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浩枫本是在那里看文件,忽而听到了丁飞飞的梦话,只是微微的皱了皱眉,倒也没有说什么呢。|只是丁飞飞在梦里不停的喃喃自语说着: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这样的话听得南宫浩枫心里一阵阵的疑惑,这个女人究竟梦到了什么,怎么会一直说着这句话?她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吗?南宫浩枫这样想着,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走到了沙发旁,俯身凝望着丁飞飞。注视着熟睡时,睡得这么不安稳的小女人。南宫浩枫就那样注视着丁飞飞,听着她不停的喃喃自语了很久,才用手轻轻的推着丁飞飞。将丁飞飞从熟睡中摇醒,南宫浩枫眼眸中多了继续审问犯人的意味:“丁飞飞,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吗?”“啊?”丁飞飞惊讶不已,一阵阵的错愕,一阵阵的恐慌自心底滑过。不过有了上一次事情的经历,丁飞飞倒是镇定了不少,在心里不停的告诫着自己,让自己不要慌,不可以先自乱了阵脚。“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丁飞飞替自己辩解着,望向南宫浩枫时,还不忘笑了笑。南宫浩枫跟随着丁飞飞的劫走笑了笑,才继续说:“没有事情瞒着我,你在梦里怎么一直说着那样的梦话?嗯?”南宫浩枫的语气中充满了怒意,似乎真的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话一样。%&*";言行不一,心里想的和嘴里说出的话是永远不一致的。摇醒丁飞飞前,南宫浩枫心里分明是在担心丁飞飞是否遇到了什么困难,可丁飞飞醒来,再一开口时,南宫浩枫的话语也句变成了这个样子。南宫浩枫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同丁飞飞说话,这样说话丁飞飞只会反感自己。可他却不能刻意的压制自己,如果强忍着不将有些话脱口而出,那压抑的结果就是疯狂的爆发,那样对丁飞飞的伤害会更大。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话,就随着自己的性子去说吧。梦话,丁飞飞恍惚的记得,自己好似是梦见了什么,又好似说了什么。莫不是祸从口出,自己说错了话,把睡着前想的事情,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丁飞飞的眼底滑过了一丝的犹豫和慌乱,她在心里琢磨着,自己梦里究竟说了什么有没有说错话。恐慌感袭来,丁飞飞提醒着自己:不可以慌,不可以乱。先弄清楚自己在睡梦里说了什么再说。瞥着南宫浩枫,丁飞飞强辩着:“才没有呢,说几句梦话能当真呀。何况本来就没有事情瞒着你,你不要冤枉我。”南宫浩枫就那样看着丁飞飞,说不出是喜是怒:“是吗?那你一直说着我该怎么办,我该咋么办是什么意思呀?什么该怎么办?我不是同你说过的,有什么事情你自己解决不了的,就像我求助,难道你忘记了?”南宫浩枫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却让丁飞飞觉得安心无比,因为自己是安全的,很安全,并没有在睡梦中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只是说了一句我该怎么办,这句话太没有分量了,自己随便找个什么理由就可以遮掩过去。丁飞飞嘟着嘴:“你怎么会那样想我,我在梦里说我该怎么办,就是有事情瞒着你吗?我不过是做了个噩梦罢了。”说着,丁飞飞的眼角盈上了些许的泪痕。丁飞飞眼角的泪痕,一时间让南宫浩枫态度和缓了几分,就坐在丁飞飞身旁,捉着丁飞飞的手,南宫浩枫问她:“那告诉我,你梦到了什么,会一直重复着那句话。”南宫浩枫这话背后还有潜藏的意思,那就是如果丁飞飞现在有什么困难,只要她说出来,南宫浩枫就会帮她,尽可能的帮她。丁飞飞在心里冷笑,就算是有困难,她也不会去找南宫浩枫帮忙。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这个男人是让自己家破人亡的男人,是自己要复仇的男人,可此刻自己的手却被他捉着,甚至还要与他承欢。这一切,丁飞飞都忍了,无奈的摇头:“那都不重要了,不过是个梦而已。”南宫浩枫却是那般的不依不饶,他要知道丁飞飞的一切,他绝不允许丁飞飞有什么事瞒着自己。过去的也好,现在的也罢,他南宫浩枫不管,只要是丁飞飞的事,自己就必须知道的一清二楚。“说,我想听,否则我就当你在梦里跟别的男人私会,当你想对不起我。”南宫浩枫厉声厉色的说着。丁飞飞看着南宫浩枫,总他眼里看到了决然的态度,她明白,自己无论如何是必须扯出一个既合理又不会激怒南宫浩枫的谎话。心念急转着,丁飞飞忽而想起了六年前的自己。那个时候的自己,家里才刚破产,爸爸死了,妈妈又陷入了精神失常的境地,自己就曾经无数个夜晚哭泣过,自己问自己,究竟该怎么办,究竟怎样才能活下去,才能有机会复仇,让那个害自己家破人亡的坏人付出代价。这样的回忆,带着这样的情感,涌上了丁飞飞的心头,委屈之感在丁飞飞心底散开,丁飞飞幽幽的叹着:“我只是梦到了以前家里出事时候的那些事情,我觉得好慌好乱,仿佛回到了六年前,觉得前路那样的迷茫,不知该怎么走,不知该怎么做。”幽幽的伤感,浓浓的忧郁在空气中化开,说得南宫浩枫的心软了又软。拍了拍丁飞飞的手,南宫浩枫才是说了一句:“过去的事别想了,记住我现在对你不错,无论你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帮你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丁飞飞连连摇头:“不用了,你的帮助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我付不起。我现在心里很乱,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说完,丁飞飞就带着满眼的泪痕,跑出了南宫浩枫的办公室,朝着海天集团外跑去。丁飞飞敢跑,敢甩开自己的手,南宫浩枫怒了,眼中冒火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