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风脸色一冷,立刻掠出房间,只见傅宏云与三个黑衣人缠斗在一起,远处还有一个黑色的身影,速度快似闪电,肩上扛着一只长长的包袱。%&*";他心里一惊,顾不上向傅宏去询问,赶忙朝那远走的身影追去,可是对方显然是高手中的高手,他对自己的武功一向很有信心,没想到对方背着一个人竟然比他更快。宇文风提气纵跃,紧赶慢赶,终于还是没追上那不知何方的神圣,他又惊又怒,为什么总有人要劫持云汐!他可以肯定今天这个黑衣人和前几次遇到的绝不是同一个人,到底有多少人在打云汐的主意!最悲催的是,他的命,偏偏系在这个多灾多难的女人身上。宇文风眼见黑衣人已经不见踪影,再也追不上了,无奈地皱紧眉头,这是他第一次有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如今之计,只能先回客栈,和傅宏云商量一下再行计较。宇文风回到客栈,三个蒙面黑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他推开傅宏云的房门,倒吸一口凉气,傅宏云一条胳膊鲜血淋淋,胸口还有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正在汩汩冒血,喜乐抖抖嗦嗦地用手按住伤口,骇得脸色发白,不知道该怎么办。宇文风掠过去,把喜乐推到一边,伸手点了傅宏云两处要穴,血流的速度立缓。他身上没有带伤药,只能撕下衣襟,先替傅宏云把伤口扎上。“太子爷,你知道是谁干的吗!”傅宏云恨恨地说:“你一定猜不到!妈的,混蛋!”宇文风摇了摇头:“你别激动,先把伤养好,其他的事我们以后再说!”“云汐被人抓走了!我怎么能不激动!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你……”傅宏云一脸担忧地怒道:“是阿六,那个叛徒!我刚才扯下一个蒙面人的面纱,竟然是阿六!”“阿六?禁卫军的人?”宇文风大感诧异,傅宏云是骁骑营右都统,掌管禁卫军,他虽然**不羁,对兄弟却是极好,所以身边围了一群死党,阿六就是其中之一,没想到竟然是他劫持云汐!傅宏云恨恨地说:“是我大意了,连这个叛徒都没有看出来!不知道哪个混蛋买通阿六要来和我们为难。i^我估摸着十有**是宇文佟,他总想在禁卫军里埋几颗钉子,可他为什么要劫持云汐呢!”宇文风脸色一沉,是啊,有什么人会劫持云汐呢?而且还是派禁卫军的人来做这事……他脑中忽然划过一道闪电,脊背一片冰凉,身子也忍不住战栗起来,难道是……傅宏云见他脸色有异,紧张地问道:“太子爷,怎么了?”宇文风扬了扬眉毛:“没事,你好好躺着,我出去探探云汐的下落。”吓到失态的喜乐,这会儿终于回过神来,咽了口唾沫说:“我帮你去把云汐找回来。”云汐被装在一只大布兜里,嘴里被人塞了布条,胸口无比憋闷,她用力捶着双手能触及的每一个部位,可好像打在铁板上,对方一点反应也没有,反而震得她手臂酸麻。不知过了多久,云汐觉得自己被人像丢垃圾一样丢到了地上,接着头顶一松,一股新鲜空气扑面而来。云汐贪婪地吮吸了两口,机警地左右看了一番。蒙面黑衣人的眼睛,在夜空中犹如冷酷的寒星,他打了个口哨,便闪身跃到高处的树枝上。云汐莫名其妙,那人把她掳来,明显不是邀她来赏月的,就这样把她丢下,是什么意思?云汐正在诧异间,忽然看见远处两个精光闪闪的斑点……慢慢地,斑点越来越大,云汐惊恐地张大嘴,终于知道那个黑衣人为什么要跳到树上去了。云汐二话不说,提起一口气就想往树上跳,周围都是参天大树,树干光滑笔直,她轻功欠佳,使足了吃奶的劲儿,还是够不着最低的一根树叉。那两个光斑越来越近,云汐强忍着恐惧,咬紧嘴唇,转身拔腿就逃,可是才逃了数十米,便一个急刹车,她顿足脚步,僵硬地用眼角的余光向周围瞥了一圈,忍不住浑身发抖。前、后、左、右,都有光斑在移动,至少有七八只豹子正悄无声息地把她包围……云汐仓皇之中抬起头,冲着黑衣人落角的地方叫道:“救救我!”黑衣人唇边牵起了讽刺的笑,他把她带过来,就是给云豹当宵夜的,怎么会救她?云豹越来越近,云汐似乎都能闻到它们的气味了,云豹并没有直接向她攻击,而是专注地盯着她,慢慢靠近,很享受这种猎食的快乐。“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我的命?”云汐嘶叫起来:“至少死也让我当个明白鬼!”树上的人影冷冷地说:“你自己做错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不要脸的贱女人,自古红颜多祸水,你这个该浸猪笼的女人活在世上一日,只会动摇国本,枉害我大齐国百姓跟着一起遭难。你就安心去吧。”云汐万般无语,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是不是只要给女人套上一个祸水的名号,就能堂而皇之地杀掉,不用顾忌王法?她步云汐何德何能,就动摇到国本了?云汐握紧拳头,拼了,就算葬身豹腹,她也要立战到底,绝不能坐以待毙!左侧的一只云豹在离云汐两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云汐噌地一下回过头来,对上了它冷光闪闪的眼睛。说是迟那是快,云汐手臂前伸,一拳打向云豹的鼻子,云豹耳朵一抖,侧头避开,冲她咧了咧嘴,龇出獠牙。云汐头皮发麻,忍不住往后退开半步,却觉得背心碰到了一个绵软的事物,她盯着面前的云豹不敢转身,随手伸到背后摸了一把,顿时石化。触手之处是极柔软的皮毛,她背后顶着的,赫然是另一只云豹的脑袋。她命休矣……云汐绝望地一声尖叫,索性闭紧眼睛,用力朝面前的云豹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