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律珲心烦意乱地搬开扣在腰间的小手,黑暗中摸到湿漉漉地头发,耐着性子安慰道,“求你放开我好不好?人情也还给你了,你还要我怎么样?”“我才不要这破玩意儿呢?半夜三更,谁知道是不是值钱的东西?”紧锁着他的腰身,耍赖不许他走。舒骺豞匫“玉的——羊脂白玉!皇宫里的稀世珍宝,当个千八白两银子不成问题。”“我不认得,赶明儿得叫当铺的掌柜看了再说。今儿死活都不准你走,你给我在这儿老老实实地呆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在黑暗中眨呀眨的,可惜,他是看不到的。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跟着侍女掉了魂似的大喊,“茶花,茶花——出大事了,快开门呐!”砰砰砰地砸着房门,“你家姑娘她出事了!她,她她她——”听人说起挂帐内的那副惨象,历历在目却难以启齿,“哎呀!你去看看就知道了。。。。。。”一把推开怀里的男人,摸起衣服,三两步窜到了门口,隔着房门询问道,“我家姑娘她到底怎么了,你到是说话呀?”“你家姑娘似遭了歹人轻薄,衣衫大敞,满身是血。。。。。。”“啊?”一口恶气梗在胸口,隔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人还活着吗?”“别问了,你还是快去吧。晚了怕是见不上了!”茶花紧锁着眉头,忍不住捶胸顿足,手里忙着穿衣服,嘴上气急败坏地咒骂,“住在汗王府里都能遇上这种鬼催的事!居然还是在东丹汗的寝殿里,这帮羽林卫都是吃干饭的!”突然想起她房间里就关着一个“刺客”,不由联想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久久地怔在哪里,不愿去印证她心中所想。。。。。。术律珲同样被宫女颠三倒四的通报吓了一跳。先奸后杀?不至于吧!在他心目中,少主子的脾气虽然暴躁了一点,可他对于女人绝不会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可眼下发生的一切又该怎么解释呢?东丹王的寝殿——他到底是怎么混进去的?见着人也就罢了,咋还把人家给。。。。。。唉!心乱之时房门砰然开启,暗淡的月光照着女人娇俏的侧影,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耳边突然响起冷冰冰地嗓音,“滚吧!滚出去自生自灭去吧。都是你家主子做下的好事,我真该把你交给御林军!”“不,你相信我,一定是哪里出了误会。等我把事情问清楚,我不相信这事儿是我家少主子干的!”“算了吧,有什么好解释的?汗王府里一晚上不会进来两拨刺客,更何况,你家那恶主本就是冲着我家姑娘来的!”不知该怎么解释,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好吧。你先去,看看你家姑娘的伤势如何。我先设法找到我家少主子,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问清楚了再说。”“快滚吧!”背过身,多一句话都懒得说。心里面莫名憋着一股委屈,眼泪不知不觉打湿了脸颊。“那。。。。。。我先走一步。回头,我去‘辛夷坞’找你。。。。。。” 如果真是他家少主子干的,她可能再不愿搭理他了吧?忽然正视了心底的那份沮丧,怕她误会,害怕自己已经失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