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集团于本国的办事处外,司机就坐在车上,等候着丁飞飞。i^看到丁飞飞走出了办事处,一如既往的礼貌,替丁飞飞打开了车门,却是始终一言不发。压抑的气氛,在空气中流转而过,丁飞飞亦是无言,做在车上,带着一天的疲倦,渐渐沉睡。猛然的急刹车,将丁飞飞从睡梦中惊醒。睡眼迷蒙,揉着撞疼了的头,丁飞飞睁眼时,恍惚间明白了。因为厌恶,所以不屑于说话,急刹车是另一种表达方式。丁飞飞以为是到了别墅,可定睛看去,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是在回别墅的路上,在熙熙攘攘的街道旁。司机之所以会急刹车,是因为有一辆车拦在了丁飞飞坐着的车前,挡住了去路。迷惑不已间,对面车上就走下了一个身形高大,面带温和笑容的中年男人。那笑意,给人无害的感觉,无论是谁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都会觉得他是一个好人,是值得信赖的好人。哪怕此刻,丁飞飞再见这笑容,仍旧会觉得有着这样笑容的人,绝不会是坏人。但经历了这么多,丁飞飞却清楚的知道,对面的男人,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人。凌辰叙带着他的笑意,走下了车,朝着丁飞飞走去。拉开了车门,凌辰叙温和如故,却是生硬的将丁飞飞拉下了车来,拉到了远一些的地方。i^丁飞飞没有挣扎的力量,虽是不愿再与凌辰叙有任何的交往,却还是不得已跟着他站到了远方。大概是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凌辰叙现出了几分本来的面目,却还保持着慈祥长辈的温和,温和中不失几分严厉:“飞飞,你怎么可以这样做?难道南宫浩枫就让你这样离不开吗?天大地大,你容身的地方多的是,为什么一定要回到南宫浩枫的身边?”丁飞飞不知道凌辰叙是如何得知,自己再一次回到了南宫浩枫的身边。但以凌辰叙的身份,他是那个组织的老大,有着那样的势力,绝对有能力知道关于自己的一切。现在想来,其实凌辰叙真的是早有预谋,包藏祸心。若非他做了亏心事,又怎么会那么在意,自己是否真的离开了南宫浩枫。是怕真相暴露在世人面前吗?丁飞飞微微皱眉,有些不理解凌辰叙此刻的所作所为。海天集团离破产不远了,自己对于他来说,再无任何的利用价值,他为什么还要这般虚伪做作的来找自己,指责自己再一次回到了南宫浩枫身边?带着无数的疑惑,丁飞飞蓦然的抬头,说出了最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妈妈,还在安尼亚疗养院,我没法离开。就算是我逃得再远,只要南宫浩枫一句话,我就还得向他屈服,还得回到他的身边。”丁飞飞哭了,声泪俱下的哭了。这一刻,恍惚间,丁飞飞懂了,有许多人都是这样,同样的话重复了很多次,却并不会付诸于实践。南宫浩枫是这样,无数次的用自己的妈妈来威胁自己,说自己如果不怎样怎样,他就伤害自己的妈妈,但实际上这样的伤害,他一次都没有做过。凌辰叙也是这样的人,无数次的对自己说,会帮自己寻找妈妈的下落,找到后会将自己的妈妈从南宫浩枫的手中救走。但事实上,救人的事,凌辰叙从未做过,不过说说而已。都是说说而已的事情,可兴致却完全不同。南宫浩枫是用恶毒的言语,去隐藏他内心的脆弱;凌辰叙却是用善意的谎言,将你骗得团团转。想想曾经南宫浩枫说过的话,自己确实太年轻了,也太好骗了,所以才会被凌辰叙骗得团团转。凌辰叙,从未真的帮自己找过妈妈,他从始到终的目标,都是海天集团、自己之所以能够叫他一声凌叔叔,不过是因为凌辰叙在自己的身上看到了利用价值,看到了美人计下整垮海天集团的希望。而非因为自己是丁飞飞,是爸爸的女儿。可笑如斯,凌辰叙,不管你还有什么阴谋,我都不会让你的计谋再得逞了,一定不会。带着迷朦的泪眼,丁飞飞拉住了凌辰叙的臂膀,拉住了凌辰叙的衣袖:“凌叔叔,帮帮我,我真的没有法子了,我不能看着妈妈出事。好在现在南宫浩枫在医院,我不用受到他太多的折磨,可是一旦他出院了,我……”丁飞飞哭的伤心,言语中带着恐慌与惧怕。不得不承认,丁飞飞将这种复杂的感情,发挥的淋漓尽致,就连凌辰叙也没有看出什么异样来。今天,凌辰叙的突然出现,绝非是一个巧合。他的一个朋友,告诉自己,偶然间看见丁飞飞上了南宫浩枫的车子。这不禁让凌辰叙想起了六年前的事情。六年前,凌辰叙与十六家企业结盟,共同商量了一场有些卑鄙的商业站。先以低价大肆收购海天集团的股份,再以高价抛售给海天集团,为的就是吸干海天集团的所有流动资金,迫使海天集团资金链断裂,走向破产之路。六年前的一切,都顺利之至,海天集团几近破产,凌辰叙本以为自己成功了,终于斗倒了海天集团这个大竞争对手,却不想在最后一天,海天集团突然崛起了。大量的资金,投入到海天集团,注入到股市中,海天集团的运营,非但回归到了正规,就连股市也稳定了下来。这份稳定是相对而言的,海天集团的股票价格趋于稳定,再无不合理的抛售或是买进。加之海天集团请来了国际著名操盘手,很快就在股市中,展开了反攻。因为海天集团的反攻,与凌辰叙结盟的十六家企业,相继因为不良竞争,股市崩盘,以破产告终。就连凌辰叙,也有着不小的损失,索性他本就不是一个冒险的人,所以并未拿自己的全部身家去做一场豪赌。一直令凌辰叙无法释怀的,就是六年前突然投入到海天集团和股市中的大量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