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飞飞手开始颤抖,心也跟着颤抖了起来。%&*";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颤抖不已。还未开口,那早已哭干的泪水,竟是顺着丁飞飞的眼角流下。“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是真的。”丁飞飞拼命的摇头,否定着这个事实。“妈妈”丁飞飞几近失声的喊着:“我要证据,妈妈,我要证据,不然就这样一句话,我接受不了。”丁飞飞觉得自己几乎要陷入崩溃的状态,无论是谁,历尽千辛万苦去复仇后,结果却发现自己竟是向错误的人复了仇,都会觉得无法接受。“证据。”徐淑轻声的念着这两个字,重重的叹了口气:“飞飞,妈妈没有任何的证据,但你要知道,你爸爸是妈妈最爱的人,妈妈不会为了任何原因,扭曲事实真相,让你爸爸喊冤而死。但同样,妈妈也不能亲眼看着你一步一步的错下去,做错了就是错了。”“为什么?为什么什么证据都没有?”丁飞飞泪眼婆娑间,不断的重复着这两句话,喃喃自语,几乎疯狂的问着。徐淑叹息着:“飞飞,当年万盛集团宣布破产前,你爸爸曾经说过,他是被一个他认为是朋友的人出卖了,万盛集团才会走上了破产之路。虽然你爸爸没说是谁,但后来妈妈猜到了,那个人就是凌辰叙。”徐淑继续苦口婆心的同丁飞飞说着,向丁飞飞纠正着那个刻在她心底的错误认知:“飞飞,一切都是妈妈的错,是妈妈不该发疯,是妈妈不该忘记过去的事情,没有早一点将真相告诉你,没有早一点阻止你……”电话那头,徐淑说着这样的言语,心中就是一阵阵的酸楚,说到最后,就是声泪俱下的哭了起来。i^市中心医院的病房中。夏翰站在病房中,以手抱胸,同南宫浩枫十分严肃的说着:“浩枫,你险些被谋杀的案子,政府是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但丁飞飞的事情,只怕你是惹上了大麻烦。”夏翰的语气十分的严肃,因为所有的证据,都表明了,南宫浩枫是非法的禁锢了丁飞飞的自由,并在丁飞飞身上造成了心里和身体的伤害。再加上凌辰叙的巧妙的运作,南宫浩枫的这个罪名几乎已经落实了。只因为南宫浩枫才死里逃生,又有夏翰这层特殊的关系,现在才得以继续住在市中心医院的特等病房中,但病房外已经站满了武警,随时防范着南宫浩枫这个犯罪嫌疑人的逃跑。白澈和郭颖也在南宫浩枫的病房中。郭颖微微皱眉,眼中满是忧虑的神色:“难道就没有转机了吗?”白澈冷笑:“怎么会没有转机?只要丁飞飞站出来,说一句实话,南宫身上的罪名就不会成立。不过丁飞飞是想复仇想疯了,绝对不可能站出来说出真相的。”南宫浩枫躺在**,本是话极少的,确实突然对白澈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不必再提她了。”郭颖拉了拉白澈的衣角,白澈就是嘿嘿的干笑了两声:“那个南宫,我和颖儿还有点事,先出去一下。”郭颖与白澈离开,南宫浩枫才是再开口:“阿翰,我现在比较**,以你的身份,最好不要再来医院看我了。至于案子的事,就交给edward去处理吧,他可是法律系的天才。”夏翰却是十分随意的笑了:“我身上的罪名还不够多吗?破坏舆论自由,私生活极其不检点,也不差再多一条和犯罪嫌疑人关系密切了。何况我的仕途很快就要到头了,你知道离开政坛,我才能自由的呼吸。”南宫浩枫也跟着夏翰一起随意的笑了起来:“也好,做自己喜欢的事,是最好的。”“你呢?以后有什么打算?”夏翰看似随意的问着,却是真心实意的关心着南宫浩枫。南宫浩枫已经很累的闭上了眼:“回美国,没有留下的理由。”“放弃她了?”夏翰感觉的到,南宫浩枫是不想有人再在他的面前,提起丁飞飞的名字。这样的不愿意提起,绝不是因为没有了任何的感情,相反是因为曾经动情太深,也被伤的太深,才会这样的失望,绝望的不想再听到她的名字。南宫浩枫确实对丁飞飞绝望了,那份绝望是因为丁飞飞最后警察局报案的行为。之前丁飞飞所做的一切,南宫浩枫都可以理解,也可以包容她。但像警察局里报案,颠倒是非,漠视了过往的一切,南宫浩枫便是再也无法原谅丁飞飞了。所有的原谅,都建立在爱的基础上,当那份爱被伤了;当那本就千疮百孔,无力再爱的心,鼓起勇气去爱,却遭受了更大的伤害时,那份爱就已经走在了终结的边缘上。南宫浩枫不会对丁飞飞做什么,也不会报复她的这种陷害。一笑而过,便是从此两不相干,形同陌路,是他南宫浩枫所能给丁飞飞的最后温柔。最后的这抹温柔,埋藏那一场错爱,便是最好的选择,也是最奢华最绚丽却最伤人心的葬礼。南宫浩枫没有说放弃还是不放弃,只是说:“她有她的人生,我也有我的人生,两条直线,在某一点相交,也许交汇的时间会长一点,但相交后,总还会有相离的。相离后,便是各自走着属于自己的人生轨迹。”夏翰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异常的压抑,一时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才是找了个借口:“南宫,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当一天市长就要处理好一天的政务,你好好养伤,我先走了。”南宫浩枫一个人躺在病**,闭着眼躺着,却是微微的抬起了右手,将手上的指环拿了下来。这份错爱,从现在开始就该被埋葬了,因为那一切终究是一场梦,是很虚幻的梦。虽然南宫浩枫不舍,但梦终究是该醒了,不能再沉醉下去了。指环攥在手中,南宫浩枫倏然睁开了双眼,那是受伤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