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警告地看着宇文风说:“你现在可有把柄落在我手上了,你答应我的事最好要做到,否则我可能一不小心就把你的秘密公告天下了。%&*";”宇文风淡淡一笑,慵懒地丢下三个字:“你试试。”其实在他听到宇文缌等人的声音的时候,他确实担心云汐把他会武功的事情说出去,可是经过刚才的事情,他有足够的信心,她的心还是在他这边的。云汐忽然呵呵一笑,一步三摇地走到宇文风面前,勾起他的脖子,魅眼如丝,故意说道:“太子爷是不是很想要云汐啊?否则刚才怎么像**的野猫似的,如果你实在忍不住,跟我说两句好话,我会考虑答应的。”宇文风扬眼回以一笑,她以为这样挤兑他两句,他就不好意思下手了吗?他慢慢低头向她的樱唇靠近,云汐的眼神,果然开始不淡定了。宇文风扭开头,无端地觉得有些心烦,这丫头为什么要排斥他?他冷冷地说:“你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可以妖媚惑主了?太高抬自己了。”云汐想回嘴说两句,可又怕当真激怒了宇文风,如果他不管不顾,非得要了她,她只好一头撞死了……宇文风看了她一眼说道:“本太子今日来找你,只因你犯了大错,应该得个教训。”云汐睁大眼睛,诧异地问:“我犯什么错了?你倒是说来听听!”宇文风很无语,她是他的女人,在营帐里和傅宏云单独见面,还吃他送的苹果!步云汐到底知不知道“名节”和“妇德”这两个词该怎么写!可这话他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冷冷地说:“明日父皇要让各位皇子和王室宗亲赛马,本太子去马厩一看,才发现你给我挑的当真是匹好马。%&*";”云汐舔了舔嘴唇:“有什么问题吗?”宇文风靠近一步,露出了邪魅的笑:“太子府里有二十几匹马,你偏给我挑来一匹向来跑不动路的,是你眼光当真如此不济,还是有意和本太子过不去?”云汐呆了半晌:“它跑不动路?别开玩笑了,那可是匹千里马!你狗眼看马低!”宇文风扬了扬眉毛,退开两步说道:“千里马?那改日你骑它日行千里给本太子看看。别说千里,它能跑十里,本太子就向你道歉。”云汐鼓着眼睛,露出了一丝坏笑:“太子爷说话算话,可不许抵赖,我们走着瞧!”宇文风离开之后,云汐没有像往常一样洗漱睡觉,而是拎起裙摆,蹑手蹑脚地向马厩走去。宇文风还没回到自己的营帐,便见斜侧里鬼鬼祟祟的人影一闪,他皱起眉头,那丫头这么晚了,去马厩干什么?云汐挨匹地找寻,终于找到了她给宇文风挑的那匹马,她眼露微笑,这匹马两眼无光,皮毛黯沉,没精打彩,焉焉耷拉,难怪宇文风觉得它十里都跑不上。云汐走过去,解开缰绳,将那马牵了出来,小声说道:“你呆在这里很无奈,是不是?”那马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否听懂了她的话。云汐笑着抚了抚它的头颈说道:“被一群呆瓜误会的感觉不好吧,这马鞍沉得要死,还有这马蹬,踩着是不是很不舒服?我替你拿掉,好不好?”那马还是呆呆地看着她,一脸白痴样。云汐没有气馁,而是飞快地动起手来,将马鞍、马蹬全部卸掉,只留了一个辔头和缰绳,然后飞身跃上马背,笑道:“我们去兜一圈吧,总被困在马厩里,你不闷吗?”那马步履蹒跚地走了两步,便又停下不动弹了。宇文风双手叉胸坐在树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云汐又是摸马头,又是扯马尾,使劲了浑身解术,那马就是纹丝不动,眼里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这匹马果真有些古怪……云汐终于发火了,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怒道:“我还听人家说什么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原来都是瞎掰的!你这小骥既然甘愿一辈子当个废物,就装下去好了。你们家主人能装,马也能装,命中注定,你就该是太子府的马!孬种!”宇文风很无语,干嘛扯到他身上!那匹灰不溜秋的马抖了抖鬃毛,看着云汐的眼神,难得地有了一丝火气。云汐暗暗好笑,终于生气了,真心不容易啊。她指着前面的一棵树说:“我们打个赌,赌你四条腿跑不过我两条腿,如果我跑得比你快,以后就让太子爷把你拖到磨房去和骡子做伴。我看那些不能生育的家伙,和你们很像,你们家太子不能生育,你八成也不行。”宇文风差点没忍住冲下树去,把这个无法无天的死丫头就地正法了,看他到底能不能生育!云汐深吸一口气,率先朝树奔了过去,叫道:“开始咯!”灰不溜秋的马冷眼瞅着云汐跑了一半,终于一声嘶鸣撒开四蹄追了过去,灰影一闪,尘土飞扬。宇文风眯起眼睛,真是马不可貌相,看来他看马的眼光,比看人差远了。云汐待见灰马跑到了树下之后,咯咯娇笑一声,掉头往回跑,那马又追了回来,回到马厩,斜着眼瞄向云汐。云汐抱着马头,用力亲了两下,那马嫌弃地摆摆耳朵,却没有走开。云汐抚了抚马的鬃毛,柔声说:“我知道你听不懂我说话,只能听得出我说话的语气,但我还是要跟你说,你走吧,如果不想呆在这里,就离开,我还你自由。”说完,她又吻了吻马头,冲它嫣然一笑,转身离开了。千里马,不该属于赛马场,它应该是自由的,灵魂的自由加**的自由,才能成为追风的精灵。云汐原本以为只要她不把灰马拴起来,它便会自行离去,反正宇文风又看不上那匹马,自然也不会费心去找。所以第二天,当她看到宇文风牵着那匹灰不溜秋的邋遢马出现在赛马场的时候,差点把下巴丢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