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寻烟全身出了一阵冷汗,她站在那里腿不听使唤地动不了了。“呵呵,你怎么在这里?”段毅闻声才睁开眼睛,恍恍惚惚地看着她:“你跑我卧室里去干什么?”“呵呵……”笑容挂在脸上僵硬地不像话了。段毅又扭过头闭着眼,对着唐寻烟招招手,说:“你过来。”这架势就像是在招唤他的宠物狗一样。可是唐寻烟竟然真的很听话地迈着步子走过去了,呃,做亏心事了,还是听话点比较保险。唐寻烟一靠近他才知道,他貌似喝酒了,还有就是……这里她也不好说,其实她只是闻到了他身上的香味,是属于女人的香水味。唐寻烟对香水味特别**,她一闻到香水鼻子就会不太舒服。段毅的心情好像不算差,他单手搂着唐寻烟,头靠在她的胸前,竟然口中低囔着:“一点也不喜欢应酬。”这样的低囔声彻底愣住了唐寻烟,她有点风中凌乱的感觉,这绝不是真的,她幻听了。段毅似乎很喜欢这样靠着她,迷迷糊糊间,他的手就缠上来了,眼睛朦胧地看着唐寻烟。这样的眼神绝对是勾引女人的眼神,任哪个女人看了都会愣住了。段毅的动作甚是轻柔,他的手滑进她的衣服里,头在她的胸前磨蹭着,唐寻烟立马紧张了,他是要干嘛,她要不要答应他?唐寻烟的内心在迅速地思考着,按理说,她拿了他的那块价值连城的手表,要是她好好地陪他,他高兴了是不是等他发现后,她不会死得很难看?在唐寻烟迅速思考的间隙,段毅竟是轻轻地浅吻住了她!时而口中还会发出小声地、很有磁性的声音:“寻烟,唐寻烟……”他什么时候这样温柔地叫过她?他什么时候这样温柔的抱着她?唐寻烟彻底地傻愣了,她知道她应该推开他的,而且她是推了他的。但是段毅似乎很是不满了,他硬是整个人都压着唐寻烟了,而且这很失误地压着她的腿了。唐寻烟那是惊呼也惊呼不出来,因为他早就封住了她的唇。那样痴情地呼喊着她的名字,是那般柔情似水地抚摸着她的身子,是这般温柔地吻着她,唐寻烟真的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有时候,人害怕的不是残暴的对待,而是温柔的相待。意识不太清楚的段毅竟是不同以往的温柔,他的温柔彻底愉悦了唐寻烟,她的身体竟然感受到了异常的兴奋感。可是太过投入的段毅同时也折腾了唐寻烟,第二天她又晚起了一个小时。等她醒来后段毅早已经风度翩翩地边喝早茶边看财经报纸了。唐寻烟很难为情地站在他的卧室里,她又没有衣服穿了,她的衣服又沾满血迹了。她的视线在卧室里扫了一圈,怎么没有衣服了?最终她的目标锁定了那间很大的衣柜,应该可以找到衣服穿吧。其实唐寻烟也很不愿意穿他的衣服的,可是她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吧。唐寻烟随意打开了一间衣柜,里面的衣服彻底惊讶了她。这间衣柜竟然有很多女人的衣服!惊讶没有持续很久,想想也是,段毅应该有女人的,而且,女人还不止一个。不过这样也好,她穿这间衣柜的衣服比较好吧。唐寻烟随意地挑了一件衣服,可当她拿在手上的时候,她才发现衣服似乎有些陈旧了,是那种很久都没有人穿过的感觉。唐寻烟又不禁自嘲了一下,想想也是,段毅的女人应该到处都有吧,他不在苏州的时候,这间房子估计也不会有人进来吧。唐寻烟走到客厅里去拿她衣服,那件衣服现在可是无价之宝了,因为昨天情急下她把那只手表放在衣服的口袋里了。这回唐寻烟聪明多了,还没等段毅开口,她就自觉地拿起那杯牛奶喝了。“你喝我的牛奶干什么?”段毅放下报纸打量着唐寻烟,可当他看到唐寻烟身着的衣服时,他的脸突然间沉默了下来,他瞬间别过头,眼神飘渺到了很远的地方。唐寻烟有些失措地说不出话来,怎么是他的牛奶了?“我不知道那是你的牛奶。”“衣柜里的衣服都扔了吧,留着没必要了,它不适合你。”段毅竟然没有生气,还说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话。唐寻烟困惑地不知该怎么问,她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她又穿错衣服了。段毅又开始闲情地看报纸,唐寻烟趁空偷偷地在客厅里扫了一圈,没有她的衣服!她是表情开始有些紧张了,她再看,可下一秒她的表情开始抽搐了,那个,段毅手上戴的那只手表不就是昨天她……唐寻烟的视线久久停在段毅的手上没有移开,视线灼热灼热的。“你对我的表这么感兴趣?”段毅似笑非笑地两手搭在沙发上,看着唐寻烟窘迫的表情。“啊?没,没有。”“唐寻烟,你有没有想过你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居然心平气和地说出这样一句让人心惊的话!她哪里没有想过,她不是已经付出代价了吗,她不是又跟他睡了一夜吗。不过,唐寻烟可不敢真的这样说。反正到最后她做什么事都会落在段毅的手里,她怎么就这么倒霉了。唐寻烟既有些胆怯又有些挑衅地看着段毅:“很公平,你撞伤了我,就当赔偿。”“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就缺钱缺成那样了,啊?不惜去玩撞车的把戏,为了钱你也愿意陪我睡觉了?”段毅的情绪说变就变,一下子就从温和变成了青筋暴跳。唐寻烟被他这样的怒气着实吓了一跳,脾气说来就来,连个过渡段也没有。不过反正她也不在乎段毅怎样说她,的确啊,他说的本来就是真的。“你说过你从来不会亏待女人的。”好吧,她没有选择了,她还可以再低贱一点。段毅是什么人,那就是不会让唐寻烟得逞的人,是不会让唐寻烟好过的人。他早就说过,她是来还债的。段毅的嘴角闪过一抹笑,突然间又恢复了那温润的表情,他慢慢地说:“你怎么忘了,我的车染上了你的血,这个,你怎么赔偿?”他就是一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