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夜看到傅宏云,眼里腾起一股杀气,可是当着宇文风的面,他又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恨恨地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腰一瘸一拐地走了。%&*";云汐翻了个白眼,她最讨厌这些仗着有钱有势就强霸一方的皇亲贵胄,不打就皮痒痒!此刻的云汐,只觉得神清气爽,和宇文若鸿怄的气,也舒了大半。她对宇文风嫣然一笑,取出怀中的腰牌:“太子爷可是回来取这个的?”宇文风嗯了一声,让傅宏云把东西拿回来,便没有再多说转身离开。上了马车,傅宏云满脸坏笑地戳了他一下:“太子爷,那丫头满有趣的,我找她玩玩不会碍你事吧。”宇文风白了他一眼:“你就不能规矩一点回府去?”傅宏云扁了扁嘴:“不行!我府里那些女人都是歪瓜劣枣,哪比得上你莺环燕绕啊。听说皇后又让太子妃帮你张罗侍妾了……”宇文风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傅宏云吐了吐舌头:“得,当我没说,依我看,你们俩这戏演得都够累的。”宇文风阴郁地看向车外,皇后到处给他张罗女人是因为他到现在也没有子嗣,但是他知道,有太子妃在,不管弄多少女人到他**,他也不会有子嗣。转眼间,云汐在春风得意楼里又呆了半个月,冷子夜没有露面,也没有生事,云汐第二天就把这个人给忘了,让她欣喜的是,宇文若鸿也没有来找她麻烦,他只来过一次,说最近有些事要忙,短时间里没法再来见她,云汐对此自然是要烧高香的。%&*";唯一让她烦恼的是傅宏云来骚扰过她两次,被她义正词严地拒绝了,对方倒是笑眯眯的没有生气,但云汐很担心等他的耐心用完之后,自己是否还能安生立命,因为傅宏云的武功,明显比她强多了……不过她还没等到傅宏云给她惹麻烦的那天,便先迎来了一个超级大麻烦。宇文若鸫斜倚在窗边,看着满脸愤怒的云汐,笑道:“干嘛气成这样,宇文风的侍妾,你以为谁都能当的吗?不知道多少官宦人家现在挤破了头,想把女儿送进太子府呢。”云汐忍住把水杯砸在宇文若鸿头上的冲动,冷冷地说:“哥,太子爷自然是前途无量,不过你好像忘记了,我也姓宇文,他是我叔叔。”宇文若鸿眯起眼:“你现在是步云汐,他又没见过你,有什么可担心的。春风得意楼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弄个尸体易容之后一把火烧掉,保证神不知鬼不觉。”云汐气极反笑:“是吗,神不知鬼不觉?你好像忘了,我嫁给他要跟他洞房的,不用我告诉你这叫乱 伦吧?”宇文若鸿嗖地一声蹿到云汐身边,扬起她的下巴,暧昧地说道:“所以,绝对不能让他碰你,否则我杀了你。”云汐嫌弃地往后退开一步:“你真是痴人说梦,我嫁给太子,却拒不侍寝,你觉得他会答应吗?”宇文若鸿不动声色地将一只瓶子塞到云汐手上,阴狠地说:“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这个混到宇文风的茶水里,只要他喝下去,他就碰不到你了。”云汐浑身一僵:“你……你要我毒死他?”宇文若鸿哈哈大笑:“我才没那么笨呢,这只是些安神药而已,会让他很快睡过去。”云汐秀眉轻扬,安神药?他有那么仁慈?果然宇文若鸿继续说:“只不过他睡醒之后,心性会变得像七八岁的孩童,那个时候的生活无忧无虑多让人回味啊,我是不是对他很好?”云汐往后退开一步,脸色煞白:“你真是个禽兽!”“这就禽兽了?”宇文若鸿眼中带着一股危险的暧昧,向云汐逼近一步:“要不要我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禽兽?”云汐屏住呼吸,暗暗将内功运到手臂上,虽然她打不过宇文若鸿,但如果他真的要对她做什么,那她也只好跟他拼了。可宇文若鸿只是微微一笑,从她头发上拿下了一只珠钗,顺手将另一只珠钗插上她的云鬓,淡淡地说:“别戴醉春花的首饰,庸俗得不堪入目,记得明儿去太子府,要戴我给你买的这只。”云汐立刻反驳:“我绝不会去太子府的!”“嘘!”宇文若鸿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你去不去太子府自然由你决定,我只是告诉你,我已经把你的假身份都安排好了,是副祭司的一个远房侄女,所有事都打点妥当,太子妃也同意见你。如果你执意不肯去,那我只好把你师傅男扮女装混进去充数,事实上,我已经把他接下山了……”云汐咬紧嘴唇,满脸恨意,竟然拿她师傅来要挟她!师傅虽然对她不好,更谈不上疼爱,但毕竟养育了她十五年,没有他,她早就见阎王去了……宇文若鸿无视云汐的愤慨,只是笃定地看着她,他了解她,不管她有多么不情愿,这件事她一定会去做。果然,过了半晌,云汐哼了一声:“我去就是,你把我师傅放了,否则我就跟宇文风说我是宇文若惜,凭个鱼死网破也不让你好过。”宇文若鸿满意地点点头:“好呗,那老头子烦得很,我也懒得招呼他。”他向云汐走近一步,小声在她耳畔说:“记住,绝不能让他碰到你,否则……”他伸手掐住她的脖子,越收越紧,直到云汐喘不过气了才松开手,嘿嘿一笑,从阳台跃下了街道。云汐黑着脸坐在**,宇文若鸿要对宇文风下手,她真的就要充当那颗血腥的棋子吗?虽然宇文憬因为宇文风的关系被终生幽禁,但云汐始终觉得是父亲不义在先,就算她不能说父亲活该,至少也不觉得这是个需要报的仇。可是她没有选择,如果师傅出事,她更会良心不安的……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机行事了。凌晨,宇文若鸿带走了云汐,把一名易容过的死尸放在她房间里,一把火烧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