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你回來了.”打开门的瞬间.江辰逸欢喜莫名地迎了上來.“我爸爸才过世.你这么高兴是什么意思.”她存心挑刺.口气非常不好.“爸爸的事是个意外.你也别太自责了.看你.都瘦了好多.”江辰逸忍不住心疼地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脸.乔景年头一偏让过了.“那是我爸爸.你当然不难过.”**地扔下一句.便往楼上去了.情知她心情不好.江辰逸沒有理会她的蛮不讲理.心情复杂地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跟在后面进了卧室.“今晚.不走了好不好.”见她在收拾自己的物品.将一些要紧的证件和必备的衣物往箱子里放.江辰逸从后面抱住她.试着挽留.女人身体一僵.抗拒的意味清晰地传递过來.这感觉令他……难过.以前不是这样的.两人的身体只要有一点接触.他就能感受到女人发自内心的回应.她來之前应该冲过凉了.身上有好闻的沐浴露的香气.低着头整理.着一件后颈深v的裙.露出的一片雪白的肌肤.看上去嫩若凝脂.他吻了上去.唇温热烈.感觉她的身体如他期待地抖瑟.“够了.江辰逸.”她猛然从地上站起來.摆脱了他的亲热.“你也知道我嫁给你是为了救父亲.现在人沒了.我多留一天都会觉得难受.求你放过我吧.”江辰逸一怔.她喜欢连名带姓地叫他.可是不同的音调反映出截然不同的含义.比如此刻这一声.陌生而冷漠.可是她刚才明明有感觉.不是吗.他哪里知道.那一刻的颤栗令她多么地羞愧.又让她多么地害怕.害怕自己再一次沉沦在他的温柔里.“既是这么说.那我恐怕不得不提醒你.合同规定的是一年.现在还沒到期吧.” 足足注视了她一分钟.他缓缓地开了口.“江辰逸.你知道你这叫什么行为吗.当初是乘人之危.现在是胡搅蛮缠.十足的小人行径.”乔景年正从衣架上取自己的睡衣.闻言往箱子里一扔.气愤地叫了起來.空气中火药味是越來越浓了.他一看.自己送给她的维多利亚孤怜怜地挂在衣橱里.这意思显然是要与他撇得干干净净了.不由怒气陡生.飞起一脚踢翻箱子.里面的东西全部洒了出來.“我今天就小人了.你就算要走也等满了一年才可以走.这段时间你再怎么委屈也对不住了.”他叉着腰.在屋子里踱來踱去.活像一头发怒的雄狮.“好.合同沒有到期.所以不能离婚是吧.对了.恐怕还得履行义务是吧.”乔景年哗地拉开裙子的拉链.“來呀.”黑色的雪坊裙半遮半掩.更衬得肌肤雪白而细腻.酥胸半露.灯光下.放射出极端的魅惑.“你以为我不敢.”江辰逸欺上一步.她哗然后退.被他抵在了衣橱的门上.两具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來自他身上的热度叫她……难耐.将双手格在两人中间.无声地抗争着.两个人好久沒有在一起了.他的渴望肿胀得厉害.只是她的脸色发白.唇色淡淡的.呈现出近乎病态的美.令他不忍过份索求.便低下头去.想要亲吻她的唇.“别碰我的唇.”乔景年倏地别过头去.她这是厌恶的表现.江辰逸扼住她柔弱的下巴.狠狠地扳正方向.强迫她看着自己.“什么意思.”“你想上就上.别动我的唇.”她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眼底发出一缕决绝的光芒.一字一顿.瞳孔蓦然收缩.他捉住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对准她的唇吻了下去.她的激烈反抗愈加挑起他的征服欲.**过后.室内安静极了.静得甚至可以听见两人的呼吸.屋子里黑漆漆地.大**.她背对着他躺在在床的最外边.只想离他越远越好.身体上的**还未來完全退却.一想起刚才.自己竟然在他的挑逗下.无法自抑地迎合.她越发羞愧难当.继尔将所有的恨迁怒到了他身上.她的背细腻而白净.如此的暗夜都无法遮挡它的光华.江辰逸忍不住伸手.想要抱她入怀.却在半道上停住了.两具身体之间由她刻意划出的距离.看似咫尺.却已天涯.忽然发狠般地靠过去.脸在她的背上磨噌.口中兀自呢喃:“景年.我们和好吧.不要不理我.好不好.”声线低醇.话中透了一丝赖皮.若是往日.必定招致她格格乱笑.刮着鼻子羞他: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个少将呢.像个小痦子似的.好不好意思啊.可是今天.她的身体僵硬得像一道墙.说出的话像崩射而出的子弹.“我的身体供你消遣还不够吗.还要我心甘情愿、甘之若饴.你休想.”江辰逸颓然地退了回來.早上.乔景年醒來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便起身洗漱.完毕后提着行李下了楼.只见他坐在餐桌边吃早点.白衣休闲.俊雅非凡.她视而不见地往门口走.“你要陪妈妈我不反对.不过我有需要的时候.希望你能随叫随到.”他的语气不紧不慢.从容得令人切齿.乔景年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无耻.”头也不回地出了门.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门外.江辰逸不禁苦笑一声.自己现在也只能用这种无耻的方法留住她了.晚上.正是播放g市新闻的时段.都是一些千篇一律的内容.乔景年眼睛盯着屏幕.意识早开了小差.鼻端蓦然钻进糖醋排骨的香味.那是她的最爱.今天闻着却有种想吐的感觉.而且越來越厉害.忍了半天还是沒忍住.起身跑到卫浴间趴在马桶上便吐了起來.闻声赶來的妈妈帮她拍打后背.递漱口水.边忙边问:“是不是有了.”她起初沒听懂.还有些莫名其妙地问:“什么有了.”妈妈不做声.只拍了拍她的肚子.很久不见欢颜的脸上分明泛着一丝喜色.乔景年突然会过意思來.心一沉.蹙着眉头驳斥道:“胡猜什么呀.人家天天都在吃药.怎么可能.我就是凉了胃.”可是吃饭的时候还是出了一些状况.以前她是大块吃肉大口扒饭.常惹得一起吃的人也食欲大增.可是今天不知怎么了.一点味口都沒有.而且闻着油腥味就想吐.为免妈妈再起疑心.她只得强忍着.她也觉得不对.前段日子两个人太恩爱了.只有有空.管它沙发还是床.浴室还是卫浴间.逮着机会便纠缠在一处了.早把吃药的事忘到爪哇国去了.今天早上只顾着呕气.也忘记了吃药.乔景年赶紧找來包包.摸出药來.正准备往嘴巴里丢.忽然起了疑心.将药拿到眼前.药片上字样极小.不仔细看根本辨别不出写的什么.仔细一看.赫然写着维e字样.江辰逸.她差点发出狮子吼.飞睃了妈妈一眼.总算忍住了.上帝保佑.这个时候千万不要节外生枝.她暗暗祈祷着.“景年.你毕竟是有家的人.老陪着妈妈也不是办法.今晚回去吧.”苏念早就看出來两个人不大对劲.见她坐在一边发呆.便劝了起來.乔景年从沉思中醒來.发现妈妈已经老得不成样了.特别是头发全白了.心底一酸:“妈.我明天陪您去把头发染一下吧.”无论怎么样.日子还得过下去.要过就得过好.不能让别人看笑话.“算了.又沒人看.不管它了.”苏念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听到她耳朵里无比惊心:“妈.爸爸虽然不在了.可您还有我.我们一起把日子过好.这才是爸爸最希望看到的不是吗.”苏念怜爱地笼了笼她额头的流海.“你爸最希望看到的是你过得幸福.别犟了.回去跟辰逸好好过日子.妈这儿你放心.啊.”她知道.和江辰逸幸福地过下去.这不仅是爸的希望.更是眼前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唯一值得欣慰的事了.可是她不能只顾着自己幸福.忘记了父母曾经遭受的苦难.她也沒有跟妈妈提及爸爸被人陷害的事.妈妈再也经受不任何打击了.报仇的事就由她这个女儿來做吧.视线偶尔投在电视上.正在播放关于本市招商引资的内容.蓦然.一个气质高贵.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的身影跃上画面.就是这个女人害死了爸爸.她倒是活得又滋润又尊贵.沒事还要在电视上露露脸.乔景年拿起遥控器就要换台.画面上接着出现一个华美不凡的男子.令她的手顿住了.温庭玉.他什么时候來g市的.当即认真地看完新闻.这才知道.原來温氏药业意欲在g市投资建厂.派七公子温庭玉先行考察.周静安作为招商引资局一把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既可露脸又可以捞政绩的机会.温家与她.确切地说是温庭玉的母亲有如她的救命恩人.当年.她买通蛇头办假结婚去了芝加哥.谁知那个假丈夫见色起意.意欲对她不轨.她奋力逃脱.自然绿卡沒有弄到手.成天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靠在餐馆里打黑工度日.-- 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