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高傲地看了宇文风一眼,并不客套地回应:“王爷眼高于顶,自然看不起我们这些青楼女子,倘若梦漓没有今日之名,只怕王爷也不会站在这里和我说话了。%&*";”宇文风扬了扬眉毛,眼底闪过一丝笑,这个女人好聪明,这招以攻为守倒是他没有想到的。云汐福了福身子,淡漠地说:“王爷如果没有其他事,梦漓先告辞了。”宇文风伸手将她扶起来,这样就想溜?他是那么好对付的吗?他的手在碰到她手臂的一瞬,忽然觉得对方身体轻微地一颤,这种熟悉的条件反射,让他脑海中电光火石地一闪。毫无征兆,宇文风手掌迅速下滑,捉住了云汐的小手,那双手掌柔滑异常,细若凝脂……宇文风的手僵在半空,自嘲地笑了笑,他刚才怎么会以为年梦漓就是步云汐的?他可以肯定那双手绝不是云汐的,云汐的手很粗糙,绝不是眼前这双细嫩到极点的小手。“王爷您这是干什么?”对面阴沉的声音传来,宇文风冷冷地松开了手,警告地说:“年姑娘如果想听本王和十三弟说话,大大方方进来听,我们说的话并非不能让人听见。”云汐见他说得如此直白,也就不再兜圈子,咬着嘴唇说道:“其实王爷的话说得挺有道理,不过这样摊在明面上告诫对方不要和自己抢位置的事,梦漓还真没想到王爷能做得出来,我是该夸您坦白呢?还是该说您不要脸呢?”宇文风向云汐走近一步,低下头说:“我是为他好,你最好收敛点,别把十三弟推到风口浪尖上去,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不管你是小医仙还是小医圣,都救不了自己的命!”说完,他冷冷地转过头,大步流星地离开。%&*";云汐觉得身上出了一片冷汗,她知道刚才他起疑了,她不由得佩服玄凌,如果不是他这一年多来,总拿药水给她泡手,她怕是刚才已经露馅了……傅宏云见宇文风从宇文宾那里回来,脸色始终阴晴不定,试探地问:“怎么了?十三王爷不会当真想夺位吧?”宇文风仍然沉着脸一言不发,傅宏云纳了闷,为什么宇文风最近总是莫名其妙地给他脸色看,他招谁惹谁了!云汐的出现不仅搅乱了宇文风的心,更让另一个人坐立不安。杜紫烟拿着一只竹筒,罩在自己手腕上,脸上带着义无反顾的决绝。“小姐,你这是要干什么?”刀奴胆战心惊地问。杜紫烟阴郁地说:“我不相信那个女人能用几副汤药就治好那些中蛊的病人,我们在那些人身上下的蛊都是不一样的,她全能认识?我要亲自试一试,看她到底是哪路神仙!”云汐和喜乐在十三王府忙救人忙得不亦乐乎,宇文风的出现让云汐消沉了半天,然后更加疯狂地投入她的救人事业……她们还试探地向宇文宾打探他和素兰的事,可宇文宾对这位侧妃一往情深,宠爱之情溢于言表,她们实在不忍心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只能暗下决心,找个机会再让这条美女蛇露出尾巴来。结果她们还没等到逮住素兰的机会,却先接到了五王府的邀请:“王妃病了,想请小医仙过去帮忙看看。”“去不去啊?”喜乐有点紧张。云汐沉吟了片刻,杜紫烟生病怎么可能会来找她,那女人多半是对她起疑了,正好,她也想再把局面搅得更混乱一点,于是和喜乐商量先去看看,到时候再见机行事。傅宏云看到走进王府的云汐和喜乐,眯起眼睛对宇文风说:“看来杜紫烟沉不住气了,你有什么打算?”宇文风微微一笑:“正好,我也想看看没人暗中相助,这个小医仙还有多少能耐。”傅宏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他觉得宇文风身上有那么点幸灾乐祸的意味……云汐走进杜紫烟的房间,略微皱眉,夏虫儿简直开始翻腾了,天知道这里有多少蛊,她不得不赶紧让它安静下来,免得被杜紫烟看出破绽。杜紫烟躺在**,一个不满两岁的男孩围在床边,咿咿呀呀地叫她娘亲,杜紫烟见到云汐和喜乐,苍白地一笑,将孩子交到奶妈手上,小心嘱咐了两句。云汐顿时觉得喉咙里卡了一根硕大的鱼刺,这个……是杜紫烟和宇文风的孩子?云汐正在怔神间,忽然感觉喜乐狠狠戳了她一下,她赶紧回过神来,只见杜紫烟诧异地看着她:“梦漓姑娘,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吗?”云汐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王妃刚才说什么?”杜紫烟眸光轻闪,把她患病的症状又说了一遍,然后询问云汐是否能治得好。云汐强颜欢笑地走上前去,柔声说:“让梦漓给王妃搭搭脉,如果能治好,我一定尽力而为。”杜紫烟这才笑着伸出了手。云汐仔细辨认,杜紫烟确实是中了蛊,而且是一种很特别的蛊,灵性很强,毒性很猛,八成是杜恒永用她娘亲的血养出来的灵蛊,可见杜紫烟为了试探她真的下了血本。云汐隐约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她应该束手无策才对,否则锋芒太露,极有可能引火烧身。她抬头看了杜紫烟一眼……杜紫烟眼中不经意间露出一丝挑衅,笑着问道:“如何,梦漓姑娘有办法吗?”云汐昏头了,看到那双挑衅的眼睛,她哪里还去想会不会锋芒太露,她微微一笑,对杜紫烟说:“王妃请放心,梦漓想自己能治好,不出三日,王妃便能康复了。”杜紫烟眼中飞快地掠过阴郁,但还是笑道:“那如此有劳梦漓姑娘了,这几日你便在我这里先住下吧。”云汐开过药方交给杜紫烟,便向王妃告辞,和喜乐一起出门去。杜紫烟眯眼扫着眼前的药方,眼中露出了轻视的笑容,深黯医术的她知道那方子的确开得很是巧妙,但她绝不相信这样区区一张药方,能镇压得住她的灵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