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大木落沉沉一声叹息,了然点了点头,“难怪习宁会觉得委屈。明明爱着一个人,又明知道两人没有一点亲缘关系。就因为两人同姓耶律,爱情便成了泡影。。。。。。”“卓贞,你不了解朕么?”脸颊紧贴着她的,将她用力裹在怀里,“朕若执意爱着,即便是有主的名花,朕也会想尽办法采到。朕心里若有她,一个‘姓氏’阻止得了朕么?”举头望向天边的白月,“看她那伤心欲绝的样子,就好像,你们是相爱的。她相信你也一样爱着她。”“呵,朕没有男女之间的感觉,就像姐妹。起初,只觉得她处处偏袒朕,就将她视作朕的人。但是后来,唉——”落寞一声长叹,看似有些懊悔,“朕承认,有意无意地会给她些许暗示。朕有私心,是笼络,是利用。”“她在太后身边,一定替你说了不少好话。”也正是这别有用心的暧昧,把习宁狠狠的伤了。“是的,正是这样。如果没有她,朕未必能登上皇位,承袭大统。”望着西沉的斜阳,懒懒地打了哈欠,“无奈,爱情就是爱情。以身相许的都是本来仰慕的,若是不喜欢,没有人会把自己当作报酬。好比你与东丹王,别拿报恩糊弄朕,朕知道你心里有他。朕恨不得他死!”“他死了,我心里只会攒下更多的愧疚。”“为什么愧疚?”眉心攅起重重的“川”字,“你是朕的女人!朕要了你,朕爱你!”“我最落魄的时候,遇见了他。如果没有他,我大概早就死了。如果不是他的忍耐,我便没有机会生下梦生。如果不是他一怒之下挖掉了弓藏的眼睛,我可能因为无力与之纠缠,早早就自尽了。”“该死的!又提弓藏。。。。。。”头痛!他怎么,怎么就迷上了这样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啊?“风尘中人,生是烟花,死是烟花。我曾是一名烟花女子,陛下都忘了么?绕来绕去,这个坎终究是过不去的。事实就是事实,已经发生了。我不敢奢望您接受我的不善,然而回避是回避不了的。是该陛下做决断的时候了。”“朕若不接受,还跟你在这里扯什么淡?可朕没法那么心安理得,这就像是为了医病饮服苦黄连。你就是那位“黄连”。朕没你就会病死,可朕要喝下去就得强忍着苦楚。你发发慈悲好不好,啜饮苦水,你不能不准朕龇牙咧嘴!”“何必呢?放下,不就完了么?”微微有些赌气,她费劲气力也说服不了这个男人。“废话!全是废话!”用力搬回她的双肩,暴躁大吼,“朕这块心病若是有的救,此时就该在龙眉宫里寻欢作乐!朕自打遇上你,就像是中了魔障,朕明知道你是人皇王的女人,朕明知道你是他娶过门的侍妾!朕明知道你给他生了个儿子!朕什么都知道,可那有什么用?朕觉得自己疯了,什么尊严廉耻统统的不要了!为了得到你,朕什么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