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的坐在南宫浩枫的腿上,丁飞飞只觉得自己的心,一时间迷茫不已。%&*";分明,南宫浩枫的那句话,触动了丁飞飞心,触动了她的心弦。我的宝贝,我的爱。这七个字,就好似魔咒那般,久久的在丁飞飞的心底回响着,无法散去。魔咒的力量,就是这样,你越是想忘记,越是想忘记,这种力量就越是这般,一次次的提醒着你它的存在。站起身来,不再继续坐在南宫浩枫的腿上,丁飞飞在逃避,她觉得避免了身体的接触,心也不会这样被触动,不会一次次的感觉到疼痛。可是站起身来,心底的痛依旧。丁飞飞望着南宫浩枫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也许郭颖那句话说的是对的,南宫浩枫真的很爱自己,可爱或不爱,又有什么意义吗?是仇人,不是爱人,仇人之间再爱,也改变不了是仇人的事实。望着昏迷中的南宫浩枫,丁飞飞摇头,她不会,也不可能因为心底的这一点痛,就放弃复仇。这条复仇之路,走的有多艰辛,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身,她的心,都已经累得无力继续,却是因为想着丁家破产,想着爸爸自杀,想着妈妈发疯,靠着那复仇的信念支撑到了今天。唇齿轻启,丁飞飞叹了一句:“那是错爱。”最后望了一眼南宫浩枫,丁飞飞将手上的指环和手环尽皆取下。这手环和指环丁飞飞从自己身上拿下了无数次,也被南宫浩枫重新带回到手上无数次,但这一次,丁飞飞可以肯定,自己的手,将再也不会被这一切束缚。%&*";指环也好,手环也罢,对于南宫浩枫你来说,都象征着爱情吧。但对我而言,早已物是人非,什么都不曾留在心底,留下的只是忧伤与仇恨。年华葬于你,就用这指环与手环埋葬吧。决然转身,丁飞飞望定了南宫浩枫书房中的保险柜,那个放在书桌旁的保险柜。银灰色的保险柜门,紧紧的锁着,好似象征着它保险而又安全的使命那般。铜皮铁骨,似乎是在告诉着所有想要冒犯它的人,它是坚固无摧,不可侵犯的。丁飞飞回忆着先前,南宫浩枫对自己说过的话,他说这保险柜是指纹识别的保险柜。恍然回头,丁飞飞费力的将南宫浩枫从书桌上扶起。半架半推的,随着那一声闷响,南宫浩枫被丁飞飞推得跌坐在地。南宫浩枫是喝了混着迷药的红酒的人,哪怕那样从座椅上摔下来,跌坐在地,南宫浩枫就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疼痛。眉头都不皱一下,就只是垂着头,坐在地上。那一声闷响,足以让丁飞飞的心跳了好久,她整个人也恍惚了好久。回过神来,丁飞飞轻轻的推着南宫浩枫的身体:“浩枫?浩枫?你醒醒,你醉了吗?”丁飞飞摇晃着南宫浩枫,在他耳边低语喊着他的名字,问着他究竟醒着还是没醒。从未用过迷药的丁飞飞,根本不知道喝下迷药的人,会是怎样的反应。是一直昏睡,还是半睡半醒,又或是从椅子上摔下来,就会被惊醒?摇了南宫浩枫很久,丁飞飞也仔细的观察了很久,见南宫浩枫至始至终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才是放下了心来。他是真的昏倒了,也是真的没有被摔醒。带着无限的安心,丁飞飞将半蹲在了保险柜旁,将自己的手机放在大腿上,随时准备着在看到数据的第一时间,就将数据交给凌辰叙。抓过了南宫浩枫的右手,拿着南宫浩枫的大拇指,丁飞飞就将南宫浩枫的大拇指,往那指纹识别器上按。南宫浩枫的手,离指纹识别器越来越近,丁飞飞的心,却是莫名的惶恐不安了起来。郭颖说,希望自己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难道复仇,也会让自己后悔吗?还是……丁飞飞迷茫,可她的心,却是真真切切的慌乱了起来,从未有过的慌乱,袭卷而来。那感觉就好似在告诉丁飞飞,她这样做是不对的,她这样做一定是会后悔的。丁飞飞的内心,进入了自我挣扎,自我矛盾的境地。微微的摇头,松开了抓着南宫浩枫大拇指的手。丁飞飞握着手机站起身来,退后了两步,闭上双眼,深深的吸着气。不断的深呼吸,丁飞飞企图让自己平静下来,让自己的心,不受那些纷繁杂乱的思绪所干扰。平静再平静,丁飞飞的呼吸却是急促再急促。倏然的睁开眼眸,望着昏迷中的南宫浩枫,丁飞飞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这样的乱,我会这样的不忍。你是我的仇人,为人当我手握复仇的利剑,抵在你的心口时,我却不忍刺出那一剑了?”丁飞飞摇头,不,她不可以心软,跟更不可以懦弱。握上了复仇之剑,便没有退路,这一剑一定要刺出。丁飞飞咬着嘴唇,用疼痛让自己清醒过来。大步上前,走到了保险柜旁,再一次蹲下了身子,抓过了南宫浩枫的手。依旧会犹豫,甚至丁飞飞的手还会颤抖。但这一次,丁飞飞却是做到了。双目微合,任由心里是如何的激动,任由情绪如何的波动,任由着胸膛的欺负,呼吸的急促,丁飞飞无视了这一切,只是将南宫浩枫的大拇指,猛然的按在了保险柜的指纹识别器上。保险柜想了两声,保险柜的门打开了。松开了南宫浩枫的手,望着打开的保险柜门,丁飞飞的手,异常的不稳,不住的颤抖着去开保险柜的门。丁飞飞不承认,她是因为南宫浩枫昏倒前说的那几句话乱了心。她更不承认,她心底那见不得人的感情。她只承认,自己的激动,自己的颤抖,自己的心慌,都是因为第一次做这种事,没有一丝一毫的经验,才会有这样的反应。拉着保险柜的门,随着保险柜们发出的“吱呀”声响,丁飞飞的心,跳得越发的剧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