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吧,都愣着干什么?”男人衣襟大敞,四仰八叉地倚在宽大的龙榻上。舒榒駑襻呼吸粗重,看似已经迫不及待了。大木末认定自己蒙受了奇耻大辱,身边那些目瞪口呆的“名门闺秀”心里恐怕跟她想的一样。二更天忽然接到旨意,陛下召她值禁陪寝。心里揣度某人大概是想她了,终于撑不住叫人来找她了。而眼下,她实在承受不了这超乎想象的心理落差。耶律尧骨把鹿血、烈酒和着合欢散不知灌了多少,额前青筋暴凸,腰间龙阳儤举,遂命人撤去寝宫里所有的幔帐,对着一屋子大眼瞪小眼的女人骄横跋扈地命令,“脱——统统给朕脱光!今晚朕要好好宠你们。。。。。。一直,一直到天亮!”女人们个个花容失色,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相互使了个眼色,噗通通跪倒了一片,纷纷告饶,“皇上,这成何体统?羞煞我等。臣妾等恳请吾皇收回成命!”大手一扬,狼眼赤红,活像一只躁狂的野兽,急于咬断猎物的喉咙,“你们。。。。。。你们想抗旨?”侧目扫过站在一旁的宫女,声嘶力竭地暴吼,“去,伺候主子们宽衣!胆敢反抗即刻拖出去喂狼!”女人们惊声尖叫,有的居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大木末失魂落魄地斥退了上前伺候的宫女,双手哆哆嗦嗦地解着扣子。心中暗暗嘀咕:天啊!这还是她当初认识的那个男人么?当上了皇帝怎么忽然就变成了这样?一眨眼的功夫,一屋子的女人皆已是一糸不挂,宛如赤子。惊慌失措地环抱着胸口,深以为耻。龙主遂了心愿,望着一屋子丑态百出的女人们,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摆手示意诸位嫔妃并列而坐,看中了哪个就猛扑上去当众掀翻,又使左右内侍说一堆**词浪语聊以助幸。足足折腾到四更天,才下令将一群哭哭啼啼的女人统统扫地出门。倒在榻上,已是筋疲力尽,恍惚中隐约望见一抹飘渺远去的背影。急切地伸手去抓,那人影已经急不可耐地夺门而出。周身虚弱,双腿打颤,想要追出门外,却偏偏动弹不得——“末儿——”扬手压着酸胀的泪腺,按捺着即将出口的哽咽。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惩罚他?他爱着的,偏偏就失去了。。。。。。耶律图欲自打接到圣驾东巡的消息,便惶惶不可终日。无暇过问一直独守空房的高云云,脑袋里转动的都是藏在地窖里的一双母子。他真得要将这女子送还给他么?不,没用的!他了解尧骨残暴的个性。对方绝不会允许曾染指他所爱的人活着,何况,他此时已贵为契丹皇帝。幻想着自己被咄咄逼人的利刃逼近悬崖,无论怎样都逃不出死亡的下场。。。。。。走投无路之下,忽然想到了叛逃,轰然起身奔向那座被他遗忘了许久的殿宇。夏如雪,此时唯有夏如雪能帮他。她的姐姐乃是唐主李嗣源的昭仪,很庆幸,当初没有任性地将她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