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炙烤着大地。|这样的气候,无论在室内还是室外,都一样不能忍受。石屋中不透气,闷得人呼吸困难。可小六却缩在石**,睡了整整一天。苍桁守在她身边,两日未曾合眼,他也是困到了极限,歪着头,靠在床边睡着了。汗水,顺着皮肤流淌下来,床单,很快就被两人的汗浸湿了。小六,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发丝全都黏在身上,好像淋过了雨一样。她睁开眸子,看到眼前的,苍桁健壮的腿,便呢喃着问道:“什么时候了?”没有人回答,她这才拨开发丝坐起来,看到苍桁歪着头,正睡得香。小六眯着眼眸,将枕头好好放了,随后扶着他,想要扶他好好躺下。谁知他的身子太重了,竟不能挪动分毫。小六叹了口气,换做是他扶她,一下子就给抱起来了。不能挪他,只好在他腰后垫了枕头。|小手,拨开他脸上粘着的发丝,用麻布帮他擦汗。麻布,擦拭了他的额头,脸颊,脖子,来都他的匈膛。小六认真地擦着,又从匈膛擦到他的肚子。标准的八块肌,随后,挪到他的下面。小手,顿了一下。这个东西,初次见到的时候,吓得快要昏过去。而后每每,痛恨无比。现在,却已经习以为常,更是能带给她许多的欢乐。垂下眼,她越了过去,擦拭着苍桁健壮的腿。而后抬起头,才发现苍桁早就醒过来,正看着她。脸一红,她起了身。“我去洗洗麻布。”小手,却被苍桁拉住,小六跌坐在他怀中。麻布,也飞到空中,慢慢落到了床下。苍桁掖过她的发丝,看着她苍白的小脸。没有血色,眼睛却红得厉害。睡了一觉,也不能令她好看一些。“还难过吗?”“那种人,不值得我难过。”小六侧过头,眼眸垂下,长长的睫毛便碰触到一起。苍桁将她重新拉回怀中,让小六的脸颊贴着他的匈口,让她娇弱的身子整个躺在他的身上。火热的身子,硬邦邦的不比石床好到哪儿去。可小六躺在他的怀中,那般的安心。“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咕辰他们已经上路了。”小六仰起头,疑惑地看着他。“那我们呢?”“我们去一趟云山,我想看看三瓣花,究竟是什么样子。”云山,三瓣花盛开的地方。那是丄国的旧址,是雪姣曾经去过的地方。小六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知道苍桁是为了她,带她回故乡,她的心情会好些吗?他,毁掉了她的故乡,可他,却成了她最爱的男人。小六告诉自己,那一切不能怪他,都是伽达的挑唆,都是伽达的错。雪姣,你死去了,却将我带来。是要我帮你报仇,还是要我带着你看清这一切的真相?你的仇恨,不过是伽达利用的武器。“我不想去。”小六,良久之后才说了这句话。苍桁皱了皱眉。为什么不想去?还是不能原谅他毁灭了她的国,杀了她的父母吗?“那就不去了。想去哪儿,你来定。”淡淡,他只说了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