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我没有恶意,只想知道当年的事情,不过您放心,我会和您一样,不会在心怡面前提半个字,和她的痛苦比起来,我宁愿她永远不知道真相。”骆天轩忙上前扶住白冰,解释道。“有些事恐怕不是以你我的主观可以左右的,如果可以你又怎么会知道?”白冰苍凉的摇了摇头,无奈的低语道,可随后。“但今日我愿意全部告诉你,也算是我赎罪吧。”白冰说完,脚步踉跄的走至沙发边,缓慢的坐下来,眼底却被往日的痛苦所淹没。“所有的不该,都源于我爱上了一个自己不该爱的男人,并毫无保留的把一切都给了他。可是自古豪门多薄情,就在我知道自己怀孕的那一刻,那个男人也就是心怡的亲生父亲顾震海,约我出来后,竟残忍的告诉我,他和门当户对的姜安清有了孩子,并马上就要结婚的消息。”白冰心痛的不得不停下用手紧压着心口,片刻才得以缓解,继续说了下去。“他给了我一笔钱,说让我置办个体面的嫁妆,然后找个老实的男人把自己嫁了,说完,他转身就绝情的上了车。我麻木的拿着钱,任凌冽的夜风把所有的钱吹散开来。回到家,当晚我就失去了孩子,也气死了有心脏病的父亲,也是我唯一的亲人。从此,我就迷上了赌博,而且赌额也越来越大。开始有人替我还,我估计是顾震海,所以我就更加报复的豪赌着,直到有一次他对我彻底失望,也就不管不顾了。而我没钱还债,还拒绝凌辱后,几尽被人打的半死时,遇到了楚怀仁,一个只因为喜欢,可以为我搭上性命的男人,而我却不懂得珍惜他,还总拿他撒气。我没有了生育能力,而怀仁想要个孩子,但他知道孩子是我的心病,所以也一直没提。直到有一天有个陌生人给我打来电话,说要送个十二岁失忆的女孩给我抚养。我当时一听就骂那人是神经病,可当他说是姜安清的女儿时,我犹豫了。然后那人说他将给我一笔钱,只是想借助我的手,来达成报复姜安清骨肉反目为仇的目的。心怡到我家后,他几次催我告诉顾震海,说心怡是我们的私生女,可我一直在拖着,直到一次地下钱庄的人催债催命时,我直接告诉了姜安清,后来...”白冰说到此,骆天轩紧锁了眉头,倏然打断。“这个人会是谁?你有见过吗?”骆天轩的神经在急速活跃中,似乎有某种臆测破喉而出,鹰眸冷峻的眯成一条缝。“我记得那天是个罕见的暴雨夜,一个穿着雨衣蒙脸的男人将昏迷的心怡,递在我手中。那人的个头不是很高,应该是偏瘦型的。噢,对了,我想起来了,他有个明显的特征,就是缺一只手。”白冰说到此,面露惊悚之色。“对,不会错,一道闪电划过,正好照亮了他递过来的手臂,当时我吓得就直哆嗦,没有手的手臂在当时的雨夜中,有多毛骨悚然。”“这人和电话里的是不是同一个人?”骆天轩对着深陷在记忆中的白冰,急促的问道。“是同一个人,虽然声调有差别,但我这人天生对音质很**,所以断定是同一人。”白冰急忙补充道,也从回忆中抽离出来。“这么说来,这人很有可能就是整件事情的幕后主使,常言说,多行不义必自毙,事情也总有败露的那一天。您又是和他有过正面接触的,此时离开,也不失为一种对您的保全方法。”站着的高大身子几步走到沙发边,坐在了白冰的身侧,拉住她的手握在掌中,目光炯炯的说道,“不管曾今发生过什么,仅凭今日您能和盘托出事情的真相,您就永远是我和心怡的母亲,妈!”白冰听到这一声震撼心神的低唤声,愧疚夹杂着激动重重的撞击着心海。她彻底放心了,也欣慰了,这个男人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能这般包容接纳一个犯错的女人,这岂不是对自己女人最好的维护?骆天轩出来后,直接去了客厅,知道她等的着急。果不然,迎接他的是一双满含期待且焦急的目光。于是,他选择了迂回,嘴角弯了弯,一脸祥和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