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北眼神复杂的看向没有了精神甚至背都有些弯曲的李秀芹,心里有些发堵,爸妈没想到晓南这么早就谈个人问题,好像上一世一样,晓南也是早早的结婚,那时候爸妈虽然满心的不满意,但还是笑着送走了晓南,今生依然如此,只是晓南的选择比以前看着要好了很多,但妈的担心却恰好是最直观的,晓南能想明白吗?晓北突然叹了一口气,看了下时间,十点半,晓北拿起电话犹豫了一下,任性也好自私也罢,还是心底的急切让晓北拨通了陈国旭家的电话,晓北祈祷着希望陈国旭房间的电话不要太响。仅仅一声电话就被拿了起来,晓北在心底松了一口气,“东子。”陈国旭有些惊讶的看了下时间,坐起身体靠向身后的床头,“晓晓,怎么了?”晓北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东子,我问你点事,姜广源你认识吗?或是说你熟悉吗?”陈国旭皱起了眉,“熟悉,你怎么问起他了,不对,是你怎么知道这个人的?”“我大姐今天带回一个人回来,就是姜广源。”“什么?你是说你姐带回的人是姜广源?俩人处对象了?”晓北的话让陈国旭惊讶的眯了眯眼睛。狐狸竟然抓鸡了,不是下六月雪了吧,陈国旭简直有些不相信晓北话里的意思,自己未来的大姨子处对象了还是自己姜广源那条狐狸?晓北叹了一口气,窝在了沙发上,“是啊。晓南处对象了,对象就是姜广源。而且姜广源的父母后天要来,东子,我咋这么别扭哪,说不出的别扭,你跟说我说说这人咋样吧。”陈国旭深深的皱起了眉,咋样?要是以自己的角度肯定不咋样,那就是条狐狸,可陈国旭眼中闪过姜广源难得一见的慌张,而且姜大伯竟然去晓北家了?陈国旭说不出是妒忌还是羡慕。摇摇头,“晓北。你姐去姜广源家了吗?”“去了,回来之前去的他家,而且在那休整了一天才回的家,我姐前段时间阑尾炎做手术了,姜广源给送回来的。”陈国旭眼神闪过一丝了然,难怪狐狸会慌张,这么看来,姜广源是真喜欢晓北的大姐。而且这么些年没见姜广源跟那个小护士女医生接触过。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过,也不是没人追过,但姜广源跑的比谁都快。又滑又贼的。“这个还真没法说,要是以我的角度来讲,是个值得信赖的人,至少出任务的时候我可以放心吧后背交给他,但要是从你姐那方面来说还真说不好,毕竟看人看事的角度不一样,不过,具我了解,姜广源这些年没跟那个女的接触过,小护士也好女医生也罢,都没有过。”陈国旭的话让晓北有些挠头,这算好还是不好,“算了,看我姐自己吧,要是真喜欢也拦不住。”陈国旭笑了一下,“你呀,就操那没用的心,人家俩以后过的好与不好时人家俩的事,再说日子是过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要是以后姜广阳欺负大姐,我可以帮你揍他。”陈国旭最后一句的调侃让晓北呵呵的笑了,“你俩谁能打过谁?”陈国旭揉了下鼻头,“我能打过他,但没他心眼多,你知道姜广阳在我们这里叫什么吗?”晓北想了一下,估计不是什么好外号,“说说,叫什么?”“眯眼狐狸。”陈国旭说出的答案让晓北忍不住喷笑出来,“怎么还叫眯眼狐狸。”“那人眼睛一眯眯一个道道,心眼多的要命,每次他想出整人或是想出什么坏点子的时候,眼睛都是笑眯眯的。”晓北笑了一阵,跟陈国旭又聊了一会挂断电话,坐在沙发上想了半天,笑了笑站起身回到自己房间,顺其自然吧,这事不是自己能决定的,既然惊动俩家父母了,有爸妈出面,估计自己说话也没什么用。甩开的晓北收拾收拾睡觉了,而躺在**的陈国旭却说不出的羡慕和嫉妒,这人怎么这么好命,自己琢磨了这么多年,才让晓北父母不讨厌自己,这姜狐狸就这么进家门了,而且还把父母都出动了,越想越羡慕的陈国旭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算算晓北的年纪,算算自己的,想想姜广阳,心底跟猫抓了似的。第三天中午姜广阳的父母到了d市,来家看了看老人,具体谈了什么晓北不得而知,只是晓北知道,晓南多了一套金首饰,而且父母也不在反对晓南与姜广阳的来往,晓北笑过之后也没在多问,现在说什么都为之过早,时间会证明一切,即使晓南现在想清楚能够当好军嫂这个职业,但当问题真正摆在面前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必须去亲身体会。时间飞快流逝着,到了八月中旬,晓北的通知书早就到了,一次又一次看着手里的通知书,晓北在高兴之余也暗暗的担心着。八月二十七日,晓北在刘忠的护送下来到了坐落于历史名城洛阳的解放军外国语学院,站在高大威武的校门口,晓北回头冲着刘忠笑了笑,挺直着腰板走进了将要呆上四年的学校。二十七号下午报名、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办好所有手续,第二天上午晓北站在洛阳火车站,刘忠今天就要赶回去,虽然一直不同意晓北来送,但紧紧抓住自己胳膊不撒手的晓北让刘忠的心软了下来,这次分开,再见到自己姑娘就是过年的时候了,部队学校不像地方,从一进学校大门,刘忠就深刻感受到,学校的氛围严肃微微有些刻板,刘忠不知道晓北能不能很快适应,但孩子自己选的,自己当爹的只能鼓励却不能多说什么,无论心底怎么心痛,刘忠还是告诫晓北好好学习。一声汽笛声响起,刘忠冲着晓北笑了一下,转身上车,头也没回,刘忠害怕晓北看见自己眼眶里的泪,往车厢里面走着,使劲压下心底的难受,来到铺位边,站在窗口看向站在车下的晓北,刘忠笑着摆摆手,晓北也笑着,当火车轻轻一晃,刘忠突然眼眶红了,晓北哭了,站在车下眼泪唰唰的往下掉,使劲擦着,车动了,刘忠看见自己姑娘跟着车跑还使劲喊着什么,车越行越远,刘忠再也看不见晓北的身影,使劲眨了眨眼睛,把眼眶里的泪眨了回去。晓北哭着送走了刘忠,站在站台上看着没有了影子的火车,心里突然涌上的不舍让晓北蹲在地上哭了一会,也不管是否有人看见,第一次离家这么远,以后是好是坏都看自己,即使晓北有信心,依然觉得心里难受的要命,走的时候,妈妈追着车跑的身影好像就在眼前,好一会,晓北擦了擦眼泪站起身离开了站台,走出车站,人来人往的车站透着一股股的陌生,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语言,一切的一切让晓北骤然升起一股孤单,好像这一刻,只有自己,孤单的一个人行走着。回到学校,走进自己所在的205寝室,晓北冲着寝室里的战友笑了一下,寝室里的战友一看晓北红红的眼眶就知道肯定是送亲人去了,她们这些人天南地北那里的都有,晓北的心情完全能够理解。一阵沉默后,晓北抬头看向自己要相处四年的战友,站起身冲着大家笑了一下,“我叫刘晓北,来自黑龙江。”晓北的自我介绍打断了寝室内的沉默,“我叫王晓红,来自上海。”“我叫顾心雨,来自浙江。”“我叫张慧,来自山东。”“我叫吴林娇,来自杭州。”“我叫赵欣,来自广东。”“我叫赵晓萌,来自北京。”“我叫陈初,来自山东。”“我叫于丽,来自北京。”所有的人介绍完自己,互相看了一眼,八个人都笑了,“以后我们就是战友了。”顾心雨的话让大家点点头,晓北暗自观察了一下,最难相处的应该是来自北京的赵晓萌,隐隐的有种傲气,而最好相处的会是来自山东的张慧,大气豪爽。“你们听说了吗,咱们这届学生不在学校军训,要给拉到郊区的山沟里,而且咱们这届是第一批,要是训练成果好,以后都会这么做,你们说咱们怎么这么倒霉啊。”赵欣走到桌子边坐在了桌子上看像大家说这一些知道的消息。晓北笑了一下,“其实在那里都是一样的,就是不知道军校的军训跟地方是不是一样,都是一个月。”赵晓萌撇了下嘴,“你想的美,咱们是四十五天,而且以后出操训练都是一直持续的,想想就头疼。”晓北看了赵晓萌一眼,笑了一下,开始打量寝室,四个上下铺,每个铺位上贴着名签,四张桌子,应该是每两个人一张,用来学习的,一个柜子,隔出八个小小的隔层,旁边放着两个洗漱架,摆放脸盆之类的东西。房间的东西少的可怜也简陋的可怜,“你们知道咱们洗澡在那里吗?有时间限制之类的吗?”晓北看向张慧,张慧摇摇头,“我还没问,我现在就担心军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