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灵婴就这样无端端的消失掉了。 小鲜和冶子在雪地里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任何异象。周子昂等人赶过来时,冶子已经背起了梅念,小鲜抱着小雀,两人的神情都带着疑惑。徐兰雅急忙上前询问了冶子,他也说没看到人参灵婴,现场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连摆脱了菟丝蕨,赶来的王风雷也无法解释,人参灵婴怎么会就这般消失了。随着它一通消失的,还有那层覆在了雪沟上方的冰层。冰层消失后,卫星通讯器也恢复了运行,在汇报了具体的沟底深度和情况后,直升机将几人带回了地面。那条雪沟就这么突兀地横亘在了那里,几人上来之后,先赶回了王风雷所在的那所小木屋。里面只剩下了个疯疯癫癫,胡言乱语着的黄腾冲。艾莎得知之后,心里暗骂着少了个狗腿。她倒不是为黄腾冲感到难过,而仅仅是因为觉得在国内少了个助力。可是在她很快又考虑到了个更合适的人选。那个叫李冶的男人,在此处行动中,表现也算可圈可点。与其让一个合适的人才落到了徐家人的手里,还不如收归己用。只不过需要抛出些适当的甜头,而且还得小心不要激怒了徐兰雅,徐兰雅见人参灵婴消失了,倒是舒了口气,这一次,谁都没捞到好处,而且还意外地遇到了王风雷。既然连王风雷都无法处理人参灵婴的事,她也就有了借口在爷爷面前交差了。冶子在旁将两人的心思都看了个清楚,心中感慨,好在黄腾冲已经疯了,接下来他要办事就方便许多了。不过他的好心情。在看到周子昂和小鲜一同照料昏迷不醒的小雀和梅念时,彻底被破坏光了。冶子和徐、艾莎等人的合作关系短时间内还必须维系好,所以在再度遇到了几人后,他和小鲜都很自觉地装出了副毫不认识的生人样。周子昂跑过来时。第一眼就是落在小鲜身上,第二眼就是瞟了冶子一眼。那一眼,看似漫步惊心,冶子却感到了股浓烈的杀气。天色已经晚了,一行人没有立刻下山,就先回到了山中的小木屋。“啧,想不到小白脸还是个医生。”冶子帮忙劈了些柴禾回来,心里不爽,落下的斧头也是一阵狠劈。“你是说周子昂?我听艾莎说了,那个男的也是孟山公司的人,就不知怎么会和那个小狐狸精混在一块了。”听着徐兰雅骂小鲜是小狐狸精,冶子手中的斧头又是一个发力,几块碎木屑打到了徐兰雅的脸。“阿冶,你小心点。”徐兰雅叫疼着,冶子无所谓地笑了笑,抱着一堆柴禾。蹲在了火炉边,往里面丢着木柴。小木屋里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两个病人,加一个疯癫的黄腾冲,吵得人不得安生。艾莎心里惦着周子昂,无论如何也不肯跟着勘测队先回去。冶子则借口着黄腾冲病情不稳定,要等他情绪稳定了再下山。徐兰雅自然也是跟着留了下来。王风雷见了一屋子的人,再加上小雀还是昏迷不醒着,心里火大又没处撒,整日黑着张脸。屋子里,唯一还带着比较好的情绪的。也就只有周子昂和小鲜,还有那只白灵獒。“情况怎么样?” 小鲜发现小雀时,也查看过四周的情况,发现雪沟的尽头,还有一条小山道,可以从山上一直通往沟底。那条小山道很隐蔽。也不知小雀是怎么发现那条路的。也可能是白灵獒无意中发现的。“山里的设备太简陋,只能做最基本的检查。她的各项身体体征都很正常,昏迷的原因不明。”周子昂也没有法子,对于将小雀无端卷入了这件事情里来,周子昂也感到很无奈。至于梅念,她的昏迷是因为在冰雕里封了半个多月时间,靠着修真者的强健体魄,她除了手脚和脸部有一些轻微的冻伤外,身体正在慢慢复原。小鲜和周子昂商量着,今晚大伙在木屋里再将就一晚上,等到明天天一亮,就由王风雷通知山那边的军护人员,将梅念和小雀送下山去治疗。晚上在分配住宿时,又出现了次小摩擦。木屋本就不大,现在一气挤进来了九个人。王风雷吹胡子瞪眼,把房间分成了两块位置,靠近火炉的那一片区域,划拨给病人们专用。这点,余下的几个人也说不得什么意见。剩下的就只有木屋的外围不足十平米的地铺了。“这怎么睡人?”艾莎最先开腔了,她以前在美国也不是没有雪山住宿的体验,可那都是铺了厚实毛毯,炉火烧得正旺的木屋里的。哪里像在此处,木屋铺着些草,还被人踩得乱糟糟的。“爱睡不睡,不行就滚出去,”小雀的病让王风雷很是自责,他一生在外面漂泊,在长白山一带长住后,才捡了这个孩子。当初肯养着她,也是因为她是个聋哑痴儿,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也有了几分感情。王风雷打定了主意,如果到了山下,还不能看好小雀,就带她去北京,送进四一一医院或者是送到国外,至少也要让这孩子恢复成以前活蹦乱跳的样子。艾莎闭了嘴,看着周子昂刚要在屋子的一角坐了下来,急忙就跟着坐在了他的身旁,一副你睡哪我也睡哪的表情。周子昂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冶子在旁看着好笑,幸灾乐祸着,看你小子怎么办。哪知徐兰雅已经挽着他的手坐下了,嘴里说着:“阿冶。你也忙了一天了,我们早点休息吧。”那语气,那口吻,俨然是对新婚夫妇。这下换成冶子苦脸了。“无聊,”小鲜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与其在里头熬着,还不如去外面看星星。小木屋所在的位置,距离山脚五百多米,空气比地表要稀薄很多。稀薄的空气也有一个好处,就是看星星特别清楚。没用多大气力。小鲜就跳上了小木屋的屋顶,将一屋子的嘈杂都坐在了屁股底下。白天发生的事情,让她需要整理下思路,小鲜平躺在了屋顶上,松软的雪枕着就如天然的鹅绒被一般。“白蛟,你知道什么是灵婴吗?”小鲜带了一肚子的疑问。“灵婴是针对非动物和人类修真者而言的。以人类为例,出生后有一段周期叫做婴儿期。而植物再或者是非生命体,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吸取了天地灵气,在经过了足够漫长的时间,也会形成灵婴。灵婴一旦形成。可以幻化成各种形态。”白蛟在穿成蛟之后,就一心想修成人形,不过以它现在的修为,要想修为人形,还需要很漫长的一段时间。所以今天在看到人参灵婴时,它可是羡慕嫉妒各种情绪层出不穷。“照你这么说,人参灵婴...”小鲜沉吟着。身旁多了个人,周子昂上来了,屋子里,是艾莎极其败坏的砸东西的声响。紧接着,就是王风雷的怒骂声。女高音男低音交杂出现,好不热闹。小鲜见了周子昂,哼了一声,两眼也不往他身上瞄,顾自看着满空的星星。“你刚才在和谁说话?”周子昂摸了摸鼻子。坐在了她的身旁。“自言自语,”关于小白蛟,周子昂等人事后没问,她也乐得不解释。“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周子昂想问这个问题已经很久了。小鲜将视线移到了周子昂的脸上,星空下白雪下,他的脸就如玉雕一般精致,眼眸里倒映出她的脸。心跳急速加快,小鲜心里挣扎着,他该不会是看出什么来了吧,空间的事,到底是说还是不说。“下面的那个小子,是什么人?”周子昂撇开头,憋出了一句话,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着不要显得太生硬。“你就是问这个啊?”小鲜呻吟着,害她吓了个半死,“他是我在贵州时的好朋友。”“好朋友?看着不像。”刚才周子昂夺门而出,去找小鲜时,他敢打包票,身后有道无比仇视的眼神,追着他。“啪嗒”一声,周子昂快速往后一闪,屋顶的空间有限,他这一闪,脚下一滑,人就摔下了屋顶。他运起了云腾术,手中刚要做出反应,就被小鲜叫住了,“不要出手,是自己人。小猪,你上来凑什么热闹?”毛羽红通通的小肥鸟飞扑进了小鲜的怀里,尾巴翘得老高,刚才它可是很“遵守命令”,给了冶子的情敌一泡热腾腾的米田共。在木屋里的冶子盯着屋顶,恨不得将上面戳出一个洞来,“让你小子得意,有我在,你别想那么容易骗到小鲜。”“别大眼瞪小眼了,”小鲜打了个哈欠,由着小猪缩在她的怀里取暖,“时间不早了,下去凑合睡一觉,明天该下山去了。梅师叔的事拖得太久了,于叔叔怕是要等出心脏病来了。”回到了小木屋后,小鲜就给学柔打了电话,让她稳住于纲,自己大概会在一两天后,回到北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