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云汐苦着脸对宇文风说:“干嘛发火嘛,我只是自己跟她宣战,又没把你供出来,我还跟她说如果她想让我保密,就得让我当侧妃,否则我就要告诉你了!你以为我真的想当侧妃啊。i^”宇文风的脸色更沉下去一号,原来她只是拿他当借口,倒是他在自作多情了。云汐见宇文风始终阴着脸不说话,有一点沮丧,她可以很有气势地跟他冷战,可是她心里从来没有放下过这个男人,他们刚刚才从温柔乡出来,他就翻脸了。宇文风见到云汐失落的眼神,终于有了一点不忍心,他在她鼻子上拧了一下,骂道:“怎么这么任性呢?杜紫烟是说惹就能惹的吗?她要你的命,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云汐哼了一声:“活着真没意思,让我死了好了。”宇文风白了她了眼,收紧胳膊,让云汐贴到他胸口。云汐的身子有些发抖,她犹豫了半天,终于伸出手臂,紧紧搂住了宇文风的腰,说什么也不肯松手。她知道,在她先说出我爱你的时候,她就已经输了,不管他再怎么反复无常,三心二意,她都爱他,爱到深入骨髓,爱到失去自我。哪怕他不能给她完整的爱,只要偶尔的温情,也能让她奋不顾身地飞蛾扑火。宇文风看到云汐极力隐忍,满腹委屈,却又带着幸福的笑容,忽然觉得有点心疼,不由地去想,她的要求真的过分吗?她只是想要他爱她一个而已,他可以肆无忌惮地说她必须乖乖呆在他身边,不许有别的想法,并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为什么这些话换成云汐说出来,他就觉得她罪大恶极呢?也许这种想法很多人都有,只是没人敢在他面前提出来罢了。虽然她很不情愿,但最后还是她做出了妥协,选择乖乖呆在他身边……宇文风心里涌起了阵柔情,低下头吻了吻云汐的长发,轻声说:“我以后会多来看你,少去别的地方。但是杜紫烟和梅玉莹是不可以冷落的,这道理我不说你也该明白,我也有我的苦衷。”云汐身子一颤,眼眶立刻泛起了红圈,她嗯了一声,抬起头吻了吻宇文风的脖子,他顿时觉得全身的血,又开始往某个地方狂涌。他翻了个身,将云汐压到身下,低头吻上她的唇。忽然……宇文风脑中灵光一闪,停下了身上的动作,不可思议地看着云汐。“怎么了?”云汐羞涩中带着十足的困惑。宇文风目光炯炯,声音沙哑地说:“云汐,你有没有发现,情蛊没有发作?刚才我们……还没有开始,它就不发作了。”云汐满脸通红,赶紧躲开宇文风的注视。“你躲什么?”宇文风看出了某些端倪,扭过云汐的脸,审视地看着她的眼睛:“你有事瞒我?”云汐舔了舔嘴唇,试图保持沉默,但最后还是抵不住宇文风炽热的目光,噘着嘴说:“心诚则灵吧,我祈祷它不要发作,它就不发作了呗。”“什么?”这是宇文风听到的最荒谬的话。云汐索性一咬牙一闭眼,飞快地说道:“今天我在想着怎么才能让情蛊发作,结果它就发作了,所以我刚才就在祈祷它千万不要发作,它就不发作了,这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宇文风侧着头问:“为什么你祈祷它不要发作?”云汐幽幽看了他一眼:“上次我们那个……情蛊发作差点要了你的命,我可不想这次又……”宇文风心里咯噔一声,产生了一种极不靠谱的不安。云汐这是在控制情蛊?她让它发作它就发作,让它不发作它就不发作?他可不相信什么心诚则灵,如果心诚就能灵的话,世上又何来蛊毒一说!她中蛊之后的各种诡异现象,已经不是一点半点了,先是将情蛊变成了锁命蛊、双生蛊,然后还拔不出来。每次她有个好歹,他就跟着受罪,他不管病了死了,她都没有半点反应。上次他对她用强,情蛊忽然爆发,他从来不知道情蛊可以有那么大的威力。她中了鬼面蛊,却越变越美……宇文风觉得心中越来越惊,联想到蓝思田和宇文敦对云汐的态度,还有神秘失踪之后却和他们会合的妖蛊师,一个真相似乎就要浮出水面,这真相,却是他不知道的。宇文风再没有心情和云汐缠绵,他一伸手,戳中了她的睡穴,云汐正被柔情蜜意包裹的满满的,哪料到他会忽然对她下手,猝不及防间,已被一阵睡意吞噬,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宇文风替她盖好被子,穿上衣服,吩咐叮咛保护好云汐,便径直去了蓝思田的房间。蓝思田没想到宇文风会来,乍见之下有些惊讶。宇文风没有和他废话,单刀直入地问:“步云汐到底是谁?你知道她的身份,是吗?”蓝思田不动声色地说:“她是你女人,你怎么来问我?我只是奉皇上之命来看着她罢了。”宇文风见蓝思田一副不到黄河不心死的欠揍表情,冷漠地说道:“我最后问你一遍,云汐到底是谁,你如果不说,我现在就回去杀了她。我对自己无法掌控的事情,向来不喜欢多做纠缠,如果我弄不清楚对方的深浅,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蓝思田皱起了眉头,好霸道的帝王之气,宇文风这两年,越来越像个储君了,其实他对云汐好,也有实力对付杜恒永,是个可以合作的伙伴。蓝思田微一沉吟,起身说道:“太子爷跟我来,有些话,妖蛊师能说得更清楚。”妖蛊师见到蓝思田带来了宇文风,心里有些不悦,虽然大蛊师对宇文风很有好感,但妖蛊师对于宇文风欺骗云汐的感情,换取自己平安的行为,始终耿耿于怀,经蓝思田再三游说,他才同意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宇文风。宇文风一直很有耐心地等着,他要知道真相。妖蛊师沉默了许久,终于说道:“你可听说过灵蛊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