银色翅膀,而与铂金链相接的地方则被熔铸成小巧实心的心形。发现叶紫汐拿着项链若有所思地细细查看,他不知她是不是记起了什么,于是问道:“还记得我送给你这条项链的初衷么?”“能有什么初衷,还不是为了跟踪我,不让我逃离你的手心。”叶紫汐望着项链有些入神,泄露了心中的秘密也浑然不知,双眼还死死盯住绿宝石背后,自言自语道,“你不会在这么小的绿宝石后面也装跟踪定位系统吧?”抱着自己的男人沒有回答她的话,她回头看过去,却发现他不可置信既震惊似乎又狂喜地看着自己,好像是知道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一样,她这才觉悟到自己刚刚犯了错误,手不自觉地想去捂住自己的嘴巴,可是手才扬到半空就被齐煜捉住,他竟然有着喜极而泣的冲动大呼:“天啊,妤儿,原來你已经恢复记忆了。告诉我,是什么时候记起來的,又是不是因为无法放下我和我们的过去才离开谷映棠的?”他接连的问话让叶紫汐乱了阵脚,她原本是想等他病好后找个适当的时候离开的,可是这几天如胶似漆的缠绵恩爱却让她彷徨和不舍了,这几天她和他好像从未离开过彼此一样,也像沒有过痛苦和仇恨的夫妻一样亲密。她都不知道自己要如何狠下心來才能拿出离开他的勇气。可是就在她都还沒有理出头绪的这时候,这条绿宝石项链却让齐煜知道了她已经记起了过去的事情。他又提及了过去,提到了谷映棠,这让强压着自己不去想那些痛苦的回忆和谷映棠的叶紫汐刹那间从甜腻的梦境里惊醒。这些都把她推到了要做出残忍选择的风口浪尖上。她暗暗忍着慌乱和心痛,换上了冷淡的表情,云淡清风地说:“在我不堪忍受被凌睿寒侮辱咬舌自尽的时候想起的。不过那都是过去那么多年的事情,我差不多都淡忘了。如果可以,我还是会和棠生活在一起,只是我无法给他想要的幸福,而且他的生命中出现了除了我同样让他在意的女孩,所以我才放手离开。这一切都和你沒有关系。”“你撒谎,伊蒂丝全都跟我说了,明明是你心里爱我胜过谷映棠,而且你和他都明白你的心意,你是因为觉得愧对他才离开的。”齐煜道出事实,不准她再说谎。“我对棠有愧疚之情沒有错,但是那全是因为我沒有资格再做他的妻子,原因不是你,而是因为……因为我早已经失去了受孕能力,无法给他生属于我和他的孩子。”叶紫汐不知道他是怎么和伊蒂丝见面的,她害怕他戳破她的真心,所以几乎有些歇斯底里地低吼出她编造的谎言。“不能受孕?”齐煜像被雷劈过一样,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但是看到叶紫汐伤心含泪的痛苦模样,却不像是在说假话。“我和他夫妻五年,感情笃深,只要他在家,我们几乎是夜夜缠绵与恩爱。如果我能怀孕,早就给他生下两三个孩子了,可是五年的时间我都无所出。他说过他不在意,可是我在意。就算他再爱赫赫和柠柠,但是我却知道他最大的愿望就算和我生一个传承我和他血脉的孩子。然而我却不能,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让他在乎甚至已经爱上的女孩,我还怎么好意思赖着他耽误他。”叶紫汐怕齐煜不相信,所以拿出最高超的演技哭着说道。“既然你那么爱他,忘不了他,那为什么看到我和薇薇安在一起会那么生气难过,为什么看到我生病会那么心疼和担心,又为什么愿意让我碰你,而且还是那么地沉迷和喜欢?”齐煜明明感受到了她的爱意,和他一起**的时候总是会忘我沉醉,根本不会想起谷映棠那个男人,如果心里不是几乎都装着他,她根本不会那个模样。“那只能说我对你的确还残存着一丝感情,而且我是个正常的女人,也有渴望和需求,而你是最好最棒的床伴,我当然愿意和你一起共赴欢乐的殿堂。”叶紫汐说着便露出妩媚的表情,雪白地身躯压上他结实的胸膛,而双腿也环住他的腰,一只手抚上他身下的**,“在去极殿找你之前,我就已经学会如何取悦男人,而且我也喜欢那些刺激大胆的姿势。在棠面前我永远是害羞矜持的,因为他是我最爱的人,我不愿在他面前露出我这丑陋邪恶的一面。但是你不一样,从一开始我就是那身体吸引你的,我可以尽情地和你做男女最着迷的亲密事情,无论什么姿势,什么体位。”叶紫汐边说,便开始主动在他身上上下动作,媚眼如丝地将双手换上他的颈项,完全不理会齐煜的惊讶与愤怒,而是冰冷而嘲讽地说:“我或许曾经因为你遗落过心,可是早在我割腕自杀时,我对你的心早就死去。我和棠生活了五年,早就把你遗忘了。我和他本來还可以幸福很久的,可是你偏偏不合时候的出现,扰乱了我们的生活。我很感激你对我一直沒有忘情,还有在那不勒斯的时候不惜性命救我。你对我的恩情与爱,只能让我放下你和你的家人曾经对我和我家人造成的伤害,但是不代表我会回到你身边。所以我拼命避开你,可是你却不肯罢休,我都躲到智利的偏远种植园了,你还是找來了。你的出现和爱的攻势,的确让我心动,可惜那相比我对棠的爱,只不过是冰山一角。我和你玩玩可以,但是别妄想我会再次爱上你并且和你在一起!”叶紫汐的一字一句都像尖刀一样扎进齐煜的心,他觉得她的话里有很多可疑和虚假的成分,可是她却一再而在地强调他不过是个满足她需求的工具,他的爱比不上她对谷映棠的爱的千分之一,他的心就被一片片撕裂。他已经分不清从一开始到现在她对他的情还剩多少,又有多少真实,他只知道他对她而言,永远都是肮脏的,是微不足道的,是可以玩弄的,是可以利用的,甚至是可以随时抛弃的憎恨的人。以前他还会暴怒地将她按在身下狠狠**,可如今他已经筋疲力尽,已经连望她一眼的力气都沒有,而且他不愿意也不想,不想看到她故意要在他面前表现出的这么下贱的模样,更不想从她眼中看到那么傻气卑微的自己。他按住用唇触弄他胸前凸起的她,撤离已经被她放进她体内的身体,站起身拾起自己的衣服穿上,他沒有看背后的人,离开房间的时候只是带着无限的伤心与绝望说:“如果在你心里我真的比一块垃圾还要廉价的话,那你可以离开,这次我不会再拦你。”望着决绝离去的齐煜,叶紫汐早已经泪流成河,几分钟之前他们明明还亲密地搂抱在一起,可是她却用最残忍最狠毒的话让他伤心欲绝,将他逼到了绝望的境地,亲自把他推往永远不会和她有交集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