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闪过一丝惊骇,从前江辰逸身边的女人不少,他承认的未婚妻却只有纪晓芙一个,靳司勒不由多打量了乔景年两眼,容貌倒有八分相似,不过脾性差了十万八千里。话一出口,江辰逸也吓了一跳,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冲口而出了,不过迟早的事,早说早断了别人的念想,尤其是面前这个男人,他的问题恐怕不止是风流那么简单。两人的父亲同省为官,靳父贵为省委书记,江父尊为一省之长,两人之间的交集要从江辰逸重回g市算起。江辰逸有今天的成就,不知情的人都以为是仰仗家里的庇佑,鲜为人知的事实却是,他在大三的时候被挑中执行一项秘密任务,正是在成功完成这次极其危险的任务后,奠定了他在军界的地位。也因为这次任务,他在众人眼中消失了两年,当他重新回到人们视线中时,昔日的英俊少年,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面冷心更冷的男人了。如果有人知道那两年他时刻在死亡线上挣扎,并差点陨命异域,或许就不会惊呼他的变化了。彼时,靳司勒已是g城上流社会呼风唤雨的风流纨绔大少,江辰逸的回归无异于一匹黑马突然杀入。同为g城上流社会的名门贵公子,一时间,惹得多少女孩神魂颠倒、意乱情迷,排着队想爬上他们的床,闹下的那些风流故事至今还为g市人津津乐道;两人又在各自的领域里混得俱是风生水起,谁服谁还真不可能;以至于,为女人争风斗狠的事情时有发生,不过谁输谁赢都是一笑了之。那些女人充其量就是一件光鲜的衣服,谁穿都一样。|可乔景年不同,她是他江辰逸这一生要守护的女人,任何人,不管他是谁,都休想打她的主意。“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弟妹,刚才让你受惊了,不知者不怪,改日专门向你赔罪。”靳司勒再看她的眼神少了些许简慢。弟妹?不知所谓,乔景年心想还是赶快撤吧。“景年,我们走。”她正要挪步,江辰逸过来一把抓起她的手。乔景年几乎是条件反射似地用力一甩:“谁要跟你走。”抓着她的那只手反倒加了几分力道,嘴里却小意央求:“别闹了,景年。”天哪,听他的口气像是她在矫气似的,有病吧,乔景年正要发作,突然想到这倒是个脱身的好机会,便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往外走,心里终究不情不愿,脚步显得拖拖沓沓。在外人眼里,就像是一对闹了矛盾的小情侣,男的低了声气,女的还没有消气,不肯轻易原谅。“辰辰。”林乔乔一路喊着,声音里夹杂着不明所以的恐慌,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江辰逸在电话里骂了她还不够,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吼了她,这可是史无前例的第一次。映像中的他,遇事从来都是一副从容不迫、气定神闲的样子,可是刚才冲进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分明可以用紧张万分来形容,在看到乔景年安然无事地站在那里后,才明显松了一口气。种种变化,全是因了乔景年。绝望在林乔乔的心里弥漫开来,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一次她留不住他了。前面这一对拉拉扯扯地出了门,估摸着危险过去了,乔景年突然用力,试图一举挣脱他的束缚,结果人家早有防备,回身将她往跟前一带,两条胳膊都被他一起捉住了,这下好了,不仅动弹不得了,两个人还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江辰逸似乎忍无可忍了:“乔景年,你就那么急着把自己送出去吗?一次相亲不够,还来第二次,应该还不止吧,是不是已经排满了日程?”“够了,我的事跟你没关系,你松手。”乔景年本来一肚子气正好找到了出口:“像我这种身份低贱的人,本来就是一只猴子,被人耍着玩的,对,一次不够,还来第二次,至于第三次第四次那还真说不准呢。”江辰逸的脸色从来没有这样难看,可是他这是给谁脸子看呀,他又凭什么冲她发火,他以为自己是她的谁?说不定今天的事他也有份,林乔乔就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两个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耍着她玩呢!“你敢。”江辰逸暴跳如雷。她凭什么不敢,恋爱自由,相亲无罪,除了她父母,凭他是谁还真没有权利管她的事!见挣脱不掉,乔景年索性蹲在地上耍赖不走,男人是真生气了,不管不顾地拖着她往前走,胳膊上凡是被他捉过的位置都勒出一道道红印子。乔景年撒起泼来:“我让你松手,你耳聋了吗?江辰逸,你个王八蛋,下流坯子,自以为是的家伙……”“唔……”什么情况这是,她的嘴巴突然被人封住了,骂人的话一下子全堵在嗓子眼里,呜呜咽咽的含糊不清。脑子里轰地一下,成了一片空白,浑身软绵绵的不得劲,唇上先是被一片灼热倾覆,接着被他强行顶开齿关,**。***,又被他强吻了。想要推开他,应该推开他,可是一股细细的电流从心里向四肢百骸漫延,麻酥酥的,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他的吻霸道却又不失温柔,热切而缠绵,她,竟然舍不得停止。啪,啪,啪。突然传来一下一下地击节声,混沌的意识开始清醒,她猛然推开他,扬手就是一巴掌:“流氓。”清脆的耳光在空荡的天井中格外响亮。“真是精彩极了。”对面,靳司勒俯在栏杆上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一曲,一边看一边还不忘点评。乔景年羞得无地自容,一跺脚冲向电梯去了。江辰逸抚着半边发红的脸颊,冲着对面一字一句:“我的女人,她想打想骂,我都由着她。只提醒一点,别人休作他想。谁要是敢动她一根毫毛,我跟他没完。”说完,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