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臣当然不会真的把他调走,也就是说说而已,林朗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各方面军事才能都过硬,旁人若想调他离开,他还不一定同意呢。舒榒駑襻“哼!”他瞥了他一眼,抬步进会议室了。身后,陆楷拿胳膊肘捅了捅林朗,“我说你小子挺会拍马屁啊!”“什么拍马屁?我句句出自肺腑之言!”“得了吧!你小子心里在想些什么我会不知道。姝”“呦!你啥时候钻我肚子里当蛔虫呢?”“去你的!”陆楷一脚踹了过去,林朗灵活的避开了,俩人一直都是这样闹闹腾腾,大家早就习惯了遏。*****周末,薄夜臣总算是争取到一天休息时间了。晚上,他做东请大伙吃饭,主角是蔚学尧,多年的老同学,老朋友,难得来桐城一次,自然要好好聚聚。桐城最好的五星级酒店包间内,大圆桌旁依次坐的是蔚学尧、薄夜臣、贺婧曈、聂惟西、陶靖阅、聂惟东、冯子督七人。除了贺婧曈和聂惟西,他们五个都是大学校友,聂惟东比他们高一届,陶靖阅比他们低一届,薄夜臣、蔚学尧和冯子督三人是同班同学,关系非常好!“五个男人就有三个是光棍,看来咱们要加油呢!来,干一杯!”聂惟东喝了点酒,话就多起来了。“哥,我看这个可以有!”聂惟西连忙附和。聂惟东白了她一眼,“小丫头片子瞎嚷嚷什么?陶四,你好好管教管教西子。”陶靖阅黑线,管教她?她管教自己还差不多。“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管的。”他反应灵敏。聂惟西听到这句话,笑得比花儿还灿烂,得意的挽住准老公的手臂,朝哥哥炫耀,“听到没有?还是我家男人懂事。”蔚学尧淡抿了一口茶,“令妹性格果然豪爽!”聂惟东嗤道:“她这是豪爽过头了!”“欸!有你这么说自个妹妹的吗?”聂惟西不乐意了。“我就觉得西子性格挺好啊!”贺婧曈义不容辞的挺好友。“你们俩那叫臭味相投!”聂惟东哼哼。蔚学尧抿唇浅笑,真是两个直率爽朗的女孩!跟合合很不一样。贺婧曈作哀怨状,“我躺着也中枪。”薄夜臣连忙维护自个老婆,“我家曈曈和西子的性格还是有出入的。”“我倒是挺喜欢她俩的性子,直来直去,一目了然。”冯子督勾唇。聂惟西激动了,要不是旁边的陶四拉着她,只怕要扑过去抱住他了,“子督哥,还是你最公道!识货!不像有些人,眼睛都长天上去了,哼!”冯子督笑得春风荡漾。薄夜臣和陶靖阅脸上“唰唰”的闪过几道不明显的黑线,这是几个意思?公然表示对他们的老婆有好感,这也太……!!!蔚学尧发现,子督看曈曈的眼神有些不一般,再看夜臣的反应,明显不爽了。他经历过感情的痛苦,非常明白陷入一段不属于自己的爱情有多么的难受,想忘记又忘不掉,天天折磨着自己,闭上眼睛脑海里便会冒出她的一颦一笑……“我赞同子督的观点。”聂惟东眨了眨眼睛,“你俩这是在拉仇恨吗?”“噗!哥你还可以再新潮点么?”聂惟西忍不住发言了。“你哥我一直都这么新潮,今天才发现啊!”( ̄0 ̄|||)聂惟西不说话了,被自家大哥的自恋给深深雷到了,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能把这个妖孽给收走,额米豆腐!求上天赶紧赐一个下来吧!“咳……吃饭,吃饭。”陶靖阅笑呵呵的打圆场。吃完饭,大家便提议去唱歌,饭后娱乐嘛!鉴于男人多,女人少,总不能让他们三个看着另外两对亲亲密密的吧,于是聂惟东提议喊几个漂亮妞过来玩玩。“我看......不必了吧?”冯子督唇角抽搐。蔚学尧永远是站在他这边的,“我也不需要。”他们俩都是军人,在这方面一向严格把握自己,***来得少,难免会不习惯。薄夜臣了解他们的想法,“你自己玩就行了,扯他们干嘛?”聂惟东端着杯子坐到蔚学尧和冯子督的中间,很严肃认真的教育道:“两位兄弟,你们这么想就错了,军人也是男人,会有正当的需求,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放开点啊!”⊙﹏⊙b贺婧曈已经开始冒汗了,她终于明白西子为嘛什么都敢说了,原来是有个什么都敢说的哥哥……“哥!你别把我跟曈曈当空气啊!”聂惟西不悦的提醒大哥。聂惟东倒是不以为意的撇嘴,“你俩都是有夫之妇了,还有什么好忌讳的?左耳朵进右耳多出,ok?”艾玛!还有比这更强大的吗?贺婧曈和聂惟西心中无比的郁闷,同时感慨:强中自有强中手!最终,在聂惟东强烈的建议下,叫来了三位非常漂亮性感的美妞,有了她们的参与,包间内很热闹。唱歌唱得最欢的莫过于陶靖阅和聂惟西这对麦霸,几乎什么歌都可以拿下,蔚学尧和冯子督从头至尾一首没唱。聂惟东就不提了,同样麦霸级别的人物,边唱边享用美女喂酒,整一个享乐派的公子哥。贺婧曈和薄夜臣在众人的起哄下合唱了一首《我只在乎你》,这是俩人第一次合作,配合得完美无缺。蔚学尧和冯子督也没躲过去,被闹着必须唱一首。蔚学尧唱了一首李克勤的《月半小夜曲》,他声音低缓有力,如泣如诉。仍然倚在失眠夜望天边星宿仍然听见小提琴如泣似诉再挑.逗为何只剩一弯月留在我的天空这晚以后音讯隔绝人如天上的明月是不可拥有情如曲过只遗留无可挽救再分别为何只是失望填密我的空虚这晚夜没有吻别仍在说永久想不到是借口从未意会要分手但我的心每分每刻仍然被她占有她似这月儿仍然是不开口提琴独奏独奏着明月半倚深秋我的牵挂我的渴望直至以后……他唱的每一句歌词都似在诉说心中的情感和不舍,连起来就像是一个悲凄的故事,大家都被感染到了,鸦雀无声,谁也没有先开口打破这份沉寂。贺婧曈眨了眨眼睛,原来,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哇!唱得太好了!粤语杠杠的哦!”聂惟西拿着铃铛猛摇给他助兴。蔚学尧只是轻轻的弯唇,表面上看起来在笑,眼睛里却满是悲伤,他低头喝了一大口酒,借以掩饰自己的情绪。冯子督选了一首陈奕迅的《不要说话》,他声音本就是那种沙哑的,唱起来惟妙惟肖——深色的海面扑满白色的月光我出神望着海心不知飞哪去……爱一个人是不是应该有默契我以为你懂得每当我看着你我藏起来的秘密在每一天清晨里暖成咖啡安静的拿给你愿意用一支黑色的铅笔画一出沉默舞台剧灯光再亮也抱住你愿意在角落唱沙哑的歌再大声也都是给你请用心听不要说话……一曲终了,包间内再度陷入死寂,不为别的,是因为他唱得太好了,感情演绎得很到位,感染到了其他人。“咳!你俩刚才是故意耍我吧?还说不会唱歌,简直都快比得上专业歌手了。”聂惟东别有深意的瞥向他俩。“只会这一首而已。”蔚学尧和冯子督出奇的有默契。他们没有说谎,只因这首歌表达出了他们内心深处的真实情感,所以学会了,所以唱得很好,都是......用心在唱。贺婧曈心里涌起一股怪怪的情绪,这首歌也是她喜欢的,她从来不知道,子督哥可以把它唱得这么动听,这么感人。她的伤感情绪也带动了薄夜臣,紧紧握住老婆的手,在她手心一笔一划的写道:我爱你。这三个字对于女生来说,是很**的,此刻的贺婧曈很脆弱,他这么做无疑是给了她安定。*****聂惟东出来接了个电话,神色愉悦,唇角始终带着勾人的笑容,眼睛压根就没看前方,走到拐角的时候,冷不丁和人撞上了。“嘭!”的一声响。女服务生手上的托盘掉地上了,上面的酒杯也尽数破碎,红酒洒得到处都是,聂惟东昂贵的西裤遇难了。他恼火的说道:“新来的?这么不懂规矩!不知道走路要长眼睛吗?”这是唐夕沫第一天当值,之前一切都很顺利的,可偏偏——“先生,将红酒溅到你裤子上很抱歉,但走路不长眼睛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她语气不卑不亢,表情也没有丝毫的畏惧。聂惟东不由得眯眼打量起眼前的女人来,够漂亮,够正点,眉宇间似乎有点冷,是个冷艳美女。“呦嗬!一个小小服务员还这么横?”唐夕沫最讨厌的便是这种纨绔公子哥,仗着家里有几个钱就蛮横霸道,专门欺负弱女子,哼!她今天便要让他知道“尊重”两个字是怎么写的!“服务员也是人。”“妞,你这是故意想引起我的注意吗?很荣幸的告诉你,你做到了!”聂惟东抱胸看着她。唐夕沫不屑的撇嘴,“你想多了!”说完,便准备走人。“站住!”聂惟东缓缓走到她前面,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瞧了两秒钟,“来这儿应聘工作的时候老板没教你要怎么对客人吗?撞了客人不说还把红酒泼到他身上就想这样一走了之?你以为刚才那点小伎俩能瞒过我?”“先生,是你先撞上来的,打翻了我的红酒还摔碎了我的杯子,我没找你赔钱算是你的万幸了,你倒反咬一口,真是可笑!”唐夕沫冷笑两声。聂惟东被她的理论给惊住了,笑得高深莫测,“好一个伶牙俐齿的服务生,既然你不肯承认错误那就把你们经理叫过来。”“我没错干嘛要承认?”“那这是什么?我自己泼上去的?”聂惟东指着裤子上的污渍。唐夕沫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戏谑的翘唇,“也许就是你自己泼上去的。”聂惟东还是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如此碰壁,自尊心受到严重的挫伤,“你以为自己很聪明?”“肯定比你聪明。”“叫你们经理过来。”聂惟东面色阴郁。“抱歉,我很忙,我还是叫别人为你提供这项服务吧。”唐夕沫摊手,抬腿就走,丝毫不给他面子。聂惟东气不打一处来,右手刚伸过去就被她使劲的扣住,然后自己整个人被她扛着翻了过去,“嘭”的一下摔在地上——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是一气呵成的,干净利落。唐夕沫拍了拍手,踩着高跟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真是弱爆了!”然后,潇洒的走了。聂惟东差点被她气背气,妈的!他这是遇到特工了吗?一个女人身手居然这么好,轻轻松松就把他给摔到了地上,最要命的是——她居然说自己弱爆了!士可杀不可辱,这口气,他咽不下去!就算是掘地三尺,他也要把那个该死的女人给找出来,然后绑在**狠狠的折磨,让她知道他到底有多厉害!**!他绝对不会放过她!他回到包厢的时候一身狼狈,面色阴寒如霜,好似要杀人的感觉。“二哥,你怎么呢?”陶靖阅友好的问道。聂惟东捏着酒杯的手指有点紧,“没事。”“哥,你刚才出去这么长时间该不会是跟人打架了吧?弄得惨兮兮的,要我们帮忙么?”聂惟西不相信似的问道。聂惟东一句话没说,只是朝她射过去了一排冷飕飕的小冰雹。聂惟西立马知趣的不说话了,哥哥很少发火,一旦发起火来,后果是很严重的,这点她深切的明白。聂惟东此刻心情糟糕到极点!他的一世英名,全毁在那个该死的女人手上了,从小到大都没出过今天这样的丑,想想都窝火。聂惟西撇了撇嘴,心里非常好奇哥哥出去一趟心情大转换的原因是什么,看他的样子气得不轻,说话口气也是前所未有的冲,简直跟刚才判若两人。呃……该不会是中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