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又一下的踩着,力道之猛,毫不留情!见此,所有人都吃惊,不想一向斯文柔弱的潘箜居然能做出这般粗暴惊人之事?不由的皆满是诧异,不敢相信。张应元嚎叫,双手护裆,可是潘箜哪里会容的了他那样做?边踩边朝他身上砸东西,砸的他双手不觉抬起,无法去挡她的暴行!“张应元,去死吧!今日我定要将你那害人的**给彻底毁了!”龇牙咧嘴,满是狰狞,在张应元阵阵如杀猪般的嘶叫中,潘箜大爽,不禁的解恨大笑,“哈哈,哈哈哈--!”几近疯癫的状态,那是被人背叛后所呈现出的癫狂!看着这样的潘箜,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皆愣怔在原地不言不语!呵,狗咬狗,一嘴毛!这是她所乐于见到的!微笑间,韶兰倾敛眸,眸光肆闪,轻衅涟涟。她说过,伤她者,她必百倍偿还!如今潘笛残了,潘筝傻了,张应元也即将再不能人事了!那接下来便就只剩下潘箜。至于她的结果如何,接下来……?不要怪她心狠,只因恨的太深!潘府嫡女的一条人命,还有她自己的险遭轮害,这一些,皆是拜潘箜所赐!所以……不要以为她已遭到反噬就可以完事?对于潘箜,她为她准备的还远远不止如此……轻笑间,韶兰倾倚柱,好整以暇的看着那接下来即将上演的戏码。“箜儿,不要再踩了,他已经昏过去了。”说话中,四姨娘上前,看着那已经彻底昏死过去的张应元,连忙拉下潘箜,转头对上潘以楼,哀愁说道:“老爷,你看这事如今怎么办?”“怎么办?丢出去喂狗!”看着脸色惨白,完全不省人事的张应元,潘箜火大,怒的还想再踹两脚。见此,四姨娘一把拉住她,颇有怒意,“干什么你?还嫌不够乱吗?如果他真的死了,你是不是要去给他偿命?!”烦闷中,四姨娘回头去看张应元,确认中得知他虽满身不堪,伤痕凌乱,但暂无生命大碍,所以不由间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没有人再去理会这个卑鄙无耻的贱男,厌恶中都转过了脸去!可是只有方秀实仍静站着,闭着眼,似乎望天:姐,你看到了吗?你的仇,秀实替你报了。你在那里,安息吧……嘴角流露出悲痛,不自觉的轻轻下压。见此,韶兰倾上前,轻轻拍着他的肩,以示安慰。“老爷,你看这……”事到如今,一团乱麻,看着这一系列所发生的事情,四姨娘悲痛,满目忧愁。她的女儿,已不再清白,甚至名声已是狼藉扫地,一落千丈。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话到口边,便哽咽了起来。一副悲悲戚戚的样子,任谁看了都要难过。这时候,正当潘以楼开口想说些什么之时,一旁的潘箜“咚”的一下子跪了下来,满脸伤心:“爹!”“爹,女儿不孝,不慎被置于这种田地,女儿该死,再无颜苟活在这个世界上!呜呜……”“爹,女儿知道你疼我,不舍的我,而是女儿真的、真的……”站起身,就要往刚才潘筝撞过的柱子上撞。见此,潘以楼立刻一把拉住着她,神情悲切:“箜儿,你这是要干什么?这又不是你的错,如果你就这么走了,那你置爹娘于何地?”“爹就你们这几个女儿,一个傻了,一个残了,如果连你也去了,那爹、爹下半辈子还怎么活--!”重重的一叹息,潘以楼低头!见此,韶兰倾挑眉,微微玩味:呵,不错!居然直接不跳过她不说?看来在潘以楼的心底,他是早就不将她当成女儿了。不动声色中,韶兰倾静默,看看接下来,她潘箜会有什么表演。果然--“爹!”一声动情,潘箜下跪,抱着潘以楼,不禁双手紧环:“女儿错了!女儿只一心想着自己所遭受的迫害,忘记了爹娘,女儿糊涂,女儿该死!”“爹,女儿如今名誉扫地,今生恐再不会有人来提亲。不如这样吧,爹爹让女儿留在家里,将来若是见了有合适的人,便招他入赘,这样一来女儿既免了所招致两老的忧愁,又能替其他姐姐侍奉跟前,将来养老送终,也不会没个人啊……”潘箜恳然,言之切切,似乎是想方设法的为潘以楼着想。可是见此,韶兰倾却冷哼,心下了然,知道用意!好个以退为进,以守为攻!表面上看来她潘箜她是无路可走,惦着爹娘才出此下策!可仔细一想,这整句话中她是满盘计算,毫不含糊。住家招婿,哄骗人心,然后运用手段,将整个潘家尽掌于心?!呵,她潘箜还真是好的很啊,都已经到了这份上了,居然还念念不忘她的初衷!冷笑中,韶兰倾上前,看看眼前,淡淡戏谑,“爹,箜妹要招婿,那筝姐和笛妹怎么办?”“她们……她们还是可以嫁人的嘛。你笛妹虽说是残了,但身子干净,找户人家不成问题。至于筝儿,她虽说有了身子,但这事知道的人不多,落胎后稍加掩饰,也还是可以找的幸福的。”“兰倾,我知道将一个庶女住家招婿于理不合,因为那是嫡女才享受的资格。但是这一次,你就可怜可怜你箜妹吧,她都已经这样了,难道你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吗?”潘以楼语重心切,明显是有私心帮着潘箜。见此,韶兰倾玩笑,墨眸轻一扫当下,慢慢说道:“姐妹互助,同心同德,这本是美德,该以推崇。爹,我韶兰倾也不是个无情无义,心胸毒辣之人,就像刚才,你打了笛妹,我找人替她就医,就是看在我们多年姐妹情深的份上,所以……”“所以,你答应箜儿了?”不待话讲完,潘以楼一阵欣喜抢说道。见此,韶兰倾勾唇,缓缓摇头,“不,亲疏有别,请恕兰倾不能。”“什么?亲疏有别?!兰倾,你什么意思?”以为这是韶兰倾因推辞而找的借口,气愤中,潘以楼自觉颜面无存,不由大怒。可是见此,韶兰倾却不然,虽口中冷漠,但面上甜美,轻轻笑道,润物无声:“没什么意思,因为她潘箜,并不我的妹妹,爹爹的女儿……!”------题外话------再次推荐:未央长夜《狂妃·狠彪悍》,美文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