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什么样子!慢慢说。”顾源北厉声喝斥道。“他的保镖及下人几十号人都跪在了外面,还有,还有安少爷,以及他的另外两个生死兄弟都在外面。”管家冒着冷汗说完,顾源北震惊的一个后退,坐在了沙发上。这四个人加在一起的分量,岂是他一个顾源北所能承受的!心惊时,怒气也再次充斥了胸臆间,雷胜轩!你叫来这么多人逼我,可我今天还就杠上了,铁了心的让你跪倒底!“老爷,快想想办法吧,这么招风的事,招来那些媒体就不好了。”管家心焦的提醒着,想想那些媒体的毒舌,就令人生畏,这件事经他们一捕风捉影,指不定会挖出什么事来。“别管了,真的招来,估计那小子也早就回去了。”顾源北给管家摆了摆手,管家出去后,片刻,起身,去了诚诚的房间。铁门外。“都给我回去!”雷胜轩怒了眼,声音沙哑的向着身侧身后的一干人吼道。这个该死的秘书,送东西过来,竟招来这么多人,可他知道这就是好心办坏事。“大哥!我们不会走,再说这么跪着也不是办法,我看还是回去先找人要紧。”越泽早就脸憋得铁青,他何时给人下跪过,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这一跪,跪的可是尊严与傲骨,但只因为是大哥跪了,他就会义无反顾。可这明显的顾源北那个老家伙不买账啊,还不如先找到乔欣婷,给她跪去,估计还没跪下,她就心软了,这事情不就全都解决了。“你们要是还认我这个大哥,就赶快离开,我自己种的苦理应我吃下这个果。你们难道不明白吗?你们在这多呆一分我就要多跪一时。”雷胜轩扭回头来,直视着门内,也收回了刚才的怒气,声音沙哑的说道。“大家起来吧,各回各家,大哥说的对,我们在这也只能帮倒忙。”侒煦率先站了起来,说着并给两个哥哥使眼色。只留下数名保镖,其他人等面色沉重的先后上车离去,有三辆车子中途停下,三人凑在了一辆车里。“我们首要的任务是问清原因,然后对症下药,尽快找到乔欣婷。”侒煦看着两个一脸疑惑的哥哥们,锁眉说道。“他们都刚从英国回来,问一下干妈就什么都清楚了,至于找人三哥最拿手了。”峻熙严肃精练的说完,一脸期待的看向了三哥越泽。“怎么每次这难度大,不讨好的事情都是我啊,且不说大嫂有心藏着,我不容易找到,也不论铁定没好脸色给我,即使找到了这软不得硬不得,就我这火爆脾气还不把自己憋成内伤?”越泽想想这档子差事就头皮发麻,他深知这个女人是大哥的心头肉,这找人无异于逼人,这万一逼的紧了,把她磕着了碰着了,那他越泽的脑袋不搬家也恐怕得被拧倒过来。可最要紧的是,大哥想以诚意打动这女人,让她自己走出来进而原谅他,然后.....“你只管找人,抛头露面的事你就别管了。”侒煦说着,眼底闪过一抹精光,随后,三人各自散开,奢华且流线型的车子像深海的鱼,瞬间隐没在油墨公路的深海中。夜色渐渐降临,深秋的夜晚已是寒气逼人,不期然天公也送来了考验和责罚的秋雨。淅沥透着寒凉的雨点打在门外一丝不动的黑影上,也打在室内焦躁不安的人心上。顾源北好容易哄着哭闹的诚诚,挂着泪帘一抽一抽的睡下后,独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克制着自己时,脚步不受控制的再一次来到了窗边。外面的情况,管家都不知道报了多少次,直到最后他敕令管家再不准进他的房间。可这样却更增加了心底的烦躁,浓重且蕴含着岁月沧桑的剑眉再一次深锁着,厚重的大手抬起又放下,最后还是触上了金质电话的手柄。对女儿简单的嘘寒问暖后,挂了电话,却也让他再次硬下心来。因为电话里女儿的极力遮掩的哽咽声,再一次戳了他的心窝子。可就是这一通电话,此刻已汇聚成闪烁的小红点,呈现在数公里之外的显示屏上,几人一个点头暗示,各自开始了既定的动作。深夜,整个顾氏老宅因门前长跪不起的身影,而显得残冷和绝情。几乎一整天滴水未进的雷胜轩,铁打的身子终于开始了第一次晃动,可紧随着滚烫的大手伸进上衣口袋里,用力一握,似握住了力量之源般,瞬间又笔挺了上半身,发青的唇角竟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