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闻言,终于松了一口气,额娘对孩子来说,永远是最重要的,有谁能眼睁睁看着自个的额娘去死,那一刻,他们兄弟三人皆不忍,看在十二阿哥的份上才救了皇后,不过……若不是皇帝最后也放过了皇后,皇后还是得死。【文字首发】“额娘,我和永去瞧瞧十二弟,听奴才说他一直跪在皇额娘寝宫外头,却不得而入,额头上都流血了!”永看着魏凝儿,眼中带着一丝询问。“去吧!”魏凝儿轻轻颔首,并未阻拦他。永走后片刻,冰若进殿恭声道:“娘娘,奴婢已经问清楚了,是皇上暗中对吴公公下了旨意,挨打的并不是十二阿哥,是几个小太监轮番上去挨了板子!”“真的是皇上的旨意!”魏凝儿虽然看到十二阿哥“死而复生”后便料到了,但却不敢确定。“皇上为了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不惜以此做诱饵引皇后上钩,可见皇上对皇后娘娘早已没有了一丝的情意,更何况……孝贤皇后的事儿也水落石出了,往后,皇后再无翻身之日了!”冰若恭声道。“是……往后本宫再也不用担心有人能威胁到本宫的孩子们,再也不用担心有人伤害到他们,可……看着皇后如今的下场,本宫心中却堵得慌。”魏凝儿脸上满是惆怅。“娘娘,皇后娘娘是咎由自取,她机关算计,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儿,老天爷都不会放过她的!”冰若急声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摆驾,本宫要去给皇上请安!”魏凝儿叹息道。“娘娘,皇上此时……娘娘去只怕有些不妥!”冰若有些吃惊的看着魏凝儿,心中有些担心。魏凝儿却不为所动,迈开脚步往外走去,行宫并不大,没多久她便到了皇帝的寝殿外头,还未等奴才们禀报便走了进去。吴书来见魏凝儿进去了,也未曾多言,立即退了出去,寝殿内一时只剩下魏凝儿与皇帝两人。看着皇帝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双眼紧闭,魏凝儿并未打扰他,静静站立在他身边,她知道,皇帝的心比任何人都要痛,他所承受的比任何人都要多。“朕是皇帝……却到了要用孩子去算计皇后的地步,何其可悲!”皇帝抬起头看着魏凝儿,眼中满是痛苦:“凝儿,朕是不是太无情了?”“皇上,皇后娘娘两次对皇上起了杀心,皇上想弄清实情,也是情理之中!”魏凝儿还以为皇帝是因为孝贤皇后和七阿哥被皇后害死一事而伤心,没曾想他竟然是为了利用十二阿哥去算计皇后的事儿而自责。“是……朕只是想弄清实情……可朕那时候的确起了废后之心,她想要杀朕,朕岂能饶了她?可……朕万万没有想到月汐和永琮也是她害死的,凝儿,朕是皇帝,却保护不了心爱的人,让他们被人害死。”皇帝说到此语中满是哽咽,他从未如此恨过自个。“皇上,当初的事儿我们也始料未及啊,皇上不要自责!”魏凝儿见皇帝如此痛苦,也涨红了眼。“朕也险些失去了你,凝儿,朕也对不起你和永!”皇帝忍不住紧紧抱住了魏凝儿,心中越发的愧疚。“皇上!”魏凝儿心中也很难受。“朕方才已经宣了弘昼前来,他都招了,乾隆十五年,是他奉了皇后的旨意,趁着朕东巡时对你下手,逼你离开了皇宫,离开了京城,流落民间,也是皇后下了手谕,由弘昼传给了杭州知府,想杀你和永。”皇帝说到此,眼中满是冷意:“乌拉那拉氏丧尽天良,凡是朕在意的,她都要毁去,而朕呢?这些年朕都做了什么?朕封她做了皇后,让她更加肆无忌惮对后宫嫔妃和皇子们下手,朕才是罪魁祸首。”“皇上!”见皇帝如此自责,魏凝儿拼命的摇头:“臣妾知道,这不是皇上的初衷!”“是……朕不喜欢她,朕一直不喜欢她,可朕每次都未去深究她犯下的错,这才导致她一错再错,她变得如此丧心病狂,何尝不是朕纵容所致?”皇帝说到此,脸上满是苦笑:“凝儿,你知道吗,她是皇额娘嫡亲的外甥女,朕不想让皇额娘太伤心,这些年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朕错了,姑息养奸到头来只会让一切愈发不可收拾。”魏凝儿闻言,脸上满是震惊,下意识问道:“皇上,您怎么会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皇额娘一直未曾说,可朕早就察觉到她对乌拉那拉氏不一般,那已经不是额娘对儿媳的宠爱了,那是一种盲目的、出自内心的,对亲人的宠溺,朕因此起了疑心,派人去查,直到……十三阿哥夭折前,朕才知晓了一切,为了不让皇额娘伤心,朕没有深究,放了乌拉那拉氏一马!”皇帝说到此叹息道:“皇额娘年事已高,乌拉那拉氏陪在她身边三十余年了,一直对她很孝顺,在皇额娘心中,乌拉那拉氏已经不是她的外甥女了,是她嫡亲的女儿,一旦乌拉那拉氏获罪,最伤心的是皇额娘,朕不能让皇额娘太过失望。”魏凝儿没有想到皇帝竟然背负这样多,心中更不是滋味。“她欲杀朕,朕原本只是打算废了她,可她竟然杀了月汐和永琮,连你和永也险些命丧她手,朕岂能饶了她,朕要让她比死还痛苦!”皇帝此时对皇后的恨意已到了顶峰,他这一生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若是可以,他真恨不得将皇后碎尸万段。魏凝儿张了张嘴,最终一个字也未说,她知道,孝贤皇后的死对皇帝的打击很大,这些年皇帝从未忘记孝贤皇后,若孝贤皇后还活着,一切都将改变。“皇上,公主派人来请皇上去太后娘娘的寝宫!”吴书来疾步跑进殿来,额头上满是冷汗道。“太后出了何事?”皇帝心中一惊,急声问道。“太后娘娘吐血晕了过去!”吴书来恭声道。“什么!”皇帝闻言大惊,立即起身往外头疾步走去,魏凝儿也跟了上去。正如和敬公主所禀,太后的情形很不好,她一声不吭坐了一个时辰以后突然吐血晕了过去,太医们忙活了许久才让太后清醒了过来,可她依旧不言不语,看的皇帝心急不已。“皇额娘,您怎么样了?”皇帝坐在太后床前,柔声问道。“皇祖母,您哪里不适?”和敬公主也含泪问道。“皇额娘,朕不会杀皇后,请皇额娘放心!”皇帝纵然有千般不愿,却也不能在此时此刻拂了太后的意思,更何况太后病的这般重。“皇帝,哀家知道……皇帝你一定不能理解,哀家……为何要护着她,她……是哀家嫡亲的外甥女……哀家把她当做亲生女儿一样看待,哀家……不想她死。”太后眼中闪动着泪光,颤声道。“皇额娘,朕会留她一命!”皇帝轻轻颔首道。太后闻言,正欲说些什么,却见马仁毅未经传召便进了寝殿来,跪在了地上,手里还拿着一个被布遮住的盘子,心提到了嗓子眼:“皇后她怎么了?”太后怕皇后出事,还未回寝殿便吩咐马仁毅去伺候皇后,一定不能让任何人对皇后下手,如今马仁毅却回来了,太后岂能不担心,她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马仁毅颤抖着手将那布掀开,露出了下面的一片青丝,颤声道:“启禀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说,她犯下大错,罪无可恕,愿从此皈依佛门……赎罪!”太后看着那青丝,只觉得眼前一黑,猛的往后倒去,嘴里也吐出了血来。“皇额娘……。”“皇祖母……。”“太后娘娘……。”众人大惊,立即将太后扶着躺下,传太医前来诊治。“皇阿玛,有句话儿臣不吐不快,请恕儿臣大不敬之罪,按照咱们满人的规矩,只有在皇太后、皇帝驾崩时,身为一国之母的皇后才可以剪发,如今皇祖母、皇阿玛健在,皇后却剪发,这是在诅咒皇祖母和皇阿玛啊,一国之母,对这规矩再清楚不过,只要皇阿玛一日未曾废后,她便是皇后,即便想要皈依佛门也该带发修行才是,如今她自断青丝,其心可诛!”和敬公主跪在皇帝身边一脸悲戚道。众人之中,最想皇后死的其实是和敬公主,若不是皇后,她岂会失去自个的皇额娘,失去自个弟弟,她对皇后的恨意深入骨髓,旁人兴许还会可怜皇后,她却一定要皇后死。皇帝闻言,看昏迷不醒的太后,双拳嘎吱作响,额头上青筋直冒,他的愤怒已经不能用语言形容了,他真恨不得立即拿着剑去砍了皇后,却不得不顾及太后,若太后醒来得知皇后已死,只怕会病的更厉害。皇帝过了许久才对身边的吴书来道:“传旨,命额驸福隆安护送皇后回京,即日启程!”“是!”吴书来恭声应道,立即出去吩咐。看无广告,全文字无错首发小说,-文字首发,您的最佳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