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情千种,柔情万般!对上裴铮,韶兰倾明眸莞尔,璀璨一笑,如同那风中悠扬的云朵,舒舒卷卷,飘洒着幽香,静水荡漾,清风掀起层层粉浪,落英缤纷,飘花如雨。莲步轻移,腰肢款摆,翩翩而来,紫色的轻纱随风摇曳,仿佛合着梦幻般的韵律,举手投足中一丝风韵,媚态横生,令人浅浅的,望之觉得神魂俱销。“裴郎,疼么?”轻轻的手,轻轻的抚着,眼神专注而炙热。又问了一遍,旁若无人,韶兰倾无视于慕容雅的存在,对着裴铮,深情款款,用情之深。没想到人儿会这般,那清丽的容颜,那一张一合的诱人芳醇,裴铮知道自己此时应该明智的拒绝,划清界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只双眼紧紧盯视,手,一动也不能动。明艳的眼,弯弯的带着笑意,那微红的,略肿的唇瓣,在月色下,竟是显得那么性感撩人!微怔中,裴铮站立不动,心中那很想上前紧拥住人儿的念头被克制着,身子僵硬。明明不是很魅惑,但那轻侬软语却是很撩人,就像是一把小刷子,轻轻的刷进人心里,毛毛的,痒痒的,让人情不自禁,无限流连。笑的对上裴铮,指腹轻轻的摩挲,贴着他的脸,韶兰倾轻呵气息,好像一点儿也不把慕容雅放在眼里,仿佛此刻站在面前的,是她韶兰倾的男人,而并非是她慕容雅的追求者!湿热的气息,混合着人儿专属的味道,满满萦绕在裴铮鼻前。一瞬之间,他似乎又想吻她了,回味着刚才那美好的吻。夜色之下,郎俊妾俏,一个深情,一个静默。慕容雅看在眼里,一抹凌厉自眼中划过,但是她自恃很有教养,即便是再生气也不能表现,因为对于那种姿色平平的下贱女人,她--不值当!“呵,古来听说有为贱者喜欢投怀送抱,今日一见,果然不假。雅儿呢,算是大开眼界,不知四皇子,是做何感想?”心里不爽,便变着法儿的骂人!虽然慕容雅也有些不满裴铮的无有所动,没有及时的将贱人推开!但这也同时是她用于攻击韶兰倾的把柄:可以将之韶兰倾的行为说成是不要脸的一厢情愿,而人裴铮则是……可怜的,受害方,被吓着了,不敢动。说来说去,慕容雅也不就是为着表现自己的高贵,其他人皆下贱?韶兰倾明白,也乐意成全,不由的笑逐颜开,慢声慢语的慢条斯理道:“裴郎,安然公主问你呢?对于我这个贱人,你是作何感想啊?呵,安然公主千金之躯,居然也肯为了我这个贱人在这里花这么多时间?这肯定是看在裴郎你的面子上的。所以啊,如此殊荣,兰倾实在喜不胜收,无以为报,也唯有如此感激了。”笑笑而道,轻抚着脸庞,对上裴铮,再转而看向慕容雅,韶兰倾清风明媚,一抹璀璨而不容人忽视的笑意,接着一眨眼,眼眸深邃,眉下一刻的挑起,手微扬,清脆而又响亮的巴掌复又响起,“啪”的一声,带着果断,决绝,毫不犹豫!“你--!”没想到韶兰倾会来这招?微怔中,慕容雅心中一惊,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恼色,唇下意识的咬起,感觉不快!哼,她慕容雅又不是傻子,人家此番这么做,明明就是在打她的脸!毕竟之前是她表现的在乎裴铮,如今人家以高姿态甩了她所在意的人一个巴掌,那形容根本就是在甩她!虽主体不同,但意思明显!还从没有人敢这么对她,挑衅,嚣张!气愤中,慕容雅手指紧握,一双美目瞪的老大!“韶兰倾!你什么意思?今天是本公主邀请宾客,可你倒好,居然公然掌扇来者!是不是你不把我这个公主放在眼里?不把我天照放在眼里!”以国之姿态相压,慕容雅极近造势之能事!闻言,淡淡笑着,表情轻然,韶兰倾好似一幅根本无所谓的态度,无畏无惧的道:“怎么公主喜欢动不动就把国家拿出来吗?毕竟你是公主,身为高位,行为处事得应该处处为国之着想,竭力将自己的国家树立成一个正面的,向上的友邦,而是不该随便将个人之怒套叠在国家层面上,凭让人觉得天照国喜欢仗势欺人……”缓慢的,轻幽的话,说的好似漫不经心,但实则的却是在处处说教!闻言,慕容雅火大,愤怒着刚想要反驳什么,可是见此,韶兰倾却一个抢先,接着悠然,复又说道:“公主之所以为公主,那乃是百姓群心效力所为。身在高处,最大的责任便是为家国,百姓们着想,而不是拿着身份到处显摆,如此,可是那些肤浅愚昧之人才会干的事,想之安然公主,极富盛名,该不会也去做那粗鄙不堪的绣花枕头,空有其表,却无……实、质!”最后一句话,说的极其随意,但听在慕容雅耳中,却是极其的刺耳。本来么,想她慕容雅,虽是公主,但却并非出自皇室,只不过是一介流浪孤儿,后被皇后所养,封为义女,根本就不是什么真正的金枝玉叶!除了长的好看了些,基本上和普通人没有差别,要不是国家,要不是百姓,哪有她今日的风光,今日的地位?所以,她应该感恩,涕零戴德!而不是在这么作威作福,大摆公主的架子!韶兰倾一话九曲,好几层意思。闻言,慕容雅脸色涨红,想怒而怒不出来!她非正统,这个身份,永远是她心头最大的心结!别人不说还好,今日这一捅破,就好像朝她身上砸了无数个臭鸡蛋一般,恶心的,羞辱的,臭不可闻!心底最大的忌讳被人点出,慕容雅恨的一脸青白交加!只因这夜色所挡,才所幸没有被人看出。深呼吸,再呼吸,努力平静自己的情绪。只见冷笑间,慕容雅刁刻,尖酸讽刺的反唇相讥:“呵,牙尖嘴利,舌毒妇人,我乃堂堂一国公主,才不屑与你言说。你打了大凉的皇子,还妄想用其他方法蒙混过去,告诉你,没这么容易,来人--”一个“人”字话音未落,韶兰倾知道慕容雅这是横下心来要治她。于是微笑间,她退一步走至裴铮身边,神情淡定,从容不迫,轻描淡写的话随意说着,口中乐呵呵的;“这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我为裴郎打蚊子,安然公主这是凑的什么热闹?莫非也想亲手为裴郎打一只,以尽你温柔贤良之名?”说话间满是挑衅之意,反口噎的慕容雅哑口无言。是啊,这争了这么久,人当事人却一句话未说,这可有些奇了,怪的她自作多情。“四皇子,你怎么看?”反首询问裴铮,眼中意味之盛!慕容雅惺惺作态,想着他裴铮既是前来求亲者,就必定会站于她那边,会为她说话,惩治这该死的贱人!可是,沉默不语,裴铮星眸淡看,面对韶兰倾,甩了他两巴掌他的确恼火,可是却不想因此让慕容雅有了惩治她的机会,因为……他的女人,他从来都是亲自亲为,不需要假手他人!“夏来蚊多,多谢韶姑娘出手。只是下一次,可否请韶姑娘看清些再动手,不然这白白机会,浪费了岂不可惜?”淡笑着出声,一副清风何若之样。看了眼韶兰倾,又对上慕容雅,裴铮眉目清朗,犹如那翩然临世的天神,俊雅如芝兰玉衬,风华绝代,气度千华。“呵,公主,既是裴郎都这般说了,那也就证明了兰倾的清白。出来这么久,怪累人的,就此告辞,先走一步。”不是不知道在人屋檐,与人低头的道理!但是看着慕容雅,韶兰倾就是不想向她让步!哼,公主如何?天照又如何?人善被欺,她才不要逆来顺受!转身潇洒的走去,真当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望着韶兰倾离去的背影,慕容雅咬牙,心中切齿!“四皇子,可是喜欢那女子?”心里受了气,自然是要从别处找平衡。对上裴铮,摆出一副幽怨模样,慕容雅低言,幽幽而道:“四皇子,雅儿是诚心公开招婿,为的就是能找一个自己爱的,且也爱自己的人。如果,四皇子已心有所属,那又何必再来这里?如此心意不诚,实令人心生寒凉。”抱怨的,带着指责的话,幽幽的从慕容雅口中说出,带着如泣的感觉。闻言,裴铮垂眸,一眼就能看透对方的把戏。可是,他没有点出,只顺着话讲,莞尔轻然,淡淡而道:“公主多虑了,铮既是来选婿的,自然心中便只公主一人。对于韶姑娘,那只不过是旧识,看在以往的情面上,不想她太过为难而已。”算是解释了自己的所为,再者也表明了心意。说罢,裴铮往大殿中走去,回到位上。而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慕容雅艳眸微闪,接着朝刚才韶兰倾所去方向露出了个幽毒的目光,神情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