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说,那两个小女奴?”婻双夫人宫殿中,伽达将军前来跟姐姐辞行。|一晃,有一个十年,昔日那些山洞中的小姑娘,都已经长大成人。而她们,就是黎驰细心培养的毒姬。只不过,存活了十个,而来到苍桁身边的,只有两个。“那,剩下的八个怎么办?”听到婻双的疑问,伽达,转过了身。“都给杀了。”婻双垂下眼,喃喃说道:“这么说,一百个,只活了这两个?”“你应该说,一个丄国,只活了这两个。”婻双抬起眼,看着弟弟的背影,眼眸,渐渐湿润了。“伽达,你后悔了?”“不,我从不知道什么叫后悔,既然已经做了,那就做到底。只是姐姐,我们缠了太多的罪孽,总有报应的时候。只希望全部的报应,落在我一个人的身上就好。”婻双扭过头,看着**那两只靠枕。一只,是属于苍桁的。的确,太多的罪孽,可真得有报应的话,伽达,我们谁也跑不了。很快的,王上茅圆山之行回来了,一同前去的两个毒姬,也跟着回来了。听闻了其中一个,就是丄国公主雪姣,竟成了神之救世主,而且苍桁对她,十分在意。黎驰殿下,你如愿了。看着王上每日享用这个女人,你是不是在狂笑?伽达又来了,弟弟去姐姐的宫殿,是最自然的事。|这也是她与黎驰通信的手段。“姐姐,这个雪姣似乎失去记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也不记得报仇的事。所以她总是跟王对着干,殿下很担心她这样会破坏了来之不易的计划,要你我暗中帮助她,得到王的宠爱。”帮助?怎么帮?婻双,去了王的宫殿。站在柱台上,她看到了她。难怪,苍桁会对她另眼相看,怎样的貌美,就是她也不及万分之一。可这女人能得到苍桁的注目,远不止相貌,她,很有个性,竟然公然顶撞王上。听说她还干出几件轰动的事,远不是一个女奴,真是是一位贵族小姐所能做出的。苍桁,是感到新鲜吧。婻双,要来了这个表面上叫小六的毒姬,将她带回自己的宫殿。她要**她,让她顺服。毕竟再新鲜,也不能触及王的底线,倘若损伤了王的尊严,也是会杀了她的。“今晚我会让奴才们都早睡,你有什么话,就在夜半的时候来说吧。”婻双在外面散步的时候,与伽达说了这样的话。而后就回去了。夜半,奴才们果然都睡着了。她站在宫殿门口,看着伽达一身黑衣,蒙着面与小六说话。远远的看着,那个小女奴似乎很痛苦,她不愿意侍奉苍桁,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命运。可是命运,尤其是人能违抗的?雪姣,我们都是黎驰棋盘上的棋子,各有各的使命。既然已经落在这盘棋上,就要走到最后。无论苍桁会不会因此丧命,你我,都只会是输家。闭上眼,眼泪一颗颗滴落。为了那柱台上无辜的女孩儿,为了自己美好的爱情,埋葬。柱台上的突然袭击,苍桁推断出第四个黑衣人的存在。婻双紧皱眉头听着侍女的汇报,王,带着小六去土里了。土里,焰国最残酷的地方。没有人进了土里还能守住秘密的,这一点婻双很清楚。可如果小六忍不住说出来实情,那苍桁就会查下去,落得个满盘皆输的结局。“伽达,你马上去找殿下,想想办法。”伽达,却一动未动。婻双疑惑地看着他,伽达,只是苦笑。“殿下,想必已经去了。”婻双顿了一下,便也苦笑出来。是呀,这么关键的时候,他怎么可能烛台高坐呢?果然,黎驰去了土里,承认自己是第四个人。苍桁当然只会认为他在撒谎,这位王上又怎么能想到亲哥哥那温柔笑容的背后,是如何可怕的狰狞?“殿下也是煞费苦心了,这样做不但救了小六,更是刺激了王上。姐姐,王,喜欢那个女奴,你也看得出来吧?”“的确,王喜欢小六。可殿下这样做,小六也会喜欢上他。那个小女孩儿,手臂一直带着殿下的金银臂环,动了情,殿下又如何收场呢?”伽达,一脸的若有所思。“可姐姐又怎么知道,殿下会不会也喜欢上了那个女奴呢?”婻双转过头,睁圆了眼眸看着伽达。“你说什么?”“没什么。不论喜欢与否,都不会妨碍殿下的计划。他,为此等了十年,何况,他也不是个会为了感情放下一切的人。”王,果然受了刺激。对小六的残忍,不正说明他的嫉妒心吗?女奴小六,成为人尽皆知的救世主。婻双看着苍桁的眼睛,她知道,王已经深爱上这个女奴了。“婻双夫人,近来可好?”“好,殿下也好?”王宫花园中,夫人与殿下的偶遇,两个人打了个招呼。而后,黎驰那温柔的笑容,不见了。“这里也没有别人了,有件事我就直接说给你听。”“是,殿下。”“你想办法将小六带到你的宫殿去。”“带她过去?这个时候王上看她看得紧,殿下有什么打算?”“我要让苍桁明白自己的心,明白自己已经离不开那个女奴了。你也要在适当时候,点播苍桁几下。他对你的话,还是听得进去的。”看着黎驰满是阴谋的脸,婻双,只嗯了一声。爱情,殿下你也知道爱情的魔力,远比任何巫术都要厉害。可你,自己却不懂得爱情。小六,应该是喜欢你的吧,可你,却要利用这些,伤害他们。站在柱台边,看着夜幕下柱台下紧紧拥抱在一起的小六和黎驰,婻双,心好痛。她的痛,不是因为自己爱的男人与另外一个女人拥抱,她早已经不对他再有幻想。她的痛,紧紧是因为那个女人,可悲的前程。还有宫殿中,熟睡的那个男人,可叹的未来。伽达说,如果有报应,但愿全部落在他的身上。可是伽达,我身在其中,明白所有事,却眼睁睁看着,看着自己并不讨厌,甚至是爱着的人一步步走入泥潭之中,慢慢下沉,直到,淹没头顶。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