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尧骨被茶花的一席话弄得满头雾水,放下茶盏急切地追问道,“印象里,朕是在‘留梦阁’结识小木末的,那时,‘辛夷坞’残灰未冷,仿佛刚刚遭遇了火灾。”“对对对,就是那次,东丹王因为小木末一气之下放火烧了‘辛夷坞’。楼里的姑娘们无处栖身,这才结伴投在穆爷门下。”“因为那个师傅?”努力梳理着头绪。“不错。听云嬷嬷说,那日可把她给吓死了。那位师傅来时气势汹汹,只说是小木末的旧相识,硬闯入厢房。后来,东丹王就来了。看到那人在小木末房里,险些气死。拔剑冲入厢房。。。。。。后来,东丹王就把那人的眼睛给挖了。”“该挖!”听得怄火,“换了朕,非把他生吞活剥了不可!”穆香云凄然轻叹,在一旁接了话,“人间自是有情痴。叫我说,那弓藏也是个可怜人。此人本是新罗王子,怀着一身抱负来到渤海。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娶了大諲撰年老色衰的姐姐。无奈,一直不得重用,空有一身才华,却只能给两位乳臭未干的郡主当师傅。日子一久,豪情壮志磨没了,一心扑在了小郡主身上。久而久之,居然日久生情。”“你说小木末?”想不到她还有这么一段陈年旧事,心里大为不悦。轻轻点了点头,“坏就坏在这丫头心里老早就有了人。。。。。。”“谁?”“一个契丹人。”不言自明。“你是说朕?”脑袋里乱作一团,以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可这故事讲得有板有眼,不像是空穴来风。暗暗嗔怪那张轻易扳不开的小嘴,轰然起身,阔步冲出了房门。“主子——”术律珲慌忙大喊,一路追下了楼梯,“您去哪儿?”“闾山。”话音一落,人已上了马。“奴才陪您去。”无心回应,猛一扥缰绳,扬鞭打马冲出了巷口。“主子!”术律珲连声大喊,跟在背后一路狂追,两匹快马一先一后出了城门。。。。。。或许是专注想事,没有听到;亦或是忧心忡忡,懒得回应,脑袋里转动的都是关于那个“小郡主”的事情——她。。。。。。。是她么?风儿擦过耳边,吹开了蒙在记忆上的清尘。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一身红裙,那双嘚嘚作响的木底绣鞋,还有,太多太多的细节。。。。。。。“哥哥,来——”当日稚嫩的童声依旧在耳边回响,牵着他的手,将他塞进了木箱。忽然想起当日奉国寺里的那句“不宜闲谈。”回忆里,娇声婉转,“小时候极贪玩,师傅念什么也灌不进我这榆木脑袋里。我有一只好大的箱子,里面。。。。。。”脸色仓皇,拔腿冲出了殿门。是她——一定是她!她老早就知道,只是一心将他蒙在鼓里。。。。。。。该死!该死的。。。。。。心中暗暗咒骂,泪水已然模糊了眼睛。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