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玉莹眼里闪着杀气,冷冷地说:“你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i^”肖芸微微一笑:“现在那步云汐恩宠正盛,想把她拉下马不是件容易的事,只有惊天动地的大事,才有可能把她一举拿下。”梅玉莹皱着眉头说:“你的意思是?”肖芸沉下声说:“依我看,那些事情都是小打小闹,即使步云汐贪了点钱,太子爷也不会拿她怎么样,但如果是和子嗣有关的大事,那就不一样了。”梅玉莹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哪壶不开提哪壶!”肖芸笑道:“这件事当然不是我们自己出手,巴巴地想要孩子的,难道还少吗?依我看那楚泠就是个现成的,正好拿她去对付步云汐。”梅玉莹抬起头:“你说来听听。”肖芸冷笑两声说道:“现在虽然大家都没有身孕,但只要我们买通个太医,说那楚泠有了身孕,然后再被步云汐害得流产了,太子爷又怎么会知道?大家一向知道姐姐和姓楚的不对付,就算有什么闪失,也扯不到姐姐身上。”梅玉莹舔了舔嘴唇:“楚泠会答应吗?”肖芸拍着胸脯保证道:“这件事交给我吧,她有什么理由不答应?自从步云汐搬进读心斋之后,楚泠看她的眼神,就没善良过。”梅玉莹有些犹豫地说:“我是担心太子爷不会相信,这么多年了,大家都没有身孕,你不会真的天真的以为都是我们的问题吧。”肖芸唇边露出了一抹冷意:“所以才找楚泠去做这个事,骗得过去骗不过去,对我们都没有损失,不过这一点,就不必告诉楚泠了。%&*";”梅玉莹赞赏地看了肖芸一眼:“好,就这么办,我这就想个办法把太子爷引来,你让楚泠做好准备承恩吧。”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两个月,两个月来,云汐在太子府里过得还算平静,宇文风又给她找了一个武功高强的丫头,叫司空月,负责和叮咛一起照顾她。云汐并不喜欢司空月,因为那个女孩看她的眼神,似乎隐约总有点敌意,她私心觉得司空月是因为对宇文风有情,才看她不顺眼的,并且把这一观点有意无意地透露给宇文风,可后者只是淡淡一笑:“怎么了?吃醋?”云汐噘起嘴,她有什么资格吃醋?就算整个太子府的女人都淹死在醋缸里,也轮不到她来吃醋……她多大度啊,每次他去找别的女人,她都笑脸相送,然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静静忍受情蛊的折磨。她打心眼里讨厌自己的软弱,可是他们说好的,以后只能做亲人,她能常常看到他,已经是莫大的幸事了,不是吗?楚泠有孕的消息,犹如投进太子府的一颗炸弹,让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杜紫烟在听到这个消息之时,皱紧了眉头,眼中露出一丝杀气……刀奴冷冷地说:“我去杀了她。”杜紫烟伸手拦住了他:“先别妄动,你去把她弄来,我要亲自看看那个女人是不是有身孕了!”刀奴深沉地点了点头,也是,冷情蛊从来没有失效过,那个女人没道理有身孕,除非她,诈孕!刀奴悄无声息地潜进楚泠的房间,点了她的睡穴把她带回馨香院。杜紫烟仔细地把过脉,淡笑地对刀奴说:“送回去吧。”“假的?”刀奴好奇地问。杜紫烟扬了扬眉毛:“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云汐听说楚泠有了身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三个太医会诊之后都这么说,却也容不得她不信,她把自己关进房间,脸色冷得像冰。“小东西?怎么了?”宇文风在她后脑勺上敲了一下,逼她回过头去。云汐杀气腾腾地看着他说:“宇文风,你这混蛋,为什么要骗我!”宇文风眼中闪过一丝笑,好生气的样子,比笑起来还可爱那么一丁点。云汐哼了一声:“你跟我说杜紫烟给你的女人都下了蛊,让她们终生不孕,那楚泠是怎么回事!”宇文风继续笑而不语,云汐愤怒了,转头就想离开,她无法忍受他那种自以为是的虚伪表情。宇文风伸手拉住云汐的胳膊,把她拉回身边,沉着声音说:“ 我也想知道楚泠是怎么回事,你说她是怎么回事?”“你放开我!”云汐抬脚在他的脚背上狠狠踩了一下:“不要跟我说话。”“闹什么闹!”宇文风挨了一脚,收紧胳膊,惩罚地把云汐圈进怀里,嗔道:“你这小东西越来越没规矩了。”轻嗔薄怒的话语,淡淡的檀香气息,他的手环在她背上,让她有窒息的感觉,脸上不由得涌起两片红云,云汐赶紧收敛心神,在心里祈祷情蛊不要发作,他们说好的,不能动情。好在情蛊没有发作……宇文风低下头,瞥见云汐的脸色,心中一动,感觉身子开始发热起来,他赶紧放开云汐,不敢再和她相依相偎。云汐尴尬地舔舔嘴唇,扁着嘴不说话。宇文风没有了再逗她的兴致,直白地说:“楚泠不可能有身孕,我们走着瞧,这件事情还有后话。”云汐没话找话地说:“你的意思是,她装的?”宇文风点了点头。云汐哦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心里有一点沮丧,诈孕争宠也算是豪门深院里女人的惯用手段了,人人都可以争宠,只有她不可以,她就只能看着她们折腾,当个看戏人。宇文风察觉到云汐的情绪有些低落,牵起她的手说:“带你去吃好吃的。”云汐立刻从沮丧中回过神来,即使天塌下来,也不能阻止她的好胃口,何况还有他陪她吃东西。宇文风没来由地觉得有些心疼,其实她想要的真的很少,可是他能给她的,更少!针对楚泠有“身孕”的这件事情,云汐希望自己能够理智地对待,就如宇文风所说的一样“看好戏”,可她却没有想到,她终究会成为这出戏里的主角,而且让故事发生了颠覆性的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