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竹简,掉落于地。|雨泽,走到宫殿门口。他眯着眼眸,手下大将纷纷走出,站在他的身后。“军师,怎么了?”雨泽转过身,对那些手下说道:“带上人马,跟我走!”来不及问原因,手下大将赶忙听从了军师的命令,很快的,王宫大门敞开,军师带着人马驶出王宫,驶里星宿城,在水粼神神像下,匆匆拜过之后,马队奔跑在稻花之中,最后朝着西面快速驶去。雨泽的双眸,始终半眯着。突然出现的法力,强大而陌生。火之属性,却不是苍桁的。苍桁的继承人吗?又怎么会在粼国?如此愤怒的爆发,又是怎么回事?“加快速度!”雨泽呼喊一声,手下们都发出吼的一下,稻花香中,很快就听不到骏马的奔驰声……火焰,赤红的火焰,应得四周耀眼的明亮,太阳,也仿佛被它夺去了颜色,只剩下红的愤怒。下土的眼眸,半眯在一起,他不再笑了,因为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巫师的继承人觉醒,他的愤怒,会杀光这里每一个人。不论武功高低,不论剑法精妙,统统会死在这天赋之中。下土,急促地喘息。所有人,都像定格了一样。没有人敢动弹,只能听到额上涌出的汗水,滴落在脚边的声音。“君节,杀了他们,给父亲报仇!”夫梨稚嫩的声音,却充满了仇恨。那愤怒的叫喊,令在场每一个人颤抖起来。君节,慢慢伸出手,有火焰,在他的掌心跳动。他还不会巫术,对火焰所有的控制,都源于他的本能。|那苍白的小手,猛地推出去,就见那些黑衣人四周,瞬间涌出火焰。燃烧,令这林子充满了凄惨的嘶鸣,带叫声停止,火焰中的人影逐渐消失,下土,也已经被汗水打湿了。他的手下瞬间灭亡,只剩下他和束缚小六的人。可那个人,也已经僵硬。他们,看着对面的君节,君节,也还在看着他们。下土咽了口唾沫,还是阴森的声音,却抖得厉害。“我放了你母亲,你也放过我们。”君节,没有丝毫的表情,就像是假人一样,蠕动着苍白的小嘴,冰冷地说道:“你杀了我爸爸,我也要杀了你。”“那不是你的父亲,你的父亲是……”火焰,猛地冲向下土,那手下大叫着,松开小六跑了出去。下土则是转过神,伸出手,一把抱住小六。火焰一分二,极快的速度,袭向两人。那手下惨叫一声化为灰烬,而紧抱这小六的下土,也在不甘的尖叫声中变成了尘埃。而被他抱着的,同样沐浴在烈火中的小六,却安然无恙。所有敌人,都死了,君节,也收回了那可怕的火,呆呆地看着母亲。小六,挣开绳索,奋力抛向孩子们,将他们两个一同抱在怀中,放声大哭。只过去了几个小时,却发生了如此多的事。一切开始太突然,结束得也太突然。君节的小手,慢慢缓过母亲的脖子,在她耳边,用那一贯淡淡地声音说道:“我给爸爸报了仇了,从今以后,由我来照顾妈妈和哥哥。”小六听到这话,哭得更凶了。母子三人,在经历了生离死别后,都已疲惫不堪。可再累,也要埋葬巍元。好不容易挖了坑,小六抱着巍元的身子,孩子们则是一边一个手臂,将沉重的尸首送入了坑中。而后,跪在旁边,流着眼泪将土推在巍元的身上。一点点,掩盖了他悲惨的面容,僵直的身子。最后,压平,将他的刀吃力地插在坟前。这不是他的佩刀,他自己的刀为了他们的活计换掉了。母子三人跪在刀前,好好地磕了头。小六和夫梨,哭的稀里哗啦,尤其是夫梨,他与巍元的感情最深。君节,看着那把刀,伸出小手,摸了摸。突然,他的身子晃了几下,整个人栽倒在坟前。小六尖叫一声,将孩子抱起来,这才舒了口气。孩子,安静地睡着,呼吸均匀,面色安详。相比是刚才用了太多的法力,体力不支晕倒了吧?抱起君节,夫梨,拉着母亲的裙子。两人,深深地,最后看了刀柄,便念念不舍地离开了。“妈妈,我们去哪儿?”“我们去森国,我们的东西埋在那里。现在就剩下我们三个了,需要那些东西过活。”“君节他,不会有事吧?”“不会,他只会越来越强大,最终成为我们的支柱。”“君节会变得强大,夫梨也同样会的。妈妈,我也会成为你们的支柱。”“嗯,夫梨也一定会的……”远去,母子三人。林中,再次回归了安宁,那把廉价的刀,静静地屹立在坟前,守护者它,最后的主人……雨泽,站在刀前,反手将刀拔出,觉在面前看着。那法力,再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就消失了。开始的突然,消失得彻底。他也完全不能感应到。这里,是开始,也是结束得地方,地上,都是兵器,和人留下的痕迹。可却看不到尸首。只有这坟,这刀,和一棵树下的血迹。“挖开来,看看里面的是谁。”手下得令,将坟墓扒开,映入眼帘的,却是被挖了眼睛的可怕的人。雨泽皱眉看着,随后叫来了历微。“你看着这人,像是焰国的巍元吗?”历微仔细看了,点头说道:“像,像是他。”雨泽,便走到树下,开始勘察那些痕迹。一点点地,他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有人,折磨了巍元,那个陌生的巫师,便将那些人烧成了灰烬。而后,埋葬了巍元。可是,焰国大将怎么会在粼国?陌生的巫师,又是谁?他杀的人是谁?苍桁,又与这件事什么关系?最重要的,那个陌生的巫师,为什么完全不能感应到他的存在?就算不使用巫术,他也没离开多远。用心感应,巫师是能被确定位置的。可他,却感应不到。重新走回到坟前,雨泽又看了一眼里面的巍元。“将坟回复原样,你们暗中检查下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