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听出梅玉莹话里的怒意,赶紧低下头,小声说:“妹妹不敢,只是听说小医仙在这里,想过来开开眼,看她长得什么样。%&*";”肖芸不屑地瞥了红玉一眼,冷声说道:“侧妃是主子,我们这些侍妾说得好听是陪衬,说得直白些就是半个丫鬟,主子都还没瞧完病,你就敢过来争抢,当自己是谁呀!”云汐心里狠狠地一沉,侍妾?红玉是宇文风的侍妾……胸口一阵强烈的麻痛,她又没控制住情蛊。云汐握紧拳头,咬着嘴唇,实在不能接受眼前的现实。红玉已经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怯懦地说:“两位姐姐恕罪,红玉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我……我只是……”她一着急,眼眶不由得红了起来。云汐轻轻哼了一声,小声说:“侧妃好大的架子啊。“梅玉莹听出云汐话里有些不悦,瞪了肖芸一眼,赶紧对红玉说:“你快起来,我又没说什么,干嘛动不动下跪,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平日里都虐待你们呢。”红玉这才站起身,感激地看了云汐一眼。云汐扭开头,没有理会红玉,淡淡地对梅玉莹说:“梅侧妃的病,不是一朝一夕能治得好的,容梦漓回去想想,再给您开方子,告辞了。”云汐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房间,梅玉莹的脸立刻黑了下来,拿起桌上的一只茶杯砸在红玉身上,怒道:“给两分颜色就敢开染房了,当自己是香饽饽啊,她真以为全天下只她一人懂医术吗!”红玉被泼一身水,唇角却勾起了淡淡的笑,看来梅玉莹的病,是治不好了。%&*";云汐如游魂一般走出柳芸阁,木讷地摆动着双腿,忽然拐角处传来了一个颇感兴趣的声音:“年姑娘给梅儿瞧病,这么快就药到病除了?”云汐双拳紧握,深吸了一口气,但抬眸的时候,仍然散发出了一股杀气,尤其是在她面对宇文风那双妖孽的眼睛的时候。宇文风略感吃惊,年梦漓为什么忽然对他敌意这么大?“让开!”云汐轻启朱唇,冷冷地丢下两个字。宇文风眯起眼睛朝她看了半晌,笑着说道:“年姑娘好大的火气,可是还在生本王的气?姑娘想要本王怎么做?”云汐冷漠地看了宇文风一眼:“这话该由我来说。初次见面王爷冷若冰霜,再次见面,王爷言语要挟,三次见面,王爷笑脸相迎,是梦漓才该弄不清楚,王爷究竟要我怎么做。”宇文风收起笑容,淡定地说:“年姑娘,本王只是想来告诉你一句,如果你不想害死十三弟,尽快离开十三王府。枪打出头鸟,他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很可能变成宫廷斗争的牺牲品,请姑娘三思。马车已经给姑娘备好了,本王派人送你回十三王府。”宇文风说完,笃定地转身离开,他想试探一下,年梦漓究竟是敌是友……云汐不甘心地眨了眨眼睛,她不会承认自己被宇文风说服了,但他的话确实让她不由得开始反思,自己冒然闯进宇文宾的生活,是不是真的欠考虑。云汐回到十三王府,喜乐和玄凌正在喝茶聊天,云汐瞬间有种回来的不是时候的感觉。喜乐倒是毫不在意,从椅子上跳起来,笑嘻嘻地拉过云汐说道:“我们刚刚在猜,你会怎么对付那个姓梅的女人,快跟我说说,她吃什么哑巴亏啦?”云汐还没来得及说话,玄凌忽然眯起眼睛,双手叉胸,慵懒地靠在长椅上,淡淡地问:“云汐,你身上怎么有股檀香味?”云汐做贼心虚地往身上嗅了嗅,宇文风的马车上似乎也有他身上那股带着梅花的檀香味,现在也弄到她身上去了,她强颜欢笑,自欺欺人地说:“有吗?我怎么没闻到。”玄凌的眼光从她脸上滑过,带着一丝危险的火光,他没有多问,只是站起身冷冷地说:“你们聊吧,我还有事,要去见欢儿。”喜乐莫名其妙,不知道刚才和谐的气氛为什么会随着云汐的到来而荡然无存。云汐也感觉到了玄凌的冷漠,虽然玄凌什么都没说过,但她敏锐地觉察到他并不喜欢她和宇文风有太多的接触……她拦在玄凌面前,轻咬嘴唇说道:“我准备离开这里了。”玄凌皱着眉头,侧目问道:“离开?去哪?”“五王府。”喜乐眼前一亮,蹦到云汐面前:“你真的决定去五王府?太好了!”玄凌狠狠地瞪了喜乐一眼,让她缩着脖子退到了一边,然后转过脸对云汐说:“好不容易取得了宇文宾的信任在这里落稳脚跟,你又要换地方,到底想干什么!”云汐看着玄凌,认真地解释说:“我们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我听说那个素兰借我们的名头拉拢人心,喜动着十余名大臣连名要立十三王爷为太子,我们再呆下去,王爷指不定出什么事。”玄凌讽刺地扬了扬眉毛:“你是担心宇文宾出事,还是担心他真的当上太子?”云汐瞪了他一眼:“你有话直说,别拐弯没脚地兜圈子。”玄凌冷漠地说:“你是心软了,又想回到宇文风身边去了是吧。我告诉你,今非昔比,你已经站在了宇文宾这一边,宇文风不会再信任你,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云汐不动声色地说:“不见得,宇文风今儿还跟我说让我离开十三王府呢,我顺着他的话去做,要取得他的信任,应该不难。”她会这么说纯粹是为了刺激玄凌,后者果然炸了毛,嗖地一声掠到云汐面前,冷冷地说:“步云汐,你就在这里给我老实呆着!想想他从前是怎么骗你的!”云汐咬紧嘴唇,看着玄凌问道:“玄凌,你为什么对宇文风敌意这么浓?他招你惹你了!”玄凌冷漠地看向云汐,半晌没有说话.直到云汐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却又冷冷地说:“我说他害得我生不如死,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