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飞飞伏身抽泣着,将心中压抑着的全部,都化做了泪水。i^南宫浩枫瞥了眼桌上的食物,眼中有厌恶,也有惋惜。但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南宫浩枫是要向前看的。何况哪怕自己面对安然,会摇摆不定,可那种摇摆不定的感觉,却是越来越单薄的,因为自己的心,一次次的偏向了丁飞飞。起身迈步,朝着茶餐厅外走去,南宫浩枫记得,丁飞飞还在等自己。才走了两步,南宫浩枫的眼眸,就是不自觉的被伏身抽泣的丁飞飞所吸引。原本不会注意茶餐厅里任何一个不起眼的女人,可南宫浩枫偏偏注意到了丁飞飞。哪怕她散落了发丝,南宫浩枫一样一眼就认出了她,认出了那个让他心神飘荡的小女人。看着小女人在抽泣,南宫浩枫就是绕到了丁飞飞的身旁,插兜站在那里,带着低沉的声音,问丁飞飞:“不是说要等我吗?不是说让我忙,不打扰的吗?”丁飞飞愕然的抬头,她没想到,南宫浩枫会突然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我……”南宫浩枫就在丁飞飞的旁边坐下:“你什么啊?居然骗我。”“我没有。”丁飞飞含泪分说着。“你没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南宫浩枫笑问。“你那我说等你,又没说在哪等你嘛,我在这等你,也不算错,不是吗?”丁飞飞咬着唇,小声的说着。%&*";南宫浩枫点头,算是认同了丁飞飞的说法:“对,你没骗我。那么,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哭吗?”南宫浩枫两手一伸,将丁飞飞搂入怀中:“说实话,不许说谎。”丁飞飞轻声的说着:“听你和安然说话,我心里不舒服,所以……”茶餐厅外,安然透过落地窗,就看到了南宫浩枫和丁飞飞之间如此温馨的一幕。眼眸如针尖般,闪烁着恨意。她的男人被抢走了,她的男人为了一个不堪的女人,如此动情动容,她安然不甘心。因为不甘心,所有心里的想法,都写在了脸上。“看来离开组织六年,你已经变了,变得连自己的感情,都不懂得隐藏了,安然。”温和的男人声音,在安然的耳畔传来。安然一回头,就看到了先前那个带着墨镜的男人,站在了自己的身后。安然知道,这个人是组织的老大,是那个她得罪不起的人。哪怕脱离了组织,安然仍是不自觉的低头:“老大。”男人温和的笑意,就写在嘴角上:“安然,看起来你很不甘心,很不喜欢看到南宫浩枫和丁飞飞一起甜蜜温馨。”“我……”伶牙俐齿如安然,却是说不出话来了。墨镜男人温和的笑意依旧,却说出了最冰冷的言语:“你是组织的例外,是组织里唯一一个活着脱离组织的人。但我不希望你成为组织的耻辱。如果那样,我不介意抹杀你这个例外。”墨镜男人,是在威胁安然,不该说的话,她说的太多了。再看一眼与南宫浩枫亲密的丁飞飞,安然狠了狠心:“我又没有说什么组织的秘密,何况丁飞飞根本就不是组织的人,不是吗?”“安然,你果然胆大了。不过也对,你不是组织的人了,确实可以这样和我叫板。”墨镜男人随意的说着,却是告诫着安然:“不过丁飞飞是我的人,也是我占有本市的王牌,你敢坏我的事,就等于坏组织的事。”墨镜男人顿了顿:“组织的规矩,你知道吧?candy就为组织尽忠了,如果你也想,我会成全你的。”“不,我以后都不敢了。”命,安然是惜命的人,尤其是从那个组织活着离开,是她拖了自己名字的福,安然无恙的离开了。“不敢最好。”墨镜男人对着安然温和一笑,就是从安然身旁走过。擦肩而过间,撞疼了安然的肩膀,安然却顾不得疼,只是满眼的慌乱,满心的心事,盯着茶餐厅的南宫浩枫和丁飞飞。南宫浩枫替丁飞飞擦去了泪珠:“我们换家吃早餐,这里我没胃口。”丁飞飞没有拒绝,由着南宫浩枫拉着自己,往茶餐厅外走去。茶餐厅外,丁飞飞和南宫浩枫与安然再一次碰上。南宫浩枫看了安然一眼,就全当没看见的继续往前走。这一次,安然没有拽住南宫浩枫,而是拽住了丁飞飞:“丁飞飞,我警告你,不许伤害南宫浩枫。”南宫浩枫的警告,随之而来:“安然,我也警告你,不许伤害丁飞飞。”“南宫浩枫,你不识好人心。”安然气得甩开了手,朝着远方跑去。安然跑到了转角处,一头撞进了一个男人的怀抱。安然带着歉意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被撞的人不说话,却是一下子抓住了安然的手腕。安然被这手抓着,恍惚间记忆复苏了,这手是那样的熟悉:“老大。”墨镜男人嘴角多了意思冷然的笑意,温和早已不见:“安然,我看你是真想被抹杀掉。”“我不想,何况……”男人的嘴角,又一次恢复了温和的笑意:“何况什么?何况你曾竟是我最喜欢的床伴是吗?我可以对你一次宽容,但绝对不会有第二次。不过好在我提早帮你买了回日本的飞机票。”说话间,男人就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飞机票:“准备准备,离开吧。我不想也不忍心对你下手,不过你逼我,也也会狠下心来的。”握着飞机票,安然的呼吸越发的急促了起来,她的心紧张到了极点,差一点就真的没命了。看着墨镜男人离开,安然不敢再回头去看南宫浩枫,心里只能默默的祈祷着,希望六年前的一切,还可以再上演一次,希望丁飞飞也是那个为了爱,可以放弃伤害南宫浩枫的女人。木然摇头,握着机票,安然拦了一辆的士,就是朝着自己下榻的宾馆去了。飞机场,走过了登机口,安然知道自己可以安然无恙的活着回日本了。终究心里牵挂着南宫浩枫,还是一个电话打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