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水,浇注在身上,顿时如冰澈般从头凉到脚底!浮在水中,神情似有些恢复,韶兰倾闭目感受,任那体内灼烧般的烈焰开始微微减弱,不复之前的凶猛,然后慢慢消退,消退,最后熄灭……解药的作用,让她由火山喷发转而变成休眠,侵泡在水里,皮肤上仍余烫一片,韶兰倾抿唇,心里清清楚楚。裴铮没取她身子,在那最后的关头!虽然她并不清楚他当时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如今,她谢他。她和他之前,无论怎样纠缠,都不能以**为前提,不然她会恨他,恨他一辈子!她要找的男人,必须是和她有着心灵共通的感受,如果只一味强迫,那终究与她无缘。裴铮没有侵犯她,在那样对一个男人来说难以放下的时刻,这一点,她倒是有点欣赏他,但是……身浴着凉水,火热过后便是冰冷。韶兰倾静默感受着那凉意,身体湿透曲线毕露,猛的一个抬手就向身后击去,力道之狠,毫不留情!“喂,有你这样恩将仇报,过河拆桥的吗?好歹我刚才也救了你,也没让你就此**,结果呢,你就这样回报我?”一把握住韶兰倾的手,身后裴铮瞪着眼睛,冰凉的潭水同样湿透了他,尽显出那一副绝美修长的挺拔身姿,性感,魅惑。“你还敢说!明明身上有解药,为什么不早些给我!”怒着表情,一副欲吃人的模样,恼怒中,她虽是谢他没有动自己,但同时的,他有解药而不给,白白让她难受了那么久,她不能原谅,也不可原谅!“这个……”似有理亏,裴铮淡淡的笑,总不能说他是为了占她便宜而将她带出,这样估计他会更惨。“我本来是想给啊,但是你实在太热情,所以,咳咳……”意有所指刚才,皆是因为韶兰倾的撩拨而误的事。闻言,韶兰倾气愤,不禁的挣扎着手要打!太可气了,这个男人,分明得了便宜还卖乖!身子扭动,怒气冲冲,因着药力的作用,人儿双颊好看的绯红,身上衣裳紧束,那大敞的肌肤露了出来,明艳撩人,活色生香!“赔钱货,你找死!那还不是你害的!”不堪那推卸责任的话,韶兰倾扭手去打。而握紧人儿,裴铮衅笑,那俊气的表情一抹坏,低低的,邪邪说道:“喂,你可别再动了,你再动,我可保不准会出什么事。”目光,不由自主的在人儿身上扫视,看着那春光,回想起刚才那指尖细腻的柔滑,突然间裴铮神色一怔,身体似乎微微发生了变化!相靠那么近,对方的改变又怎会不知?虽然韶兰倾两世为人并未经历过**,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男人的特征,她很清楚!明白裴铮话里的含义,顿时间韶兰倾老实多了,在这个孤男寡女**四溢的时候,**之火又刚刚消灭,她可不想干去些傻事,又将那天雷地火给引着,吞噬得自己体无完肤。“哼。”恶狠狠的甩开手,拉好自己的衣裳。身后,目光注视,微微的有些探究不明的东西,。裴铮淡语,话音低沉:“放心吧,我不会强迫你。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将你自己交给我……”淡淡的话语,笃定的口气,看着人儿,裴铮开口,那神情自信,一派气定神闲。让她心甘情愿的交付给他?呵,真的会有这么一天吗?可以拭目以待。微笑中,韶兰倾闻言,那微有可讥的表情,淡淡的,从她脸上一闪而过。没有应答,只是抿着唇往岸上走去,这一次的遭人暗算,害的她差一点**,她发誓此仇不报,她誓不为人!阴沉着表情,眼中有浓浓的怒意。这时候,面前一道身影,如风般落地,风亦辰立身面前,赶了而来。“你……”看着全身湿透,模样狼狈的韶兰倾,风亦辰微微的似有一愣。而身后,裴铮躺在水里,神情玩谑的挑起眉,模样轻松随意的一挑水花,低低笑言:“别你了,她没事了,毒我已经替她解了!不过……不用是的那种办法。”笑的站起身,虽全身湿透,但凌乱中却不失性感,裴铮玩味起表情走到身边,挑衅的一对上风亦辰,唇红语暖,洁齿皓白:“我说过,你救不了她。”赤果果的挑衅,话中带味。闻言,风亦辰只冷着脸,并不去搭理,而是转过头去看向韶兰倾,沉声问道:“没事吧?”“没事,我要回去。”她要回去?回去的目的?不言而喻!也正是风亦辰说想!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公然耍手段?简直是不想活了!“好,回去。”上前一步走,带着人儿,点跃中往王府内而去。身后,裴铮微一扬那满头湿发,晶莹中淡笑,跟上前去。呵,极乐春?大凉皇宫中的禁药,仅少有流传在外。居然会出现在南俊王?看样子是有他大皇子的探子混入其中?如此,他倒是有兴趣去看看这个人……他究竟会是谁?笑的一邪魅,眼中沉色之深,精光闪过,裴铮风轻云淡,提身快走,身形一跃!……南俊王府“王爷,真不是翠竹!翠竹自王妃入府以来就一直侍奉王妃,从没出过岔子,如今,又怎可能去陷害王妃?呜呜……”伏在地上,翠竹哭泣,口口声声的讨饶,模样招惜。见此,风亦辰沉凝,不动声色。而一旁的韶兰倾则微蹙着眉,心中淡思:凶手不可能是翠竹,不仅是因为她向来胆小怕事,还是因为那包**,与寻常春楼里的欢药不同,来势汹猛,出处难找!“翠竹,我知道这事不怪你,但你好好想想,在你拿糕点之后,可有发现什么异状?”低声的问出声,韶兰倾表情深重。见此,翠竹愣头愣脑,皱着脸冥思苦想而不得,“回王妃,奴婢没发现什么异状,一路上过来也没事,哦,就是碰到了庶小姐,她问了奴婢些话,还看了下糕点。”潘筝?哼,果然是她!听到此话,似乎和意料中不差,微勾起唇,韶兰倾轻笑,抬头轻看向前方。“放开我!放开我!韶兰倾,你什么意思!我是庶姐,不是你的奴婢,想抓就抓,简直无礼!”一记怒喝,只见被抓中潘筝被拧而来,推至厅中,气呼呼道。“无礼?是谁呢?筝姐来我府上居住,白吃白喝数日不说,如今要走了,一句感谢话没有,居然反而背起包袱就走……?这似乎才是无礼,无耻之极!”换了身衣裳,神清气爽,看着潘筝,韶兰倾眼中眸光四动,直直的对着,唇边带笑。相处了这么久,自是知道这是人儿发怒的表现,潘筝此时偷鸡不成蚀把米,心头不安,但强作镇定,“哦,这个啊,我本来是要说的啊,可是你不在,我又找不到人,所以只好作罢了。”走?她当然要走!当她知道韶兰倾没和上官云愁搞在一起,并且已安然的回来时,她就知道这个王府她呆不下去了!所以为求自保,她必须走!可是谁知这才刚走了没几步便被抓回,被拧送到了这里,听候发落!哼,听候发落?她才不要呢!反正这事她做的时候也没人看见,那她就一口死咬到底,打死也不承认!“兰倾妹妹,实不相瞒,昨天夜里我梦见了爹娘,心中甚是想念,就盼着能早点回到他们的身边,好以尽孝道!你也知道,如今爹娘身边也没个人,笛妹也嫁人了,就只有我,所以……我实在是不忍心他二老再忍受孤独,便就兴起了回去的念头,现在就走,马上就走!”说的言之切切,晓以情理。潘筝此时打出亲情牌,却也难掩她的罪行。“哦?回去?筝姐当真放得下?而且还又这么巧,偏偏又是在遇碰过翠竹之后?莫不是做贼心虚,想借以此逃跑吧?”“逃跑?我为什么要逃跑?兰倾你的话我实在听不懂,对不起,我要告辞了!”没有证据,谁也不能耐她何?所以此时潘筝腰板直挺,全然不怕!当然知道她心里所想,此时韶兰倾刚欲开口,然这时候,一直沉默着的风亦辰淡淡开口,直入正题,“说,王妃的药,可是你下的?”“药?什么药?我不知道,也没听过啊!”装傻充愣,打死也不承认。闻言,心中有数,也不多言,风亦辰抬手,俊面冷漠,直接一个甩袖,声音冰寒:“来人,既是潘筝不说实话,那就拖出去打到她说实话为止!”啊?拖出去打到她说实话为止!这、这可是风亦辰所说出来的话?一贯的他,手段不都是从容沉稳的吗?何以这一次会这般辛辣?仿佛是动了真怒,丝毫无半点手软之心!这,是怎么了?难道他改性了?疑惑中,韶兰倾微侧过头,看着那俊逸的侧脸如刀刻一般,虽俊美,但冷漠,隐隐的,还带着些暗怒。“来人,拖下去打!”------题外话------亲们给句话,想潘筝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