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龇牙咧嘴地瞪着喜乐,怒道:“你还嫌我不够丢人是不是!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万一被他识破了,我简直没脸再在太子府混下去。%&*";”喜乐一扬脸:“这有什么,喜欢就要去争取的嘛!我帮你试探一下,免得你自己瞎想,又去找其他太监抓狂。”云汐欲哭无泪,落了这么个把柄在喜乐手上,天知道会被她取笑多久……喜乐拍了拍云汐的肩膀:“好啦,不要生气了,反正咬都被咬了,只是病一天嘛,又不会死人。”云汐舔了舔嘴唇:“就只有一天?”“你要是想多病两天,我那里还有发热蛊。”云汐断然拒绝:“不用了,我病一天足够了!”云汐跪在地上,觉得头越来越沉,喜乐的发热蛊还真像是那么回事,让她觉得被关进了大火炉,又跌进了冰窖里……“步云汐,知道错了吗?”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而冷漠的声音。云汐闭起眼睛,没有力气说话。一只冰冷的手盖在她额头上,继而身上一麻,有人解开了她的穴道,那个声音明显急切了起来:“云汐,云汐?怎么了?”她唇边露出一个无声的笑,他果然很紧张……云汐睁开眼睛的时候,宇文风正坐在床边,喜乐缩头缩脑,一脸衰相,貌似挨了臭骂。i^云汐心中暗叫不妙,撑着身子从**爬起来,头还是有些钝钝地疼,眼前也有数只小鸟飞舞。喜乐讨好地送上一碗药,咧开嘴说:“太子爷,云汐的药我熬好了,喝下去就没事了。”宇文风沉着脸从喜乐手中接过药碗,冲她摆了摆手,喜乐赶紧逃也似地溜出了屋子。云汐心里那叫一个苦呀,喜乐逃得贼快,她该怎么办?看宇文风的脸色,显然她的那点小把戏,在他眼里是不够瞧的。果然,宇文风很冷漠地说:“张嘴,老实点吃药。”云汐尴尬地伸手想去拿药碗,他却收回了手,继续冷冰冰地说:“张嘴。”云汐有些木讷,他这是想喂她喝药吗?一勺接一勺,云汐小心翼翼地把药喝进肚里,心里有十足的恍惚,他明知道她是故意整出毛病来的,为什么还要喂她喝药……也许是汤药有凝视的原因,或许还有其他原由,总之云汐觉得脑袋越来越晕,心跳越来越快,脸上热得发烫,她的烧一定又高了。宇文风把云汐按回被子里,警告地说:“喜乐已经交待了,发热蛊虽然只有一天的效果,但会让人变得虚弱,中蛊期间很容易真的生病,所以你给我乖乖躺着,如果着凉了,我可没功夫请太医来替你瞧病。”他顿了顿声继续警告道:“别再跟我耍心思,你那点小伎俩,骗不过本太子的眼睛,你不是使苦肉计的料,演也演得不像。”云汐欲哭无泪,在心里把喜乐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痛骂了一遍。宇文风难得见到云汐这般被挤兑得说不出话来的可怜相,心里大乐,面上依旧冷冰冰地说:“睡觉,不许再胡思乱想。”云汐郁闷地闭上眼睛,暗下决心等她好了之后,一定要好好“犒劳”一下亲爱的喜乐同志。宇文风看着云汐直到三更天,确认她已经退了烧,而且睡得甚是老实之后,才起身离开。伏在远处的蓝思田眯起眼睛,诧异地看着宇文风,因为杜恒永和杜紫烟的关系,他看这位太子一直不顺眼,但现在,他不由得产生了一个念头:云汐,你的眼光,比你娘好多了……第二天,宇文风下早朝回来的时候,云汐已经恢复了大半,神采奕奕,只是看到他的时候,有那么点尴尬。宇文风得理不饶人,少不了借机逗她几句,逼得云汐满脸通红,差点跳脚跟他翻脸,他却一笑置之,完全不把云汐气势汹汹的要挟放在眼里。正在两人玩闹之际,傅宏云半开玩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蓝管事,你有事找太子爷吗?怎么杵在门口呢?”宇文风和云汐对望一眼,一起闭了嘴。门被推开的声音,傅宏云独自一人走了进来,见到云汐,微微一笑,然后俯到宇文风耳边说:“太子爷,大事不妙……妖蛊师不见了。”宇文风皱起了眉头:“我们出去说。”云汐有些担忧地看着两个人,但她知道有些事情,如果宇文风不愿意让她知道,她是不能多嘴去问的。宇文风和傅宏云商议了许久,觉得妖蛊师会失踪,只有一个可能,多半是落在了杜恒永手上。宇文风担心妖蛊师会把他和云汐的连命关系抖露出去,所以让傅宏云立刻加派人手去找,所有和杜恒永有关的人和地方,一个都不能放过。傅宏云离开房间,看到了远处负手而立的蓝思田。“蓝管事这是在刻意等我?可是有事?”傅宏云露出了痞笑,虽然他知道,蓝思田等他,多半没有好事。蓝思田缓缓踱到傅宏云身边,眼神中带着一抹冷傲,轻蔑地说:“步云汐那丫头,太没有规矩,行事又冲动任性,我不知道太子爷到底看上了她什么。”傅宏云微笑:“太子的私事,我哪里会知道?”蓝思田不屑地说:“那丫头,哪里像个郡主,依我看,根本就是株杂花野草,混进来冒充宇文家的血脉。”傅宏云眼神一凛:“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蓝思田傲然转身:“宇文家的血统何等高贵,哪个皇子郡主不是风度翩翩,知书达理,那野丫头没有半点金枝玉叶的样!完全糟蹋了皇室血统。如果我是你,就会好好去查查那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头,免得庸人自扰,徒添诸多事端。”傅宏云看着蓝思田离开的背影,心里无比震惊,蓝思田就算看不起云汐,也没必要对他说出如此刻薄的话来。何况还提到了什么来头,更是莫名其妙,他是在暗示什么吗?他为什么要说这些话,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