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当上这见鬼的皇帝,难得与亲朋好友围坐在一起吃顿饭,今儿晚上这顿饭,耶律尧骨吃得格外开心,特别是逼着那个姓大的老头儿,讲述那些风流艳史的时候。舒榒駑襻“臣那时年少轻狂,才会做出那些有失体统的事情。悔不当初,悔不当初,惭愧,惭愧!”大素贤一手挡着脸,一副羞于见人的样子。“朕只听见你嘴上说惭愧,可一点没看见出你惭愧的样子。”侧目扫了一眼举杯畅饮的穆香云,“这老家伙口口声声说他有失体统,悔不当初,可你人刚到上京p股还没坐热,他就屁颠屁颠地把你接回来了。朕最讨厌他这种口是心非的人了!喜欢就说喜欢,有什么可惭愧的?”穆香云微闭着双眼,抿嘴轻笑,“呵呵,当初,我最恨他这副心口不一的样子。心里明明喜欢,一句讨好的话都不会说,再不然就是拿一堆子曰诗云的屁话来教训我。直到今天,他还是这样,一点都没变!”“香云,他毕竟是我的兄长。。。。。。”老头儿一手捂着脸,仿佛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兄长——你说的是哪个?”尧骨抿了口酒,看起来兴致勃勃,“莫不是。。。。。。大諲撰?”“呃,正是。”羞愧难当地垂着眼帘。“呵,那你注定是个悲剧了。君臣争美,作为臣子的哪里有胜算?”“美色易得,痴心难求。他终究是个失败者。”大素贤微微舒展眉心,隐约露出几分得意。穆香云落寞地开了口,“他永远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夹在中间,总是摇摆不定。这样的男人太可怕了,他关注的永远是失去的。”“所以你就叫他永远的失去你了?”茶花听得入神,激动地眨了眨眼睛。“不然呢?留下来等着被他折磨死么?”话一出口,耶律尧骨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被撞疼了。有些迷茫,是不是每个人都这样?关注的永远是失去的,或者尚未来到的,对于此时拥有的东西全然提不起兴趣呢?不由想起皇宫禁苑里那些孤独煎熬的女人,尤其是被他冷落多时的大木落。望着对面的墙壁愣了片刻,恍然将目光转向大素贤,“您还记得您那两个侄女么?一个叫木末,一个叫木落。跟朕说说关于她们的事。”长长叹了口气,将目光转向穆香云,“你还记得弓藏么?”“当然记得,那个新罗的大才子嘛。风流倜傥,堪称渤海第一名仕。”忍不住挑起大拇指,熠熠生辉的眼神即刻黯淡了下来,“谁知道后来怎么就娶了你姐姐,害得我倒尽了胃口。”“我后来才知道,他是新罗的王子,不过那时候他已经瞎了,被东丹王挖去了双眼。”“为什么?”耶律尧骨发现自己错过这段精彩的故事。“东丹王的那个侍妓是我的大侄女,这前前后后发生的事,还是香云告诉我的。”穆香云侧目看了看皇帝老子,觉得对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暗暗给对方使了个眼色。怎奈那大素贤偏就是一根筋,转头望向坐在尊位上的男人,“大諲撰极不喜欢她这名长女,就因为她胸口上有一颗小痣。不知什么人告诉他,那是一颗烟花痣,说这女娃儿长大之后,必定风流异常,甚至会沦落娼门。”“呵,烟花痣,这不过是一句笑谈!”耶律尧骨着实感到费解。“对别人可能是,但是对于他就不一样了。因为香云,他听不得‘烟花’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