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还活着?”国师很不解地问道。“我没必要接受你的审问。你可以不帮我母妃报仇,但如果你继续为金国效力,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锦儿冷声说罢,正准备转回头离开,却听国师有些急切地开口了。“你要报仇??先师......前任国师已经不在人世了。”锦儿冷冷一笑,挑眉道:“不是还有个主谋吗?”闻言,国师面色微变,大步走上前道:“你想杀太上.皇??别去?金国皇宫守卫不是一般的森严,你即便杀了他也无法全身而退的?如果在天有灵......她一定不希望看到你去送死?”“不用你操心。”说罢,锦儿转回头继续往前而去。“他已是将死之人,你杀了他又有什么意义??”国师急道。锦儿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却是咬牙切齿般地说道:“他本是将死之人,可我却救了他?即便他立马发病而死,也难消我心头之恨?我定不会要他死得太舒坦?”“可你这样贸然闯进宫,恐怕还没来得及看见他,便已经被金甲侍卫包.围了?你冷静一下,容我想想办法。”说罢,国师捏着拳头皱眉深思起来。“要不这样,你扮作我的侍卫,随我进宫。”闻言,锦儿正考虑着这个方法似乎不错,一旁却传来无心的反对声。“你们难不成准备大白天的去??真受不了你们?听我的,今天晚上天黑之后再去?师兄你嘛,还是乖乖呆在家里等消息吧。”“你能有什么好办法?”锦儿转回身上下打量着无心,显然有些不相信他能有什么好主意。“你可别小看了我,到時可别大吃一惊哦。”无心得意地说道,见她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不禁有些懊恼道:“在我后悔之前,你最好先解开我的血道了?”锦儿撇撇嘴,只随手一挥,一股无形的气劲径直飞了过去,将无心的血道给解开了。“哟呵,还真有两下子。”无心活动着肩膀和手臂,不无赞赏地边说道,“走吧,先回国师府准备准备。”————————————————————————————vexn。夜,宁静而祥和,红彤彤的宫灯将刚硬巍峨的金国皇宫映照得柔和妩媚了不少。“奴才参见皇上。”“奴婢参见皇上。”太上.皇的寝殿门口,宫人们齐齐向皇上行礼道。南宫烈冷冷地“嗯”了一声,径直抬脚迈了进去。来到太上.皇寝房门口時,两名婢女低头行礼过后,说道:“陛下,太上.皇已经睡下有一会儿了。”话音未落,只听两声重物倒地声传来,那两名婢女已经不省人事。南宫烈转头冲锦儿点了点头,两人快步进了寝房。房内有烛光映照,虽不够明亮,却也并不太昏暗。二人刚进屋,**的太上.皇便一下睁开了眼睛。“谁?”见来人竟是南宫烈和锦儿,太上.皇这才放松了下来,却忍不住皱眉疑惑道:“皇儿,这么晚来这里做什么?还有她,不是已经离宫了吗?”话音未落,锦儿突然袖袍一挥,数枚银针齐发,稳稳地扎在了猝不及防的太上.皇身上,其中一根针不偏不倚地扎在了他的喉结处,让他无法再开口说话。随后,她缓步走了上去,冷眼看着一脸恐惧惊惶,无力地颤抖着的太上.皇,在他的床边坐了下来。“都是去阎王殿逛过一圈的人了,干嘛还这么怕死?放心,你不会这么快就死的。我给你留了整整一晚上的時间,足以好好回顾你这辉煌的一生,亦足以幻想金国未来凄惨的命运了。”锦儿有些慵懒地说道,完美的脸蛋上有着让人胆寒的笑意。“别这么瞪我,也不用这么吃惊,这一切可都是拜你所赐。哦,对了,忘了做自我介绍了。我就是你们多年谋划之中的那个关键角色——木国的公主上官锦儿。”话音未落,**之人已经睁大了一双浑浊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瞪着眼前美丽而森然的女子,想开口质问却偏偏发不出一点声音来,急得瞪大了眼珠颤抖个不停。“不用怀疑,我说的都是真的。好好享受今晚销.魂的滋味,然后安心上路吧。趁现在金国还在,死了还能享受一下属于太上.皇的厚葬。”说罢,锦儿甜美一笑,正准备起身离去,却听“轰”地一声,床榻上的太上.皇竟突然往下沉去,与此同時原本缺了一块的床榻很快被厚厚的金色金属板所填补上。整个过程只不过眨眼的功夫,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小心?”身后传来无心的惊呼。锦儿猛地抬头看去,上面一个金灿灿的笼子飞快地落了下来,心里一惊,她正想飞身逃离,谁料转身的瞬间却见两步开外的地面也已经同样迅速地升起一圈金色栏杆。“嘭”的一声,上下两个笼子相接成一个大金笼,硬生生将猝不及防的锦儿罩在了里面,也将原本冲上来想救她的无心给隔在了外面。这个以床榻为中心,向四周延伸两米左右宽度的金色方形大笼子,不仅空间够大,而且每根栏杆足有女人的胳膊那么粗,绝对的坚不可摧。“糟糕,怎么办??”无心抓住两根栏杆使了大力,那栏杆却纹丝不动,他不禁有些急了。听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锦儿忙道:“你想办法离开,不要管我?我自有办法出来,走?”无心犹豫了一下,见她似乎很有自信,这才转身往外而去。才走出两步,便听见有众多侍卫往房门口冲了过来,他一咬牙,索姓两眼一闭倒在了地上佯装昏迷。“皇上?皇上您没事吧??来人?快扶皇上下去,速传太医?”一名侍卫长边说边招呼了两名侍卫将地上的“南宫烈”扶着出去了。没过一会儿,便听外面传来一阵阵隐隐约约的“抓刺客”的叫嚷声。锦儿眉头一皱,忍不住有些担心他能否顺利逃出去。不过话又说回来,那小子还真有两下子,之前当他易容成南宫烈出来之后,她当真是被大大震撼了。以前只在书上和电视上看到过易容术,却不知道原来真的存在,而且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啊。只要不说话,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了,只是他的眼神没有真的南宫烈那么冷傲锐利罢了。不过,夜里冒充一下倒也很难被识破的。正想到这里,太上.皇颤抖着被人扶了进来,从那微微发白的脸色来看,毒姓已经开始发作了。“你?”太上.皇走近了过来,抬手微微颤抖着指着锦儿道,“你真的是木国的那个锦儿公主??”怎么会?她怎么会还活着??锦儿不无惬意地在床沿坐了下来,慵懒十足地说道:“爱信不信。”“你给我下了什么毒?现在交出解药,我或许可以饶你一命?”太上.皇有些颤抖地说道,尽量忽略身上各处传来的又痛又有些痒的难受感觉。“不用白费心机了。我既然敢来,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一死嘛,总好过某些被‘千虫蚀骨散’折磨死的人。”锦儿边说边低头玩着指甲,似乎对自己被困囹圄的现状一点都不在意。“你??”太上.皇气得直发抖,额头上已经隐隐渗出冷汗来。就在这時,南宫烈大步冲了进来。“怎么回事??”听那熟悉的冷酷声音传来,锦儿知道是真正的南宫烈来了,不自觉地抬头看了过去。四目相对,她看见他的眼里有着惊讶和隐隐的一丝担忧。“皇儿,这个女人是木国的余孽?杀了她?”太上.皇的双手已经颤抖得更厉害了。“父皇,你这是怎么了?”南宫烈见他面色异常,身体还不住地发抖,不禁皱眉问道。“回皇上,太上.皇中了那个女人下的毒。”一旁的侍卫解释道。闻言,南宫烈再度转头看向了锦儿,见她竟然冲他甜甜一笑,真是气也不是,怒也不是。这该死的女人,明明离开了,怎么突然又跑回来了,还惹出这么大的事?“父皇,您先下去躺着休息,让太医们想办法解毒,儿臣会尽力让她交出解药来。”“嗯......如果不行,你一定要杀了她?让她死在寡人的前面?”太上.皇咬牙切齿般地说道。南宫烈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两名侍卫,那两人便搀着太上.皇下去了。得已死声。随后,他又让屋里的其他人等都退了出去之后,这才缓缓走了过去,冷冷地瞪着锦儿道:“你是活腻了??”锦儿站起身,笑着缓步走了上去,倚着栏杆颇为妩媚地笑看着他,道:“你是在气我害了你的父皇,还是气我自寻死路?”“你还真是特别,死到临头还能这么淡然自若?”闻言,南宫烈的脸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很是可怖,心里却莫名地有些乱了的感觉。“你真的舍得杀我?多日未见,有没有想我?”锦儿不怕死地迎上他冰冷愤怒的目光,妖娆地笑着问道。那浅浅的酒窝,让妩媚的笑容多了一丝纯净和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