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吵闹声一片,朝天宫众人都绷紧了面容,没有离去的恒宝忍不住骂道:“谁要你们来理”“小小顽童懂什么,一边去”、“真不懂礼数”桐柏道人们又纷纷指“恒宝,由师姑来说。”玉芝师姑对恒宝笑了笑,让他别在意,就看向紫云老道,“紫云道兄,借一步说话。”两人走到了数丈之外的寂静处,玉芝师姑已是冷着面容,说道:“我把话尽跟你说了,今晚不管有没有神剑出世,都不会有桐柏宫的一杯羹,你们走吧,莫要扰人清静。”紫云真人似笑非笑的哼了声,一转拂尘,道:“那我也不妨把话说个明白,冶城山的所有神剑,并不属于朝天宫的,还轮不到你们。桐柏宫要的不是一杯羹,是全部的羹,只要你们肯把神剑都交出来,再在明天的比赛中输掉,就还是南宗的好山门。”“哦?桐柏宫对明天的比赛没有信心吗?为什么要我们故意输掉?”玉芝师姑笑问道。“玉芝,你该清楚南宗祖庭的实力。”紫云真人的目光骤然锐厉,道:“可不同灵鬼派祖庭。”玉芝师姑微微一怔,紫云真人摇头笑叹:“你在南疆那么多年,有那么难打听吗?那对双胞胎少女,就是你的清幽宫弟子吧,以后清幽宫就是朝天宫了他的话透露着一个威胁,把她的那层身份公之于众,让朝天宫身败名裂“我会信你吗?”玉芝师姑的怔色马上就不见了,她翘嘴一笑,右嘴角边的美人痣十分迷人,“如果我们那样做,桐柏宫只怕转头就把朝天宫灭掉。”“我可以给你保证,不会。”紫云真人一脸认真,语重心长的道:“桐柏宫不是邪门恶道,只要朝天宫安份守己,好好的当自己的金陵第一,成为南宗名观就够了。”“说得挺好听的,也挺诱人。”皎洁月光下,玉芝师姑露出一丝心动之色,转眼又想起什么般,疑问道:“但我们就是不想安份守己,怎么办?”“玉芝,当年你本来有机会加入桐柏宫的,如果你没有拒绝,我们就是师兄妹,甚至结为连理。”紫云真人的老脸满是温柔,又是追忆又是感慨一般,叹道:“为了那几个没用的废物,却把自己耽误了,直到现在还在耽误,你这又是何苦你真以为凭你们,就可以扳倒桐柏宫?凭那个胆小如鼠的铅汞,还是凭等死的南阳、玉阳,还是凭一个乳臭未于的小子我该说你幼稚,还是说你单纯”“我就凭阿客了。”玉芝师姑露齿一笑,又道:“还有南阳、铅汞、玉阳,他们任何一人比起你这伪君子,都胜过万倍。”“哈哈哈。”紫云真人假笑数声,也无意继续说下去,这女人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等待其他宗门的人马过来制衡。他收起笑容,冷声道:“明天比赛之前,你们随时都可以改变心意;比赛过后,就不行了。”“到时只有我愿意做你的炉鼎,才有商量的余地,是么?”玉芝师姑也没了娇俏之态,美脸生寒,话声凛冽:“你既然知道了我在南疆的事,就应该清楚我的行事风格,朝玉可有被人威胁就范的时候?你大可以向世人大喊刂天宫的玉芝是灵鬼派掌教,,看看如何?”现在桐柏宫无论明里暗里放消息,都极容易被世人责骂为打压朝天宫,杳渺姐妹一躲,相信这种双重身份的修士有多少呢,而普通百姓根本多数听都没听过什么灵鬼派。“呵呵。”紫云真人又笑了,抬头望望明月,道:“没错,我们暂时还不会那样做,但是,能让朝天宫倒下的又岂止这一招?”“那尽管来吧。”玉芝师姑全然不惧,双方都撕破面具了,她的脸庞忽而浮上一道诡笑,双眸幽幽森森,浑身鬼气四散,“紫云,你还是回去好好想想,堂堂的桐柏宫败给一个小山门,该怎么向天下人解释吧”“刚才我许给你的话,好好考虑。”紫云真人还真被她激得流露出几分怒色,稍纵即逝,他一挥拂尘,就转身走去。很快,一众桐柏宫道人都乘着灵鹤飞上夜空,离开冶城山。望着他们的身影渐渐隐于朦胧夜色中,众人都说起了话,神剑出世的喜悦已经又淡了几分,虽然玉芝师姑说没事,但大家都知道她定然受了屈辱,山门也受了屈辱。不出所料的,陆续还有各方人马来到冶城山,有南宗三大名观,也有一些符篥祖庭,龙虎宗没来,而随着洞微道长等一众道官来到,有官府出面主持,朝天宫又是坚决的否认什么神剑,咬定是谢灵运在练剑而已,所以虽然各方都有不满,最后还是散去。&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