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尧骨不曾抬眼,沉沉冷笑,“呵,果然如此!你与穆秀云狼狈为奸,从始到终参与了此事。”“臣,惭愧。。。。。。”大素贤扯起衣袖,轻拭泪眼,“穆香云无奈之下离开了花楼,隐退市井。穆秀云如愿以偿的成了留梦阁之主。然而,她很快就发现了那巫咒的怪异之处,它并不能使大諲撰爱上她,而是将她认作了穆香云。她厌恶扮演别人,不愿意说那些违心的话,性格的关系,两人时不时发生口角。每每伤心欲绝的时候,也只能找我这个知情人诉诉苦。或许是同病相怜,亦或许是因为寂寞,我们俩有了男女之事,相互取暖,聊以慰藉。。。。。。巫咒渐渐失效,大諲撰日渐疏远她,再次找到了穆香云。即便弄错了对方的身份,还是忍不住被她吸引,三心二意,在两个女人之间摇摆不定。绝望之下,秀云选择了放纵自己,从一名花魁堕落为人尽可夫的浪荡女子。香云听到流言蜚语后,专程回到‘留梦阁’狠狠地责斥了她,怨她不该作践自己,毁了花楼的声望。秀云悔不当初,却已无力回天。遗憾的是,秀云并没有认清自己的错误,反而与香云大吵了一架。心里暗暗怨恨香云自恃清高,摆出一副洁身自好的架势来教训她。恰恰在那之后不久,高丽王来到‘留梦阁’求见穆香云。秀云了然对方的来意,便心生一计,坦白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遂即派人去请穆香云奉茶救场。花楼生意日渐冷清,香云不忍自己辛苦经营的心血就这样垮下去,终于勉为其难,应下了茶围。秀云命人伺候香云沐浴更衣,却万万没有想到,有人在浴水里动了手脚。那个罪该万死的人就是我。”“你?”尧骨抬眼打量着对方,心里着实感到震惊。“是的,就是我。王后收到密报,得知穆香云回到了留梦阁,便密召我将萨满带到花楼,相机行事。那时我已心灰意冷,推说自己不愿再去参合此事。谁知对方却用前时引荐巫蛊之事作为要挟,我不得不昧着良心应下此事。之前所为若被大諲撰得知,我一家老小,怕是死无全尸。。。。。。”“一步错,步步错。一时失德,被人攥住了小辫子,从此以后便永无宁日。”“萨满在浴水中投下催情药酒,使得香云与高丽王有了不可挽回的事实。秀云并不知道此事,事后还以‘完人失德’来对香云冷嘲热讽。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大諲撰的耳朵里,登门兴师问罪时,香云早已先一步离开了忽汗城。后来,香云就怀孕了,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这件事。”“朕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生下那个孩子?”“呵呵,”大諲撰凄然苦笑,“如果您懂得娼门的规矩,就会明白她为什么生下那个孩子。一名娼门女,自打接客那天就开始喝那些伤身的凉药,天长日久,基本丧失了生育的能力。你可知道,那个孩子对于隐退从良的伎女意味着什么?是幸运,是上天的恩赐。那是她一辈子难得的机遇。她们压根不会像普通的良家妇女那样去纠结这娃儿的父亲是谁。”“原来如此!”忽然明白了她当初产下梦生时的心境。那是身遭凌辱而受孕的孩子,她决意把他生下来的时候,就已将耻辱当做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