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余柔儿被斥,惩闭门思过,韶兰倾这儿就清静多了,整天优哉游哉的,好似无所事事。上次裴铮说要约她的,等了几天都不见人影,不过呢对于那个赌约,她本就没放在心上,所有对于他的爽约,她是完全的,一点儿也不在意。风亦辰自太子生辰宴回来便变得更为深沉,总是不沉默的将自己关在书房,不知道是因为边界问题的困扰呢?还是另有原因?总之她奇怪,但无心过问。闲云野鹤,米虫一个,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啊,无忧无虑,没有算计,舒舒服服的过她的小日子,不是神仙,却赛似神仙啊!“三七,换壶茶来?这太平猴魁太涩了,我要施恩玉露。”余柔儿不作浪,刚出柴房的户晶也算安静,虽然仍然见了面风亦辰要绷脸,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她的态度,好似有了一点点的变化,说不出变化在哪里,总之……就是不一样。不过,管他一样不一样,她不在乎他的看法,反正她与他之间,她是不想有任何的瓜葛,留着今后,她还想拍屁股走人呢。暗暗想着,口中又叫:“三七,我的施恩玉露呢?我要施恩玉露,我要施恩玉露……”连唤了几声,无人答应,不知三七这厮跑哪儿去混了?然这时候,正当韶兰倾要起身一看究竟之时,门口三七屁颠屁颠的跑来,口中喘气:“小姐,不好了,余侧妃她在厅前发怒了!”嗯,余柔儿?厅前发怒?呵,这才面壁思过一天,就已经开始发飙?她还真是没一天消停?有意思!“怎么了?因为什么事儿啊?”懒懒的躺回椅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见此,三七回答,老实巴交:“好像是听说昨晚有一名婢女去贸然给王爷送甜汤,还逗留了颇久,于是这事儿被余侧妃听到了,所以便暴怒了起来。”“哦~~,是吃醋啊?嗯,这事儿不错,得过去看看。毕竟这么场好戏,没人看热闹那可不行!”笑的一下子站起身,再不复刚才那慵懒的模样,看着韶兰倾,三七想拦,可似乎的又这么想了一下,于是也就跟着去了,再没回头。……“贱人!我不过是被关了几天,你就敢翘上天了?!还妄想勾引王爷?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身份?你配吗?说!你配吗?!”暴怒中,一个茶杯落地,紧接着便是传来女子的一声低呼声,再然后就听到户晶的声音,刚从柴房里放出来,看样子她心情不错。“哼,连王爷都敢觊觎?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我认得她,她是厨房里的吹火丫头,前些日子还老来前厅跑,我还当什么事呢?原来是动了这个心思。”讽刺中,汪甜开口,作为贵妾,如今她自是忘记了当初她自己的出生,歌姬而已,低贱粗鄙。“哼,吹火丫头?也难怪有的甜汤给王爷喝?哼,是不是当初本侧妃有例子在先,你们几个便踩在我头上争相巴结!”一提到上次送甲鱼人参汤的事,余柔儿就满腹怨气,连带着这几日的一并爆发,怒气冲天,不可阻挡!为什么?为什么她总做总错!而这些人,却想踩着她的错处往上爬?想当妾侍?想当王妃,做梦!没门!“贱人,说,你昨晚是用哪只手去碰的王爷?今日,本侧妃在此,便要用着家法惩治你!”一声怒喝,满带怨气,瞪着地上,此时已吓的瑟瑟发抖的婢女,余柔儿狠毒,满心满口的咬牙切齿!“是啊,这种女人就是该罚!不然这例一破,将来还不知道有多少个丫鬟不务心思,整天想着投怀送抱,取伶讨俏呢!”户晶说道,火上浇油。“是啊是啊,这一次,王爷是没被迷惑,可下一次呢?难保王爷就不动心。毕竟丫头这么多,我们防不胜防啊,指不定哪天就……就又多出了一个姐妹。”甩着帕子,卢可儿开口。“她敢?!王爷是我们的,也配她一小小婢女敢肆意妄想!”府中正直**期,女人多,争宠幸,如果这时,有人怀上了风亦辰的骨肉,那无疑的,是前景一片大好,将来登枝有望!所以,她余柔儿绝对不容许这样的事发生,绝对绝对!“就是!我们王爷是何等的尊贵,岂容你一个吹火丫头染指?想心高,飞上枝头当凤凰?告诉你,下辈子吧!”四贵妾之一,汪甜说话,场上仍是除了那个一直以来沉默寡言的柳如冰,其余三人是争先恐后,就怕自己不被人知晓,急的立威!“余侧妃,各位贵妾,饶、饶了我吧?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被吓的不行,婢女跪在地上不断发抖,看样子是没经历过什么风浪,如雏鸟般还稚嫩的很!“余侧妃,各贵妾,奴婢本来只是奉命给王爷端甜汤去,可谁晓得王爷一直埋头书案,看都不看奴婢一眼。奴婢当时没别的想法,见王爷辛苦,只想让王爷喝口甜汤休息一下,可王爷他毫不理睬,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呜呜,奴婢真的只是心疼王爷,上前想让王爷喝,可谁知一不小心打翻在王爷身上,奴婢急了,想帮王爷擦,可擦着擦着,奴婢就糊涂了……呜呜,余侧妃,奴婢真不是故意的,你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保证,下次绝不敢再犯,若是再有、再有--”“还敢有下一次?哼!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一听婢女叙述,余柔儿这是气的不打一处来!双眼直直的瞪着,似要喷火!丫头犯错,其实也不能怪,毕竟风亦辰那么风神俊秀,俊美无俦,春心萌动的少女多少回情不自禁,情难自已,她余柔儿就是一个例子,当初在看第一眼时,还不也是就这样的一头扎了下去?只是,她余柔儿可以,别人就不可以!风亦辰是她的,哼,永永远远,都是她一个人的!谁也别想抢,谁也别想夺!握了握拳,满脸紧绷,看着地上,余柔儿开口,话语冷冷的,带着极重的肃杀之气:“说,你是用的哪只手去碰的王爷?”“奴婢、奴婢……”怯怯的声音不断发着抖,婢女伏在地上不敢说话。然见此,余柔儿心狠,猛一拍桌子,声厉音竭的阴冷说道,咬牙切齿:“哼,勾引主子,以下犯上,按家规当以逐出王府,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将你那碰过王爷的手指头给剁下来,以儆效尤!”余柔儿这么做,全都是因为撒气发泄,除上一次在太子生辰宴上被韶兰倾摆了一道外,最令她生气的便是:她不过是闭门思过了几天,便就有下人敢蠢蠢欲动?若是长此以往那还得了?不全都反了天个个爬到她头上拉屎撒尿?所以这一次,她一定要狠,要坚决果断的断了所有人的念头!“哼,说,到底是哪只手?!”又是一喝斥,拿起摆放在桌上已事先准备好的刀,余柔儿上前,步步紧逼。“不,侧王妃,不要剁我的手,不要!”被吓的连连,身子不断的往后缩。这时,当就在余柔儿举手,受伤匕首寒光闪闪之时,门外一句悠扬,轻轻的,慢慢晃了进来:“怎么柔儿妹妹当我是死的么?惩治婢女,需要你么?”笑的一脚踏了进来,脸上表情玩佞肆意。见此,被关柴房几日的户晶板下脸来,一副见了仇人般的敌对怒视。而她身边,其余两人,汪甜和卢可儿反应倒是还好,神色自然,似乎还在为韶兰倾当天的荐寝而感恩在怀。余柔儿旧愁新恨,直气的不打一处来!上次的算计还没完,这一次她又想跑来出幺蛾子,简直过分,不可原谅!“姐姐,不过一个下人而已,莫不是妹妹我连打罚的权力都没有了?”放下手,直起腰身,对上韶兰倾,余柔儿正色,嘴角一抹讽刺的笑。“当然,当然有啦,身为侧妃,妹妹你自然可以打罚下人,但不过……那得等要我不在的时候,呵呵。”笑的很是奸诈无良,韶兰倾上前,转而站于前面。见此,余柔儿怒意,但又没什么话柄发作的愤懑着,只鼻孔的出气,呼哧呼哧,“姐姐说的是,有姐姐在,妹妹自然不该逾越。但是这个丫头,她实在太胆大了,居然妄想勾引王爷,实在,实在--”气的不打一处来,余柔儿话都有些说不清了。闻言,婢女告饶,不由的磕着响头,苦苦哀求:“王妃饶命,侧妃饶命,奴婢真的只是一时糊涂,鬼迷心窍,不是有意的,还请王妃大人大量饶了奴婢,奴婢定当做牛做马,全力报效王妃!”不断的求情,害怕的寒光闪闪的匕首,任何人都不愿自己的手指被砍,纵使她一个下人也不无例外!怯怯的表情,不断发抖的身子。见着如此,韶兰倾上前,单手勾起她的下巴,审视一番,玩味而道:“嗯,小摸样还不错,告诉本妃,你叫什么名字?”“奴婢伶俐,是厨房的吹火丫头,因昨夜奉命给王爷送甜汤,一时、一时……”“哼,你此刻想保命,就算是故意也说成了糊涂?更何况,你昨夜是确实对我王爷投怀送抱,若这次不罚你,将来何以示众?”吹着凉风,一旁户晶幽幽的说道,话语之狠,其心之恶,不禁叫伶俐又抖上了两抖,苦苦乞求:“不要……不要剁我的手指……不要……”“呵,户妹妹的心,也未免太狠了点吧?若对王爷投怀送抱就要剁手的话,那我们在座,可有的是人要被剁呢 ̄ ̄!”扬起笑,幽幽的看了一眼余柔儿,鄙视之情尽在眼前,韶兰倾此时转手拉起伶俐,面色和顺,话说轻悠。摆明了就是指她,对视中,余柔儿气愤难当,不禁的冷脸,冰寒漠道:“姐姐这话差异了,妹妹们是王爷是侍妾,对王爷投怀送抱情理之中,可这个丫头呢?她是个什么出生?居然也妄想此?简直可恶!”一声严喝,食指一指,余柔儿狠野之气尽显,几根青筋不禁暴露。“哦?”四下静悄悄的,针尖对麦芒,知道余柔儿心意,韶兰倾此时戏谑,站在伶俐身边,拉起她的手,乐呵呵的说道:“如今且不说人没勾引得成王爷,就算是真勾引成了,那也罪不致剁手指啊?再者,她是什么身份本王妃不知道,但是对于妹妹你的身份,姐姐我到底清楚的明白。”嗤笑余柔儿山野出生,和人伶俐没什么不同!闻言后,余柔儿受辱,自尊严重被挫,红着脸,瞪着眼,表情极其愤怒,“韶兰倾你、你--”“妹妹又直呼姐姐的名讳,莫不是忘了圣上的告诫?”一副全然无所谓的态度,看着余柔儿,本不算太漂亮的脸上两抹涨红,韶兰倾请抬脚,轻走上前,看看左右又看看她,复又心情无限好的说道,一脸宽广,笑容浅浅,善解人心,深明大义:“世界如此美好,尔却手握尖刀,这样不好、不好!来,都是服侍王爷的,辛苦有余,妹妹你身为王府侧妃,掌管大局,理应大度,身当表率……看,就像姐姐我……这样!”拉着余柔儿的手,一把上前,接着又拿起伶俐的手,两者交叠,全然无事发生似的,一脸和善,明艳无限:“虽然吧,你们两位都出身不高,但既是缘分让我们走在了一起,那我们就应该互惠互利,守望相助。其实啊,都是王府里的人,王爷的女人,何必说什么勾引不勾引余的话?柔儿妹妹,你身为侧妃,是老人了,理应让着新人,这样吧,明晚我就让伶俐侍寝,伺候王爷,你帮她打点,包在你身上了……呵呵。”一句侍寝,主意已定!闻言,伶俐诧异,愣傻了脸!而面前,余柔儿僵硬,脸色整个煞白!什么?叫这贱人侍寝?!------题外话------很对不起大家,今天没能爆起,明天一定努力。(小透露一下,明天余柔儿要倒霉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