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目瞪口呆,张大嘴半天合不拢,直到叮咛识趣地将药碗放在桌上退了出去,她才不可思议地问:“你的穴道……什么时候解开的!”宇文风扬了扬眉毛:“刚刚忽然觉得身子一轻,便可以动弹了,看在你没敢下重手的分上,本太子可以不计较你的忤逆之罪。i^”云汐欲哭无泪,她刚才绝对没有手下留情,真的是使出吃奶的劲儿点的穴,竟然这么快就自动解开了,她果然是只三脚猫啊!不过这话,她自然是不会对宇文风说的。她只是佯装沉着,好像事先早已料想到一般,笃定地问:“那我说的两个条件,太子爷答应吗?”宇文风眼中飘过一丝笑,随即淡淡说道:“第一个条件本太子很想答应你,事实上三年来我和小雨提过许多次了。在我的位置上,女人不是想娶就娶,想休就休的,只有她是个例外,因为她没有背景,没有顾忌,但她执意不肯。所以你与其在这里和我谈条件,不如去找小雨,和她说清楚。”云汐诧异地说不出话来,宇文风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她真的很怀疑是自己幻听,但看到他那肯定的眼神,她又不得不相信,他真是那么想的。“至于你说的第二个条件,你的意思我明白,本太子会看着办的。”宇文风唇角轻扬,丢给云汐一句似是而非的承诺。云汐心里警铃大作,为什么她总觉得宇文风这句话里,有那么点暧昧,还有那么点邪恶?但是他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让她好好休息养病,然后便转身出门去了。云汐倒头躺在**,不知道今天算不算彻底把宇文风给得罪了,想到他以后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出来替她打抱不平,她不由得有两分失落。i^她果然是歹命,天生没福分被人宠!让她诧异的是,第二天,宇文风给她送来了很多补品,虽然他自己没有露面,是让叮咛拿来的,但云汐还是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虽然宇文风一直没有到她房里来,可是毕竟住的近,她还是能听到他的消息的,比如太子妃说要把云汐接回去,宇文风没有答应,杜紫烟的脸色很不好看;比如梅侧妃大发脾气,他去柳芸阁陪了她两宿。几天之后,又有人给她送礼来了,是云汐从前的姐妹素言。素言微笑地把东西放在云汐床头,笑道:“这是太子妃让我拿来的,给你补身子。”云汐怅然一笑:“你别骗我了,太子妃一定还在生我的气吧,她怎么会给我送东西。”素言尴尬地扯动嘴角:“杜姐姐最讲规矩,你住在这儿确实不合规矩,她说两句也是职责所在,你别放在心上。”云汐感激地看了素言一眼:“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你有机会,帮我在杜姐姐面前说两句好话,成吗?”素言拍着胸脯说:“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云汐嫣然一笑,喜道:“你真好。”她一边说一边从**跳起来,从桌上捡出好些吃食,塞在素言手上,笑着说:“这些都是太子爷给的,我哪里吃得了这许多,你拿回去吃。”她也不知道那些是什么珍稀补品,只是把包装精美地挑了出来,就算不是最好的,也肯定不会是最差的。素言为难地说:“太子爷赏你的,我怎么能拿。”云汐大方地说:“这有什么,反正我也是慷他人之慨,半点不心疼。”素言微微一笑,接过东西,眼中却闪过一丝阴霾。云汐送走了素言,心里甜甜的,她从来没有人类朋友,以前在山里只能和鸟兽为伴,后来到了憬王府,除了红玉之外,就没人愿意搭理她,可红玉把她当主子,总是小心翼翼,根本不敢和她说心事,弄得她连聊天的人都没有。没想到来到太子府,竟然能遇到朋友,比如总是对她照顾有加的素言,比如不卑不亢武功高强的叮咛,对她来说,都是很珍贵的人。云汐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又开始打瞌睡,她觉得自己在这里越睡越踏实了,事实上她现在每天除了吃和睡之外,已经找不到其他事情做了。这天,云汐睡得正香,忽然叮咛从屋外推门而入,满脸惊骇地把她从**摇醒过来。“怎么了?”云汐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小主,素言小主她……她……”“她怎么了?”云汐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一把抓住叮咛的肩膀。“她中毒了。”云汐倒抽一口凉气,手脚僵硬,呆呆地问:“她被毒死了?”“没有没有。”叮咛赶紧说:“太子妃医术高明,已经救回来了。”云汐大大松了口气,嗔道:“话也不知道一次性说清楚,一惊一乍吓死我了,救回来就好。”叮咛一脸紧张地说:“救回来才糟呢!她和太子妃说是吃了小主送的补品,现在太子妃要找您过去问话。”云汐不敢相信地眨眨眼睛:“那些东西是太子爷给我的,难道,他要毒死我?”叮咛白了她一眼:“当然不是啦,那些东西你不是也吃了嘛,哪里有问题!”云汐往后退开一步:“你什么意思?”叮咛扁了扁嘴:“我什么意思你应该猜到了吧,何必要我说出来。”云汐肯定地摇头:“不可能,素言不会害我,一定是东西被别人动了手脚,我去看看再说。”叮咛同情地看了云汐一眼,暗中摇了摇头,云汐难道不明白,依她如今的身份,住在读心斋无异于被架在火炉上烤,如果能有安生日子过,那才是奇怪的事情。云汐一溜小跑,奔到了馨香院,看到素言脸色苍白地坐在椅子上,杜紫烟、梅玉莹都在场,旁边簇拥了几个女人,就连一向不露面的小雨竟然也在。杜紫烟皱着眉头问:“素言,你可要想清楚,话不能乱说,那些东西真的是你亲手煮的,没有经过别人的手吗?”素言脸色苍白,抽泣地说:“妾身怎么敢期满太子妃,那些东西我从来没给过别人,只因云汐说是太子爷的赏赐,我不敢张扬,是以谁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