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好一会后,绿依开口。难怪什么绿依不用说,周絮就明白是什么意思,绿依对于周絮为何离开庄子还有这两天行为的疑惑还有不解解开了,只是仍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王爷怎么会受伤昏迷,还中了毒!”“王妃。”绿依又说:“难怪从昨天开始你就不太对,原来是这样,原来是王爷出事了,昨天那人是王爷派回来的人,是王爷派人回来通知王妃娘娘的,皇上也知道,其它人都不知道,也不能传出去,王妃娘娘昨天进宫去见皇上,皇上同意王妃娘娘去,皇上怎么同意王妃娘娘,这一路——王妃娘娘想去陪王爷。”“王爷现在需要人照顾,皇上安排的人我不放心,既然没事,京里府里的事不用操心,别人不会知道,我决定去王爷身边,亲自看着我才能不担心,别的你也看到了,王爷要怪等醒了再说。”周絮知道绿依说的意思。她把说过的简单的又说了一遍。她说不说都无所谓,绿依没有资格问,不过绿依还是不一样的。“不久就到了,到时你跟着我,照顾好王爷,等王爷好再回京,别的不要想。”周絮接着说。“是。”绿依听了周絮的话,不再不相信也不再说别的,点头。“嗯,好了,休息吧。”周絮见状说。她闭上眼,休息。绿依看周絮一眼,侧头掀开马车的帘子看了一眼外面跟着的人,外面都是皇上安排的人。除了她和王妃!此时已经是下午,都行得很小心但也快。坐在马车上也颠得厉害,幸好马车下面垫了不少的厚垫子,才不那么颠,他们急着到目的地。* * *“不知道走到哪里了?”宫里,朱煜边办公边抬头看了一眼外面,开口对身边跟着的总管公公道。除了朱煜身边的总管公公,乾清宫里没有别人。朱煜办公的时候都是如此。听了朱煜的话,总管太监行一礼:“回皇上的话,已经到半路了。”“嗯。”朱煜点头。“皇上?”“你说宁王现在?”朱煜想了下开口,忍不住担心的又开口。总管公公一见:“皇上,宁王不会有事的,要不了多久,等宁王妃到了,宁王一定会马上醒过来,一定不会有事,你不用担心。”“是的,不会有事!”朱煜脸色变了下,不知道在想什么,冷声道。随后。“这几天有人打听什么没有?”又想到什么,朱煜问。“没有。”总管公公回答。“一个也没有?”“对,皇上,还是之前,安妃娘娘先前打听过宁王妃的动向,寻问过宁王妃进宫的事,不过没有打听到什么,就没有再问,宁侧妃只是担心宁王,太后也是,各府也没有人怀疑什么,所有人都没有怀疑和知道消息的。”“嗯,能瞒多久瞒多久。”朱煜满意了:“事情查得怎么样了。”能瞒一时是一时,如今主要是保证宁王的身体安全,让宁王醒过来,别的都不重要,宁王妃去了,又带了人去,定很快会好,而胆敢与皇家作对的人,对宁王下手的人——“启禀皇上。”总管公公一听,脸上一紧:“下面传来消息,已经有线索了。”“哦?”朱煜脸上一喜,紧盯着总管公公:“什么线索!快说。”“皇上。”总管公公上前两步,对着朱煜,小声的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之后,他退下来,退到下面,跪到地上,等着。朱煜脸色几度变化,阴沉着,修长有力的双手紧握,身体僵直,一会后他才好些,他盯着外面,半晌,才说话:“若真是,那么——”那么什么他没有说,可意思是明白的,容不下,总管公公听在耳中。脸色也是一变,可是想到宁王如今,又觉得自作自受。“一定要尽快查清楚。”朱煜慢慢恢复表情:“这次的事和上次宁王出去办事遇到的背后面的人不知道有没有关系。”“那个威远侯府的庶女什么也不知道,不过是一个棋子,一个弱小无用的棋子,早就没了,查也查不出来,这次但愿不是他们,如果是他们,他们可是越来越大胆!朕绝不会放过!”朱煜最后道。还有其它的一些事,背后都有一些影子。边关也不安宁,还有几处,都蠢蠢欲动,朱煜眯起眼。本以为不过是小打小闹,看来他是低估了,他虽还是年富力强,可终归不年轻了,有人有些心思他不反对,也正常,可是别等不及,朱煜眼中闪过痛心,他早就知道。“是,皇上!”总管公公神色一动,知道皇上动怒了。真的动怒。他伏在地上。“宁王妃以后,要是谁敢对她不满,对她下手,朕绝不同意。”忽然朱煜道,也不知道他又想到一些什么事情。他也不让总管公公回答,挥手,继续办公。* * *“听说宁王妃去了庄子上,近几天皇上都歇在这里,皇上近几天天天在这里,不知道皇上?”安妃近几天在宫里又出了番风头,皇上几天连着招她,白天有时会招她,晚上更是夜夜歇在她这里,对七公主更是宠爱了,让宫里的风又变动起来,引得一个个的女人眼冒绿光的盯着她。天天跟到她的宫里拜访她。弄得她白日都没有时间了。“嗯。”秀珠听了安妃的话道。“本来还想让宁王妃进宫聊聊。”安妃一开始对于周絮进宫是有怀疑的,后来在朱煜放出话后没再怀疑,可是总是觉得有事,再加上朱煜的态度,不免多想,可打听来打听去也没消息,外面宫里都没有什么变化,太后宁侧妃也没动静,皇后贵妃也一样,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周絮又去了庄上。家里也没有消息。“不知道宁王妃什么时候回京,宁王有事推迟回京,别到时候我那七妹妹才回来。”安妃说。“应该不会,娘娘要是有事,可以让宁王妃进宫。”秀珠见罢道。“太后这两天见我鼻子不是鼻子,眼晴不是眼晴的,看我很是不顺眼,虽然一直都看我不顺眼,皇后贵妃也有了变化,那些女人一个个更是不好相与。”安妃摇头点头:“等下还要去给太后请安。”不久安妃扶着秀珠的手往太后宫中去。又是几天后。周絮和绿依还有朱煜的人一起到了目的地,他们行动隐秘,也没有走露风声,一路没有遇到什么,就是颠得难受还有路上餐风露宿的,很有一些累和疲惫。京里还有宫里还是一切如常。而镇国侯府。薜慧身体经过这些时日的修养,算是好得差不多了,能下床,能行动,能做事了。可惜她想查的小产的原因还是没有找到,所谓的对她下手的人还是没有线索。最终,薜慧觉得所有人都有嫌疑,所有人都没有嫌疑。不得已,她把目光看向府外,可是府外面的可能性就更多了,查到后来还是都有嫌疑,都没有嫌疑,弄得她更不敢进空间,更不敢用空间的东西,还有接触了,由于她心中担着事,又忧又愁的,情绪算不上稳定,人整个伯憔悴了许多,也苍白瘦了许多。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倒是又多了股楚楚动人的味道,一身白衣,很惹人怜爱。由于上面的担心,她不敢信任任何人,有些微的神经质,她身体虽经过时间恢复得能下床能动,看似恢复得差不多了,可是底子却一点点坏了,撑不起了,当然表面上不怎么看得出来,也就薜慧自己能感自己不如以前能累。但她也没有往深里想,也并不当回事,她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自己是女主有空间,不可能身体底子坏了的,就是坏了也可以补回来。她还年轻,她还可以想怎么就怎么。何况她刚小产过,会这样都是小产的后遗症,再等等,再过一段时间就好了。随即,她也不多不想。她的这些行为,夏侯远都看在眼里,可是他劝也劝不住,想说什么薜慧也不听,整天说有人害她,他从无奈愧疚伤心难过劝慰到不满,再到烦躁,接着不理会,随薜慧去,很少再在薜慧身边。夏侯宁在黯然沉默后,更少的出现在薜慧面前。薜慧仍然是没有注意,在乎,没放在心上。整个镇国侯府没有谁看不清楚的,有人想说什么,薜慧不听,都是薜慧的人,当然担心,可是薜慧谁也不见谁也不听,除了她想知道的想问的人,府外的人关注的少。薜慧在查无可查之下,又想到空间,想到空间变淡的联系,还有空间里的问题,想了又想,想了再想,她想到小产前她想的,薜慧决定再次修体恢复空间的联系,别的都是次要,只要恢复了空间的联系。还有修复了空间,那么一切就会迎刃而解了。决定好后,薜慧也不犹豫或迟疑了。她开始认认真真的修行起来。照着她早就知道也修行过的练体功法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听下面的人找灵物的消息以外,都好好的在房间里不让一个人进来,单独的练着,等她练好了,再找到灵物,一切就会好好的,每次累了,疲惫了,受不住,承受不了,撑不住时,她都这样告诉自己。薜慧的决定让她的行为更怪异起来。本来她小产前的行为就有点怪异,小产后好些,必竟小产了,可现在又怪异起来,很多人猜薜慧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一个人整天呆在房里,不怪异是什么?何况是薜慧。薜慧什么也不去管,渐渐有小声的议论声。夏侯远刚听到时,去见了薜慧,试图问清楚,可是薜慧并不见他,任他怎么说,气得他怒极而去,薜慧一心专心的修行。夏侯宁也去过。薜慧也不见。薜慧也不管镇国侯老夫人,渐渐镇国侯府议论更多,再是都是薜慧的人,慢慢外面也知道了,说得不好听的多了起来,都说镇国侯夫人受了刺激,有些魔怔了,整天关在屋子里也不见外人,除了吃饭睡觉偶尔和下面的人说话。也不出门,连镇国侯和世子也不见,镇国侯府的下人都好久没有见过镇国侯夫人,对镇国侯老夫人更是看也不看,不是疯了魔怔了是什么?哪里有福了?这些议论让整个镇国侯府都没有脸子。脸色更是难看。可是薜慧真的如魔怔了一样,夏侯远过后几次上门,薜慧也都不见,连夏侯远都怀疑难道薜慧真魔怔了?夏侯宁也是一样。站在薜慧这边的人也动摇起来。薜慧身边最亲近的晚香晚约也没有消息,薜慧连她们也很少见。同样问不出什么。宫里几位知道了,不停的摇头,对薜慧彻底失望。薜慧的修体,可是真正的修体,和世俗的武功里面练外功差不多,她每天在房里或空间里跑布,一点点的练体,很辛苦,直练得一身的汗还有一身的血,特别是她小产还没有真好,又伤了底子,没练多久,脸色更苍白,身体更瘦弱。等偶尔出去,让看到的人,议论更是纷纷。且由于薜慧一心快速练体成功,万事不管,镇国侯老夫人那里没有她送药过去,原来用的差不多了,镇国侯老夫人的病情一下子变化起来,夏侯远夏侯宁再没有时间来见她,问她了,本来夏侯远是准备硬闯见薜慧的。夏侯宁也担心。整个镇国侯府转向正房镇国侯老夫人那里,宫里宫外的目光也移了开。只有一个婆子还关注着,时尔望着镇国侯老夫人的屋子悲伤,时尔看着薜慧的房间诡异的笑。* * *“侯爷,老夫人?”一个女声道。正房镇国侯夏侯远站在门口,脸色难看,镇国侯老夫人屋子挤满了人,夏侯宁站在一边,听到声音看向夏侯远,夏侯远身边一个陌生的女子正对夏侯远说,女子很陌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母亲不会有事。”夏侯远说。“祖母不会有事。”夏侯宁看一眼女子说。“老夫人当然不会有事。”女子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