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浩枫犹豫再三,却是将指环重新带回到了自己的手上。%&*";南宫浩枫笑自己傻,却是舍不得这指环。市中心医院的大门口,站着一个面容憔悴,头发散乱的女子。若非她衣衫还算上档次,一定会被医院的保安轰走。这女子不是别人,就是丁飞飞。丁飞飞带着莫名的伤痛,在公墓里哭尽了最后的一滴泪,在公墓中承受着今生最大的痛苦。她向错误的人复了仇,原来一直被她当作仇人的人,并非是真的仇人,反倒是那个一直被她当作值得信任的长辈,才是真正害得丁家破产的人。妈妈没有证据,但丁飞飞却是信了妈妈的话,因为如妈妈所说的那般,爸爸的事情上,妈妈没有说谎的理由。明白了所有的误会,丁飞飞的心比之先前都要痛。那是撕心裂肺的痛,不知该如何面对,不知该怎么办,丁飞飞从几近疯狂的状态中走回了现实。世间没有什么是太晚了,太迟了,只有去做,就不算晚。补偿也好,忏悔也罢,也许其实该说是赎罪,丁飞飞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去赎罪,要为自己做错的事付出代价。一步步的走出了公墓,丁飞飞才发现,自己竟是这样的与社会脱节了。铺天盖地都是这样的新闻报道,是南宫浩枫在竞标会场外遭遇到了谋杀,因为生死未卜,送到医院抢救,错过了竞标,凌辰叙的辰叙集团获得了与美国r集团合作的机会。%&*";“浩枫。”看着这样的报道,丁飞飞蓦然的念着南宫浩枫的名字,这一次该是不带有任何的伪装,只是因为心里担心他,因为在意他,所以才会这样的念出他的名字。笃定了赎罪的信念,丁飞飞一步步的走向了市中心医院。在市中心医院门外,丁飞飞就那样站着,望着这屹立在市中心的医院,不禁是思绪万千。曾经有多少的事情发生在医院里,有痛苦,也有欢乐的回忆,只是在这一刻,所有的回忆,都显得是那样的模糊,剩下的只有南宫浩枫的面容,不断的在丁飞飞的脑海中浮现着。深深的吸了口气,丁飞飞才算是鼓起了勇气,走进了医院。医院中与郭颖和白澈迎面走过。郭颖和白澈几乎都没有认出丁飞飞来,就那样的擦肩而过。擦肩而过后,郭颖才是觉得方才从身边走过的那个女孩子,是那样的眼熟。“飞飞?”郭颖尝试着叫出了丁飞飞的名字,声音中却带着不敢确定的意味。丁飞飞满腹的心事,根本没有注意到有熟人从自己身边走过,这会听到有人叫了自己的名字,失神的回头,才是发现郭颖和白澈就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郭颖笑着叹了一句:“飞飞,真的是你。”白澈却是冷着脸:“丁飞飞,你的目的不都已经达到了吗?为什么还回来,你还嫌你害南宫害的不够吗?”郭颖再一次拉了拉白澈衣角:“白哥,别这样说,你看飞飞她已经很不好受了,就别再说了。”白澈摇头:“颖儿,这个时候你还向着做什么,她把南宫害得有多惨,你又不是不知道。”丁飞飞一直都是低着头,沉默不语,任由白澈这样说着自己。直到白澈住嘴了,不屑于再说时,丁飞飞才开口:“过于的事,我无话可说,我现在只想去看看他。”“他不会想要见到你的。”白澈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这近乎伤人的话语。郭颖却是比较客观的说:“飞飞,你最好不要再去伤害南宫大哥了,他的身体,他的心里都经不起你的伤害了。”白澈又一次冷笑:“听说捅了南宫一刀的人是墨雨,还听说这个墨雨是你丁飞飞初中时代的学长,一直很爱慕你,是这样吗?”白澈不等丁飞飞回答,就是将所有的罪名都扣在了丁飞飞的头上:“整垮了海天集团,在警察局里颠倒黑白诬陷了南宫,还指使人去谋杀他,这些都是你做的好事吧?”丁飞飞怔然的睁圆了双眼,盯着白澈,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许久才说:“你是说,伤害他的人是墨雨?”“怎么,作为事情的主谋,你不知道你究竟指使了谁去杀人吗?”白澈言辞责责的质问着丁飞飞。丁飞飞摇头:“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他险些被人谋杀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是谁去杀他的。”是自己做过的事情,丁飞飞不否认。可不是自己做过的事情,丁飞飞也不会承认。没有指使墨雨去杀南宫浩枫,就是没有,面对莫须有的罪名,丁飞飞仍旧会是理直气壮的替自己辩解。郭颖在一旁替丁飞飞说着好话:“白哥,也许飞飞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但不管怎么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飞飞她来了,就让她见见南宫大哥吧。毕竟这样对南宫大哥来说才是最好的。”白澈冷哼一声:“也许客观的说,让丁飞飞去见南宫是最好的选择,但作为我朋友,我倒是觉得永远不见,才是最好的选择。”白澈虽然这样说了,但还是遵从了客观的选择,在前面带路,一边带路一边说:“丁飞飞,你最好别再玩什么花样,否则这一次我一定会拿到证据,让你付出该付出的代价。”郭颖走在丁飞飞的身旁,虽然还似往常那般亲密的叫着飞飞,但却终究是因为后来发生的事,与丁飞飞生疏了。“飞飞,真的没想到你会去警察局做那样的事。真的觉得好失望,希望这一次,你不要再让我们失望了,也不要再做让你自己后悔的事了。”郭颖最后的劝告,随即就是跟上了白澈的脚步,走在前面为丁飞飞带来。跟在郭颖和白澈的身后,丁飞飞只觉得巨大的压力袭来,压在自己身上,让自己喘不过气来。早已知道,这些压力是注定了必须要承受的,丁飞飞努力的去承受着,哪怕承受不了这些压力,她也要将这条路继续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