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嫂的话语依旧温和,可听在丁飞飞的耳中,那份温和下,似乎还掩藏着身为长辈对后背的责备。只不过这份责备中充满了仁爱。“丁小姐,你可知道,今天你哭着跑出别墅后,是少爷担心你的安危,急急的追了出去。”陈嫂说了谎话,可她不介意说这样的谎话。她不在乎丁飞飞是否会对自己感恩,重要的是丁飞飞需要记住南宫浩枫对她的这份情。少爷从小就很苦,六年前又被那个叫安然的女人伤了心。本以为这辈子少爷都不会再对哪个女人动心了,本以为少爷这辈子都要一个人孤独终老,可陈嫂在丁飞飞身上看到了希望。六年来,少爷从未带过任何一个女人回别墅,丁飞飞是第一个。同样,丁飞飞也是第一个令南宫浩枫失去理智,那般想要占有她的女人。陈嫂多么希望丁飞飞可以用她的真心,用她的真情来温暖少爷的心,给少爷带来家的感觉,带来女人的抚慰。丁飞飞却并没有领南宫浩枫的这份情,小声的嘀咕着:“他不是去安慰我,他是怕我走了,把那一千万也拿走了。”丁飞飞的话让陈嫂无语,陈嫂的手已经换到了丁飞飞的另一条腿上,替她按摩着,口中却是不住的连连叹气。“丁小姐,你可有兴趣听听少爷的……”陈嫂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丁飞飞给打断了:“我不想听。”“难道丁小姐你就不好奇吗?”陈嫂语气中多了几分惋惜的叹着。“不好奇,谁会好奇一个魔鬼的事情。”丁飞飞说的太坚决,不给陈嫂留有丝毫接话的余地。陈嫂望着丁飞飞眼眸中闪过的愤恨,只能将满腔的希望,化作了无数的叹息。别人不懂少爷的心,可她懂。六年前的那场情伤,在南宫浩枫的心底留下了不可破灭的创伤,他曾一度陷入了疯狂的状态。在那种疯狂的状态下,他做出了无数疯狂的事情,听说六年前有无数的企业因为南宫浩枫的疯狂举动,而一一破产。当南宫浩浩枫从疯癫的状态下走出,恢复了正常,他便远赴国外,似乎想要永远的逃避,逃避这里留给他的所有伤害。虽然南宫浩枫没有说他在国外的事情,但陈嫂却从他的好朋友白澈口中听说了些许少爷在国外的事情。因为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少爷去看了心里医生,一段时间的心里治疗后,少爷的情绪基本上稳定了下来。但心理医生说过,少爷这种稳定只是暂时的,因为他并不是克服了内心的伤痛,而是以一种强大的意志力使得自己忘记了那种伤害。如果有一天,有什么事情,刺激到了南宫浩枫的内心,触碰到了打开尘封记忆的契机,那南宫浩枫就会再一次陷入到疯狂的状态中。当在一楼,听到二楼卧房中传来了声声尖叫,**厮磨碰撞的声音后,陈嫂就知道南宫浩枫的内心受到了刺激。而这刺激是因为丁飞飞,不然他绝不会那样疯狂的去占有丁飞飞,去在她身上强欢索爱。尤其是少爷离开时,那一脸的愧疚,陈嫂更明白,少爷虽然没有说,可他心里清楚,他那该死的病发作了,所以他才躲了出去。躲开丁飞飞,只是为了让自己冷静一点,只是想让丁飞飞别再被自己伤害。南宫浩枫的这番情义,被陈嫂压在了心底,强烈的压制着。她是个经历过世事沧桑的人,她是希望丁飞飞可以给少爷爱,让少爷好起来,可她的双眼却是雪亮的,能够看得出丁飞飞对少爷没有任何的感情。就连那一丝一毫的情愫都没有,丁飞飞双眼中的愤恨,是对她委屈的无声写照。可少爷却是在不知不觉中对丁飞飞动了情,陈嫂不想放弃这个希望,松开了手,转身去衣柜里拿了身衣服给丁飞飞。一边替丁飞飞穿衣服,陈嫂一边说着:“丁小姐,你现在对少爷的事不感兴趣,没关系。哪天你想知道了,就来问我,我一定会告诉你的。”说话间,陈嫂扶起了丁飞飞,扶着她朝着浴室走去。不管丁飞飞是怎样的心思,她都会如少爷所愿,照顾好丁飞飞。灯红酒绿的酒吧里,闪烁着霓虹的华彩。这是南宫浩枫名下的酒吧,南宫浩枫如第一次与丁飞飞相遇时那般,坐在了酒吧中较为偏僻的一角。而那一角的台子是从来不对外人开放的,只留给南宫浩枫一个人。依旧雪白的沙发,好似南宫浩枫和丁飞飞从来不层在这沙发上发生过什么,更好似丁飞飞身下的那抹殷红,不曾染过这一抹雪白似的。那抹殷红,绝非是被有心人刻意的擦去,而是整个沙发座椅都被换上了新的。坐在座椅上,南宫浩枫轻抚着那白色的料子,脑中不禁浮现起了第一次与丁飞飞相遇时的情景。他的心是好的,他是要去关心丁飞飞的,只可惜自己太过于防备别人了,误会了丁飞飞,要了她的**。于是一千万的交易,将自己和这个女人绑在了自己。自己眷恋她的身体,舍不得她离开,更看不得她与别的男人亲密。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疯成这个样子,一点理智都不带的去占有她,折磨他,口是心非的羞辱她。南宫浩枫心里不痛快,将一杯加冰的洋酒灌进了肚子里。一股寒流,在南宫浩枫的体内流转着,压下了他因为不理解自己疯狂举动的躁动,压下了他心里全部的不痛快。因为只要想到丁飞飞和凌辰叙抱在一起的样子,他心里就忍不住的愤怒,忍不住的想要让丁飞飞明白,她是谁的女人。南宫浩枫拼命的稀释着身体里的那股寒流,清冽的感觉,让他变得清醒。清醒下,他感觉到了一只大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警觉油然而生,酒吧最是不安全的,什么样的事情都可能发生。南宫浩枫手肘迅速向后撞去,这一手的攻击迫得身后那人,为了不让自己受伤,而不得不连连后退。身后的人退了两步,躲开了南宫浩枫的手肘,才是抱怨着:“南宫,你不会是看中了白家我剩下的最后三分利润,想要谋害我的性命吧?”南宫浩枫认出了那是白澈的声音,连头都懒得回,直接就指了指对面:“来了就陪我喝酒吧。”白澈倒也不拒绝,直接坐到了对面,毫不客气的倒了一杯酒,晃动着酒杯,开口问着:“说吧,这次又是为了什么,要我来陪你买醉?”南宫浩枫不说话,只是自顾自的灌着酒。白澈放下了酒杯,酒他是喝不下去的,他最见不得自己这最要好的朋友,沉沦成这样,怒气冲冲的白澈站起身就问:“是不是为了那个丁飞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