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与你们一起寻找师父!不过眼下昆仑派势单力薄,还请蛇王先退兵!”“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若不然本座定让你生不如死!”帝无念冷冷道。i^齐苏瑶连连说道:“小仙不敢!”“神蛋你过来!带本座去找狐姬!月儿你可愿随我去?”帝无念红袖一挥,坐于神蛋背上,朝冼灵月伸出一只手。修长的玉指,根根葱白莹润,瞧得冼灵月心起疙瘩。很显然帝无念只是脸变回了雷殇洬,其他地方,已非雷殇洬。他的这双玉手比雷殇洬时要白晳修长许多,雷殇洬的手是那种带肉质的,肤色也没这般白。帝无念的这双手比女人的手还要好看。这双手虽娇嫩,却丝毫不显阴柔,这只手带着横扫千军的力量,一股隐约的霸气从那沁白的掌心里溢出,给人一种深沉的压迫。冼灵月不由将脖子缩缩。眨眼功夫,她已将帝无念与雷殇洬做了个全面对比。她明知道,雷殇洬不过是帝无念重生时的寄主,现在的他才是真的。心却在百感交集,不言而语的失落涌现。帝无念等了许久,不见冼灵月没将纤手交付于他,面色变得沉重,心里生起酸楚。他明白冼灵月在意着他的身份,可是现在,他还不能对冼灵月解释太多,以为那代价,是他打算花尽一生来偿还的!帝无念心堵,细密的眼睫垂落,俊逸的脸上投下两道阴影,加上本就脸色苍白,这会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然他不想让冼灵月察觉自己的不适,很快将这不悦隐匿了去。%&*";只是心里很是在意,仿若这伸手间,触及到的便是冼灵月的一生。他希望冼灵月能在这瞬间,将这一生都交付于他。他承诺,此生定不负于她。然冼灵月迟迟未伸出手。她在犹豫,在与自己的内心斗争。心慌慌的,不知所措,那只白晳手掌对她有着致命的**,她想伸手,但耳朵里一时迸发出千万个声音在对她呼道,“不要相信他!”“不要!”冼灵月顺着那千万个声音,惊呼起。帝无念心揪紧,很是失望,鼻翼一吸,两腿夹紧神蛋,淡淡道:“咱们走!”神蛋一脸为难。它明明是冼灵月的宠物,不知何时居然乖乖听丛了帝无念,它想过好多次,该不该将帝无念的是帝子的身份告诉冼灵月。转念又一想,它那悲催的主人,竟然对它视而不见。神蛋心拔凉拔凉,叹了口大气!自我安慰道:好吧,再忍忍了!谁叫这背上的主,是主人在意的人呢!“主人,神蛋也走了!”神蛋终于鼓起勇气,张开尖嘴道。“嗯!”冼灵月无心地轻应声。此时的她思想已被摞空,哪有心思顾及神蛋的感受。神蛋很是委屈,不情不愿地扇动起翅膀。冼灵月望着帝无念越走越远的背影,眸光一涩,两行清泪划下,接着白袖一挥,跟了上去。神蛋驼着帝无念落在狐姬跟前。帝无念刚一落地,两腿便生软,若不是神蛋发应及时,用翅膀扶住他,他定栽倒于地。帝无念脸色异常苍白,毕竟功力未恢复,刚恢复身形,就陪同冼灵月出来折腾,此时的他连唯一一点气力都已耗去。“老大你这是怎么了!”神蛋焦急地呼道。帝无念朝它摆摆手。“你回月儿那去吧!她需要你!”话毕挺直背脊,一卷红袍,满身邪气,一如之前的蛇王。大步朝狐姬步去。“姑姑这么做,是出于何意?”帝无念强打着精神,尽量将语气说得与以前一样,让狐姬看不出端倪。“洬儿,原来你还活着!瞧,姑姑一听说你被囚于昆仑山,便领着鹙风宫的妖卒赶了来!洬儿,你没事吧!”狐姬将语气摆得很温和。“本座无碍!就为这点小事,姑姑如此兴师动众,大动干戈的杀进了昆仑!”帝无念幽幽笑道,平淡的语气,一如之前,像是在与人商谈天气。然字字却含质问。狐姬盈盈一笑:“洬儿无事自然好!不过,这昆仑派害你受了如此大苦,姑姑怎能不替你出出这口恶气,将这昆仑山铲平!”“本座的事姑姑还是少操这心!”帝无念瞟了眼狐姬,两手掩在袖中,紧紧攥住,强抑着心中的不畅。他清楚狐姬这么做,不过是打个幌子,真正的目的他已了然于心,只是狐姬于他有恩,此时还不到与狐姬真正撕破脸的时候。“姑姑,本座念及你的养育之恩,才会尊你一声姑姑!本座一直当姑姑是亲人,不想姑姑却假借本座之名,硬要与仙盟开战,姑姑的目的,仅仅是为了替本座出这口恶气么?”帝无念再次逼问狐姬。狐姬一怔,两眼一眯,掩袖假笑。“那你以为姑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狐姬将话原封推给帝无念。“本座不想说,也不想猜!姑姑素来最了解本座,只要是本座想做的事,没有达不到目的的!只要是本座想得到的,就一定能得到,本座想打垮的人,不会让他活到第二天!姑姑可听明白了!”帝无念嘴角轻勾,两眸含血,显然已是怒不可遏。狐姬闻之面色苍白,见帝无念含血的眼眸直盯着自己,杀气重重的,似乎已将她望出千仓百孔,不由打起激灵。“好吧,我这就退兵!”狐姬说着朝手下的妖卒发号施令。大批的妖卒,如潮水般从昆仑山上涌下,他们举着骷髅头的旗帜,离开了昆仑山。昆仑山渐渐恢复宁静。狐姬这会伤及了颜面,对帝无念自然不会在顾及情分。她在等候时机,只要通天教主从琅阳山解封出来,她就不信,还要受此怄气!狐姬不情不愿地领着鹙风宫的妖卒退了去。帝无念这才松了口气,一股晕眩传来,身躯直摇晃。“殿下!”一道紫色身影飞来,将帝无念高大的身躯扶住。冼灵月刚好此时赶来,见狐姬已带着鹙风宫的那群妖卒退去,正想前去向帝无念道谢,不想有人抢先她一步。来人是荷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