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木落负罪入狱,茶花再三央求无效,脸上不再有任何的表情。望着不近人情的“死秃驴”,冷冷地说道:“把我也抓起来吧,你现在的样子叫人倒尽胃口!你要谋反么?就凭你这颗欠雷劈的秃头?”术律珲咬牙低吼:“活腻歪了?谋反——谁说的?”双手攥着她日渐圆润的肩膀,无奈地将她揽进怀里。“呵,心虚了?没做亏心事,你慌什么?这个京畿都掌握在你手里,我该恭喜你,为什么你反倒在生气呢?”退出他的怀抱,一步步地向后,让她清楚地看到她全身迸发的怒意。他向前几步,一脚踢翻了地桌:“混账话!叫你闭嘴,你聋了么?”“别过来!术律珲,我看到萧翰写给你密信。我藏起来了,将来做个证据。找个机会对主子坦白吧,天时地利一毛不占,就凭你也想做皇帝,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一把拉住她,望着她的眼睛,沉声咒骂:“你算哪边的?你嫁了我,还怀了娃儿,你倒向着别人说话!你那颗脑袋被马踩了么?”她跟他不一心,这一点让他忍无可忍!茶花高昂着下巴,与他凛然对视。轻蔑的眼神让他感到莫名的空虚,就好像,好像抱着上门讨债的伎女,“茶花!千载难逢地机会,换了谁都会想着搏一把!”“我明白。”冷笑。面对一个自以为是的蠢货,她该流下几滴眼泪表示理解么?不,她一点也不明白!一点不明白,他怎么就叫猪油蒙了心了?“你不明白!你从来就把我当做无才无能、逢迎献媚的小丑。”他双手抓住她的肩,强迫她直视他。“我嫁给了你,什么都给了你,你那颗秃头是怎么想事的?你无才无能,我选你熬着吃么?”“你得明白,我也有抱负!好容易等到了机会。。。。。。”“完了完了,您这颗脑袋是彻底的无药可救了!你以为你有几成胜算,那个萧翰给你吃了什么迷药了?把我休了吧,我可不想抱着你一起死。我这辈子再也不要看到你了。冠了你的姓是对我的污辱,你不配当我的丈夫!”茶花怒吼出声,狠狠地推开他,一副翻脸不认人的淡漠表情。“你。。。。。。”情绪几近失控,扬手便打,不料她躲也不躲,成心想叫他一拳打死。转而拍向一旁的茶几,茶几裂成了碎片,“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混帐娘们儿!”“呵,休了我——这不正合适么?”狠狠白了他一眼,转身走向帐门。“混蛋。。。。。。太可恶!不许走!你那儿也不许去!你既然选择撕破脸,我也用不着跟你客气了!”术律珲奋力扯下挂帐两旁的布条,捆住她的双手,绑在床头,然后踹开一旁的桌子,骂骂咧咧地出了房门。嘴里吼着要所有人看住她,便随着马蹄声消失在夜色之中。。。。。。“放开我!放开我!死秃驴,你没有资格这样对我。。。。。。”女人双腕被布条磨破了皮,却依然死命地想要挣脱,泣不成声的哭号着。她这辈子还不曾如此緃情的哭泣过,声声心碎,全无尊严,“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