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混蛋!”大木落被那自以为是的老家伙死死压在身下,随手摸到案头的香炉,狠狠砸向对方的脑袋。王建一生身经百战,敏捷地避开当头袭来的香炉,一把攥住女人的玉臂,愤怒的眼中忽然透出一缕凄凉的神色,“为什么——堂堂高丽之王难道不配娶你么?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寡人究竟哪里不好?她是心有所属,你又是为了什么?”狠狠推开身下的女子,颓然自语,“寡人老了。。。。。。寡人知道,你是嫌寡人老了。。。。。。”大木落整理起不整的衣衫,拢了拢凌乱的头发,无话可说,抱起古琴就往外走。身后忽然传来忧伤的呓语,“那时,寡人还年轻,却没有今日的权势。此时,寡人贵为君主,却已不再年轻了。。。。。。生不逢时,寡人的一生,就是一场彻彻底底的悲剧!”“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场悲剧。因为我们是那么留恋曾经失去的东西,却从没想过珍惜眼下拥有的。”“寡人恨她!更恨大諲撰!无奈,他那时贵为渤海之主,寡人只是弓裔帐下的一只鹰犬。寡人发誓要称王,有朝一日定要将她带回开京!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她死了——被她心爱的人亲手杀死了!”转头望向瘫坐在地上的王,细数风儿吹起的斑白鬓发。“寡人知道。可寡人却连她的尸首都找不着了。。。。。。”怔了片刻,忽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转头望向停在门前的女子,“这些事,你怎么知道?”“难怪大诚谔会死追着秀云阁主的陵墓不放,我一直以为他是为了宝藏。”“大诚谔你也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一脸震惊地注视着语出惊人的女子。“我就是那个‘海东圣女’。你一定从大诚谔的密信中听说了我的身世。我就是大諲撰的长女,沦落于花街柳巷的那个渤海郡主。”王建眼中骤然迸发出怒火,几乎要将她烧化了,“你——你是他的女儿么?你可知道秀云阁主葬在何处?”“那是座空墓,里面只有一些财宝。尸体一直停放在渤海王宫的密室里,渤海沦陷后,我才意外地发现了那个地方。”“尸首呢?”高丽王急切地询问道。大木落轻轻摇了摇头,如实回禀道,“只有东丹王知道葬在什么地方。当时觉得那女子死状凄惨,便叫人重新入殓安葬了。”“你可知,穆香云究竟是因何而死?两国山水相隔,最初,寡人只是疑惑,香云死后怎么下葬时竟成了‘秀云阁主’。而在‘复国义军’被那契丹狼主剿灭之后,投奔高丽的大氏族人日渐增多。有知情人说,她是被她那受封阁主的孪生妹妹加害而死的。还有人看到,她跟弓氏流亡渤海的那个贱种在一起!”“往日的恩仇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在最后一次入宫之前曾生下一个女儿,并亲手交给了她的亲妹妹,嘱咐她将那女娃儿抚养成人。我想,你很可能就是那个女娃儿的父亲。”“你是说。。。。。。”高丽王惊愕了片刻,转怒为喜,急切地询问道,“那个孩子还活着么?你可知寡人的骨肉是否还活着?”“是的,她还活着。虽然身有残疾,却依然风风光光地嫁给了契丹的国舅,此时您很可能已经当上外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