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中毒!”真是一语惊起千层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听着韶兰倾的话,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这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韶兰倾,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直白告诉你,怀孕之人食之附子是不好,但也绝对不会造成中毒现象!你想害我我明白,但麻烦你也事先找个好一点的理由!”愤怒之下,三姨娘甩袖,一把夺过附子粉拍在桌上!见此,韶兰倾微笑,一副荣辱不惊,从容不迫的咸淡模样:“附子熟之,是可以聚阳散阴,温宫受孕!但是生之,却是足以害人性命!”“五姨娘之胎,青青紫紫,这固然是有在肚内受闷之故,但是,这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你在她的保胎药里加了生的附子粉,一点一点的加,拿捏分量,好让她的胎儿在悄然无声中慢慢死去,神不知鬼不觉……!”“你--”真相被揭开,三姨娘震惊的无以复加!脸一阵青,一阵白,半点话也说不出口!一旁,五姨娘心碎,听到此处早已泣不成声。而身旁,潘以楼和其他人则惊恐了表情,满是一脸的不敢相信!还没到最后的关头,这罪是绝不能认!面前,三姨娘冷笑,姣好的脸上几抹扭曲,冲着韶兰倾,禁不住的愤恨挑衅:“韶兰倾,我知道你能耐!但是我想告诉你,就算她梁金儿真的是喝了掺了生的附子粉的药,那又能说明什么?她的药,都是她自己人煎得,半点由不得旁人之手!所以,就算是我真的有心要害她于此,那也找不到机会。”黄氏的这句话倒是真的,潘以楼老来得子,就是怕有个什么闪失,所以在这方面特别注意,从煎熬到递送,都是由梁金儿的亲信一手包办,别人插不上手。咬住这一点,三姨娘拼命的反击!而闻言,梁金儿也诧异,她平时待人不薄,实在想不出会有谁背叛她!“三姨娘真是好骨气,不到黄河心不死!那么既然这样,我也就不拐弯抹角,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随着“啪啪”两记掌声,三七带了一人上来。见此,梁金儿大惊,不由的唤了出声:“桃菊!是你--?”这是她最信任的丫鬟,自打她进府时就一直侍候着她。两人平时虽是主仆,但实则上却情同姐妹,她实在搞不清为什么到了最后她要背叛她!“桃菊,告诉我,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会是你?!”含着泪,颤抖着声音,梁金儿满腔愤恨,语不成声。而闻言,桃菊头垂的低低的,咬着牙,不说话。“想知道为什么?理由很简单。因为这个桃菊,她是三姨娘远房表哥的一个妾侍所生之女,因她娘当年冲动犯错,彼时被一起赶了出来。”“我想若是为自己,她也许还并不会答应三姨娘的要求,但是母女连着心,为了帮自己的娘亲能够重回生父身边,那三姨娘的话,她也就不得不照做了……”淡淡的,讲述这其中的缘由。闻言,桃菊一震,惊的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一脸的如遭电击,愣愣的,全身僵硬!“桃菊,你是不是想问这一切你并未告诉过我,但为什么我却知晓的这么清晰明了?”笑的一扫众人,尤其是正中间的潘以楼,韶兰倾此时收起表情,话语一字一句:“当家主?就要有当家主的样。府中多少人,什么人各自之间有什么关系?这一些,我都会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以……”什么?每一个人的底细都摸得一清二楚!可是--自她掌权之后,前后也不过才二十多天!怎么、怎么会……惊讶中,潘以楼长大嘴巴,心震之余,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这个女儿,心思缜密,深不可测……“三姨娘,桃菊和你的关系,我……没有说错吧?那么你又承不承认自己就是那图害五姨娘的幕后黑手呢?”慢慢靠近黄氏,韶兰倾慢一挑眉。见此,黄氏冷笑,满眼的讥诮讽刺:“哼,笑话!即便桃菊她就是的表哥的女儿,那就能说明这事儿是我干的?韶兰倾,刚才你也看见了,有钱能使推磨,奂霜她可以为了五百两而胡乱害人,那么这个桃菊就不可能了吗?”“对,她是我的表外侄女没错!但是我们之间,本就是没有来往的!再者,谁说她和我有关系就一定是受我指使?在场姨娘那么多,眼红梁金儿肚子的也不仅止我一个,也许她就是被别人用钱收买而下毒的也犹未可知,凭什么你口口声声就单指我一个!”理直气壮,不见棺材不掉泪!三姨娘黄氏此时是豁出去了,打算一口咬牙否认到底!“为什么单指你一个?因为在这府里,只有你一人懂得生熟附子粉的效用!也因为桃菊并非见利忘义之人,若不是你用其娘亲之情相诱,其他钱财又如何能动摇的了她?再者还因为……”“害人者,从无听过自伤之理!在场四位姨娘,除了你自己,其余三人皆被你投以生附子粉害之,虽量数不多,但这些年来,却足以令得她们宫体受创,终、身、难、孕!”什么?终身难孕!这怎么可能--!惊的张大嘴巴,一下子全部的人都站了起来!望着三姨娘,二姨娘、四姨娘都面带惊诧,错愕中一阵茫然,等意识回来的时候不禁滔滔怒火,奔汹奔来!难怪这些年来,无论她们是用了怎样的手段都再怀不上孩子!原来,原来……!恨的牙齿仿佛都要咬碎,瞪着三姨娘,王氏,程氏熊熊怒火,皆恨不得下一刻便将她吃了,生吞活剥,扒皮抽筋!“我、我……”事已至此,全被揭露,再容不得她半丝狡辩!看着厅内,一个个焚烧的眼神,三姨娘怕了,不经意的身体微抖:“老爷,我、我错了,你、你原谅我吧……”知道已经无法挽回,吓的当场腿有些发软。看着潘以楼,那眼中滚滚失子之后的愤怒,三姨娘胆颤,猛的一下跪了下来,拼命直呼:“老爷,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