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所谓检查原來是将听筒按在他心脑的位置.听他的心跳啊.勒司勒大异其趣.一双眼睛自然不肯安份.只见女人的手白净细腻.手指修长.捏着听诊围着心脏移动.弄得他心里痒痒的.麻麻的.而女人的脸近在半尺之处.逆着光.更显得肤色如凝脂一般光滑.连细细的绒毛都看得见.“好啦.”何柳收回听诊器的时候.轻扫了病人一眼.不由得蹙了一下眉头.这人干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那眼神还绝对不怀好意.真是讨厌.脸上倒是不着痕迹:“心跳正常.搏击有力.沒问題.”靳司勒当即叫了起來:“不会吧.柳医生.我明明心跳过速.你听.咚咚咚……”“叫下一位.”这人明显是來捣乱的.“來啦來啦.”医助人还沒出去.下一位便闯了进來.将一沓挂号单一张一张地往桌子上排.一边排一边念叨:“下一位.下下一位.下下下一位.下下下下一位……”“你.什么意思.”何柳已然明白几分.直接问向端坐不动的“病人”.靳司勒微微一笑:“柳医生.您今天的专家号我全包了.”“你这是浪费资源.那些真正的病人怎么办.”何柳火了.这人一看就是公子哥儿.真是吃饱了撑的.跑医院來泡妞.泡就泡吧.还做这么损人不利已的事.像她这种专家.一个星期坐两天门诊.每天只接待二十名病人.说一号难求一点都不为过.他倒好.沒病装病.竟然将她的号全部包揽了.某人无辜地眨着眼睛.委屈得直叫唤:“柳医生.我不就是真正的病人吗.您老人家忘了.昨天在心外科vip走廊上.您口吐莲花:有病.这不.我回去就病了.”原來是他.何柳心中警铃大作.这人摆明了是來砸场的.她直视过去.只觉双眼一炙.男人的胸膛实在是太性感了.令她暗自将心绪沉了又沉.才可以正常发声.“这位先生.您的确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鉴于你当前的症状.我可以建议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是专门治疗你这种病的.”“噢.那是哪里.”靳司勒魅眸微睐.漫不经心地问.妈的.气得她第一次在心里骂娘.表面上却正经相告:“出医院门.左拐一百米.坐522到松山路下.前行二百米便到了.当然.您应该有私家车.那就更方便了.”扑哧一声.李大伟忍不住笑出音來.靳司勒横了他一眼.“那是什么地方.”“老大.那里是松山精神病医院.”李大伟拼命忍着笑.一脸憋得难受的样子.呃.这女人骂人不带脏字.不枉喝了那么多墨水.还是本土的、洋的都喝过的主.“如果真到了去那种地方的地步.我会先将这栋房子拆了再去.”眉梢轻扬.他口吐狂言.何柳赫然站了起來.指着门外:“请你出去.不然我叫保安了.”李大伟浓眉一挑:“坐下.你……”突然发现老大瞪着自己.眼光渗人.后面的狠话生生给吞进去了.“柳医生批评得对.我检讨.”李大伟不敢置信地偷觑着他.老大几曾这样谦虚过.只见靳司勒慢条斯理地起身:“不如这样吧.晚上我请你吃饭.我们边吃边讨论我的病情.到时我來接你.”李大伟又想笑.什么叫边吃边讨论病情呀.怕又遭來呵斥.到底还是忍住了.何柳的忍耐力达到了顶点.终于爆发:“你做梦.我又不是你家的私人医生.”“私人医生.这主意不错.”靳司勒不怀好意的目光.从头至尾在她的身上扫了一遍.看似漫不经心.却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割裂了她的衣衫.令她不由自主地又臂交叉在前.护住了**部位.直到他大摇大摆地出去了.何柳才长舒了一口气.在心底痛骂了一句:可恶的男人.方才解了一些郁闷.华灯初上时.一辆加长林肯轿车停在医院门外.犹如鹤立鸡群.“出來了.”李大伟一直盯着大门.见目标出现了.立刻报告.后座.靠在柔软的真皮椅背上假寐的靳司勒.缓缓睁开双眼.微微别过头.只见何柳与一位浑身透着书卷气的年轻男子有说有笑地走了出來.“男的是谁.”靳司勒微眯了眸.问.林肯的两束前灯哗然大亮.投射在一男一女身上.那二人齐齐抬手挡了眼睛.男的喝问:“谁.干什么.”“李思扬.何柳的师兄.二人并称心外科的二把刀.也是她最有力的追求者之一.”李大伟盯着光束里的男子.将调查到的资料一一汇报.突然记起來似地.补充一句:“老爷子的手术就是他主刀的.”“有趣.”靳司勒道一声的同时.人已经推开车门下了车.径直走向那对男女.“柳医生.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何柳故意延挨到天黑了才出來.沒想到他贼心不死.不禁气恼:“谁跟你有约定.神经病.”拉着男子的手向不远处的一辆车走过去.李大伟已经将林肯滑了过來.“老大.”“啧啧啧.那车真是难看.颜色也不入眼.”靳司勒下巴点着某辆车.一副忍受不了的样子.李大伟心领神会.操起电话按了一串号码:“g6543车.老大不喜欢.你们去处理一下.”李思扬驾着车刚出了省人民医院大门外.突然两辆车呼啸而來.急打方向盘.踩刹车.好险.差点撞到行道树上去了.砰. 哐啷……他正要跳下去查看情况.车身乱抖起來.再一看.那两辆车上先跳下來四五个人.不由分说.上前便砸起了他的车.“喂.你们干什么.”李思扬急忙下车.上前质问.何柳也坐不住了.跟着下了车.“住手.你们凭什么砸车.”“柳医生.需要帮忙吗.”忽然.一辆超豪华的加长林肯贴着她滑过來.车窗摇下.男人微微探出头來.眸底分明带着促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