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忽然之间就从女财主变成了罪犯,不禁感叹,人生就像一场蹩脚的烂戏,从头到尾都是悲剧!茶花狠狠地剜了杵在一旁的“死秃驴”一眼,本以为对方会偷笑,谁知道,对方此时竟是一副恨不得掐死她的表情。舒骺豞匫术律珲此时怨愤填胸,恨不能扑在地上嚎啕大哭一场:钱——他的钱,被她这么一闹莫名其妙就充公了!暗暗抱怨,这少主子可真会算计!看上去好像是为了替他留住茶花,实际上是把他兜里的钱都算进了自己的腰包里!府库里的珍珠比他家的大米都多,居然还惦记着搜刮他的。。。。。。耶律尧骨看了看左右两旁几名尴尬的镖师,轻描淡写地说道,“没事了,你们——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可。。。。。。”送出了这么远,半路竟充公了,押镖的钱该找谁算?轻声嗤笑,已然明白了对方的心思,“没把你们判作从犯已经算便宜你们了。”脸色赫然一沉,“还不快滚!”“可是。。。。。。”白海含情脉脉地望着茶花,恋恋不舍,仿佛还有什么未尽的话没说完似的。“再不滚,爷可就下令拿人了!”微微提高嗓音,透着一股子跋扈。“哎,”茶花赶忙上前阻拦,“你别那么凶!这个不是镖师,他是我的人。”尧骨赫然一惊,险些被自己的吐沫呛死,吭吭地闷咳了几声,淡淡扫过某人的脸——只见术律珲啪的一声在脑门上拍了一巴掌,脸色红得发紫,咬牙切齿地望着大梁,“你的人?‘你的人’是什么意思?你的人。。。。。。”“没什么意思。我看他模样长得俊,打算把他招回家做上门女婿!”“呵,”冷冷哼笑,“你跟人家说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了么?”“说了!”怒目圆睁,敏锐地察觉到对方话语中暗藏的蔑视,“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样对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耿耿于怀?我出身是不好,可我洁身自好!这事儿到哪儿都说得清,我可是如假包换地黄花大姑娘!”“你——”鼻孔涨大如牛,呼呼地喘着粗气。可怜他一片苦心,还一心一意地给她留着。。。。。。心中愤愤咒骂:水性杨花!早知如此老早就该把你办了!“我,我怎么了?打今儿起,你少打我的主意!老娘即便折罪为奴也是伺候少主子——轮不上你!”“嗯,这话说得好。”耶律尧骨望着一伙匆匆远去的背影,回身瞄了一眼立在身旁纹丝未动的白海,“怎么,等着拜堂?”“呵呵。”傻笑,懵懂地点了点头。术律珲怒不可遏,一个箭步冲上前来,扯着“小白脸”的衣领咒骂道,“你他娘的找死!”挥手就是一拳——谁曾想却被少主子一把抓住了手腕。“难得他二人你情我愿,依我看,你就成全了他们吧。这小后生腼腼腆腆,像是初经情事。他若有心娶茶花为妻,总强过叫她跟着你做妾。”“主子!”五官皱巴在一起,心里憋了一肚子的委屈无从说起。人啊——说别人的时候总是头头是道,轮到自己又怎样?明知道人家跟着东丹王,他又因何抱着那金簪不放?纵使东丹王不能给她个归宿,然而被他争到了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