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是谁给你的权利让你胡乱在我的王府里羞辱珠儿的,珠儿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千倍万倍,不需要你来告诉我。舒殢殩獍还有,你刚刚说我大哥让你扶持我坐上皇位是吗?那就让我告诉你好了,我永远不会做皇帝,而且,就算我真的最后迫不得已的得到了那个位置,我也绝对不会要你的。”淡绯说完冷漠的转过身:“你最好现在就赶紧离开吧,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了。”古希兰咬唇:“好你的淡绯,我为你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忍受屈辱回到东纳国,如今你却这样说我,你真是狠毒,你这样的人若是不做皇帝,真是可惜了你这副狠心肠。”欧阳珠儿挑眉一笑:“哟,原来你回东纳不是为了夏侯戟那个笨蛋啊,看看吧,你这一回去将东纳国都搅和成什么样子了,你还好意思说你回去是忍受屈辱?拜托,你是让这些人忍受屈辱了才对吧。”“欧阳珠儿你闭嘴,我还没有跟你计较你暗算我的事情呢,我们的账,我迟早会跟你算清的,你等着吧。嫦”“错,这话应该是由我来说才对,我们的账,我迟早要跟你全都算清,你给我等着吧,古希兰。”欧阳珠儿说完走向淡绯身侧伸手挽住了淡绯的手腕似是故意气古希兰似的:“淡绯,我的头都被有些人吵大了,你快让人将她赶走啦,太讨厌了。”“听到了吗?还不快离开。”淡绯看也不看古希兰,直接下逐客令。古希兰冷笑一声:“为什么全世界所有的男人都对你如此的宽容,却对我如此的残忍,欧阳珠儿,你走着瞧吧,我会让所有人都看清你的真面目,会让他们后悔他们的选择的。图”欧阳珠儿冷哼一声:“我的真面目?哈哈,好笑,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自己的真面目,你却要让大家看到是吗?好啊,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刚好我也想要看一看我的真面目到底是怎样的呢。”古希兰冷哼一身转身离开,淡绯不屑的哼了一声,心中似乎是很厌烦的样子,她疑惑了一下问道:“你以前对我说过,你曾经有一个朋友,你们相处的很好,可你被那人背叛了,你所说的朋友,不会就是古希兰吧。”淡绯点了点头:“如你所说,就是她。”“天,你什么眼神啊,早知道你是跟这种人做过朋友,我死都不会成为你的朋友的,显的我太不值钱了。”欧阳珠儿努嘴哼了一声。淡绯扬唇一笑:“那时候我眼光确实不怎么样,不过现在不是很好吗,交到你这样的朋友,哈哈,珠儿,你终于肯承认我是你的朋友了?”欧阳珠儿见淡绯笑成这样,脸色一冷:“你也别得意的太久了,刚才古希兰的话你没有听到吗,我可是个比她残忍千万倍的女人,我的心也不像你想的那样是个善者。”“看你的眼睛,我能读懂一些东西,我信你,不管你是好是坏。”淡绯抿唇笑的时候,那样子倒是像能融化寒冬的冰雪,这家伙,就会仗着自己有张看上去善良的笑脸来没事儿就收买人心,着实混蛋。“呵呵,你信的太早了,我老实跟你说了吧,我会留下,其实也是想要利用你的身份,就如你所说的那样,你在西岐是王爷,这个职位大小是个皇族,能够保我安全。如今,我有了需要守护的人,而这人是我颠沛流离所无法保护的,所以,我只是利用你。”淡绯努嘴:“这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吗?为何你会如此的镇西他,难道他比我对你还重要?我们可是最先成为朋友的。”“没错,他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要重要的多,这世上,他将会成为我的唯一想要守护的人。自此以后,我为他而活。”欧阳珠儿边说着,指腹也不自觉的轻轻摸着自己的小腹。当然,淡绯是没有注意到这些细微的动作,只是焦急的道:“这人到底是谁啊,竟有这样的本事收走对你的心。”欧阳珠儿耸肩一笑:“以后你会知道的,走吧,先吃饭了,我都要饿坏了。”“哦,对,好,吃饭吃饭。”淡绯甩了甩头,心中暗暗羡慕那个能够拥有珠儿心的男人。他很确定,这人不是夏侯戟和花遥,那这人会是谁呢,真是让人好奇啊。淡绯先一步往饭厅去,欧阳珠儿站在熬过苦寒而绽放嫣然的梅花树下,想起了那日在落佛寺夏侯戟带她去求子的事情。怪不得那日她扬出去的红绸能够飘过树顶,按日子算来,想必那时候她就已经怀孕了吧,只是…她有些后知后觉,当时没有感觉到而已。“来,多吃些肉,我记得你以前喜欢吃鸡肉的。”淡绯边吃着边帮欧阳珠儿夹菜。欧阳珠儿将淡绯给的肉吃下后,也夹了几口青菜。淡绯吃惊:“你不是说,兔子才爱吃草吗?”欧阳珠儿神秘一笑:“我这就叫荤素相宜,营养均衡,这样不是正好吗。”淡绯拧眉:“你是欧阳珠儿没错吧?”“如假包换。”欧阳珠儿哈哈一笑,继续开吃。淡绯已经许久不曾见到过欧阳珠儿这样没心没肺的笑容了,心中很是开心,唇上也扬起了笑意,跟她一起傻呵呵的乐。“珠儿,前些日子让你在我哥的王府里受委屈了,我实在不知道你在哪里,不然不会让你一个人受苦的。”欧阳珠儿本还心情不错,提到之前的事情,眉梢上的笑意也消失了:“没有啊,我也没有受什么苦。”“还说没受苦,我刚刚去问过阿殇了,他说他在牢中见到你的时候,你蓬头垢面,衣衫不整,如此寒冷的冬天,却连一件裹身的衣服都没有,只能每日盖着柴草。听他这样说,我的心里真的难受极了,你可是最有光环的珠儿啊,怎么能受这种苦,我很心疼。”淡绯说着垂下头,心中对古希兰的恨意更盛了些。“呵呵,也没那么夸张吧?在那种地方蓬头垢面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再说,当时我已经被关了二十多天了,这期间我从来没有洗过澡,也好在这是冬天,不然我就得发霉了。”欧阳珠儿说着摇头笑了笑继续道:“至于衣衫不整吗…这个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被古希兰的人绑架的时候是深夜,我正在房间里睡觉,那时候我不可能跟绑匪商量一下是不是可以先让我收拾一下行李再抓我这种话。因为天实在是太冷,我又要保护我自己,所以也就只能盖着柴草睡了。咦,这样想来,那个场景看上去倒还真是让人觉得挺可怜的呢。”“你还能笑的出来?”淡绯无语。“干嘛笑不出来,都过去了,我难不成我还要耿耿于怀啊,那我不是要被气死了吗?”欧阳珠儿耸肩一笑。“哎,真是要被你的乐天派打败了。”“那个宿言殇也别只说我,我在监狱里见到他的时候,还以为他已经死了呢,当时他满身是血,那样子别提多吓人了。”欧阳珠儿说着摇摇头:“唉咦,不说了,想起来还觉得毛骨悚然的呢。那会儿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善心大发的教了他止血的方法,我想,当时我若没有跟他说话的话,他大概被救的时候压根就不会帮我吧。”淡绯点了点头:“是,阿殇这人一向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看出来了,够冷血的。所以说,我这次算是沾了自己爱多管闲事和当时模样看上去很可怜的光了。”欧阳珠儿得瑟道。淡绯将筷子放下:“我吃好了,你慢慢吃吧。”“好啊。”“你现在的食量是不是比以前更大了?”淡绯看着欧阳珠儿的吃相有些担心。“厄…”欧阳珠儿想了想,貌似已经吃了两碗饭了吧:“干嘛,吃你点饭你还心疼啊。”“怎么会,只是怕你撑到而已。”淡绯摇头。“我又不傻,不会撑死的。”天,怪不得人家都说孕妇爱胖,这么能吃,不胖才怪呢。“对了,你认识定远侯吗?”“定远侯,”淡绯挑眉:“仲倾离?跟他不熟,你问他做什么?”“随便问问,改天,能带我出去转转吗?”欧阳珠儿其实是想要打探一下夏侯珍玉的消息,她不知道事隔两个月后,夏侯珍玉有没有回到她的夫家。只是她记得定远侯与夏侯戟的关系不错,为了不让定远侯将她在西岐的消息放给夏侯戟,所以她不会以自己的真实身份接近定远侯。“当然可以,整天现在房里确实很无聊,明天我们就一起出去走走吧。”“这么快。”欧阳珠儿欣喜。“难不成你想过几天才去啊,在我看来,你可不是一个这么能沉得住气的人。”欧阳珠儿白他一眼:“知道还说,就明天啦。”西岐的民风果然是与东纳国不同的,在东纳国,倒是鲜见女人摆摊做生意的,但在西岐国,这似乎是一道亮丽的风景。西岐国的街巷虽然不似东纳国那般宽敞,但却规整的井然有序,最值得赞赏的是,这里的街道竟然极其前卫的划分了行道,来往各占一边,这样就不会出现马车相对谁也不让谁,又或者是马车踩人事件之类的事情了。对于这一点,欧阳珠儿认为这是极其值得学习的地方。在琉璃城,玉器与饰品是城中的一大特色,可在西岐国的都城,显然是丝绸与陶瓷更胜一筹。西岐国虽然环境干燥,但城边却有两天盘旋而过的河流,似乎为这里的空气缓解了不少的干燥之气呢。“你们这里很有地方特色呢。”欧阳珠儿在这里逛的是不亦乐乎的,很兴奋。淡绯道:“你是第一次来看,所以觉得新鲜,可对于我这种从小就看惯了的人来说,这里一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皇子不是不能随便出宫的吗?你是如何从小就看惯的?”欧阳珠儿挑眉,猜想他应该从小就不是个安分的皇子。“嘿,还用问吗,你明明都已经想到了。”淡绯挤眼一笑,那样子像是调.戏谁似的。欧阳珠儿无语摇头:“真受不了你,不过,像你这样也挺好的,你是不想做皇帝,可是大家都求着你做,但是在东纳国呢,皇位只有一个,兄弟之间强迫头,互相猜忌算计,自相残杀,毫无亲情可言的就只为得到那么一个皇位,真不知道这皇位到底有什么好的。”“就是说啊,做了皇帝除了拥有了权利外,其余的全都是缺点。首先就是先失去了自由,再就是没有了属于自己的时间,除了上朝就是看奏折和睡觉,每天睡眠时间不超过五个时辰,这期间还要去掉与嫔妃联络感情以及在**的时间。算下来,这得多累呢?”欧阳珠儿看他:“你倒是能想的开。”“我从懂事开始就已经想开了,我感激老天爷让我出生在皇族可以从小就享受至高无上的权利,但是,我却并不会选择做一个累死累活的皇帝,看到我父皇,我就已经够了。”淡绯说着摇了摇头。欧阳珠儿边听着淡绯说话,边注意路边的商铺和小贩,见前面有一家仁德医馆,她转头看了正说的津津有味的淡绯,“我们去一趟医馆吧。”“去医馆?”淡绯吃惊:“你哪里不舒服吗?王府里有医员,你怎么不早说呢,我可以让人给你看看。”欧阳珠儿淡然一笑:“说什么呢,我活蹦乱跳的怎么会不舒服呢,我只是想要进去买几味药草而已。”“你买药草做什么?”淡绯放心了些。“我来月事之前总是喜欢肚子痛,所以我每次都要先预备些药草以防万一,还有啊,我晚上睡觉之前也有用草药泡脚的习惯,来到你们这里之后,我还没有好好的泡过呢,所以今天想一并买齐。”“原来如此啊,你吓我一跳。”淡绯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欧阳珠儿看他一眼:“这不也没有跳起来吗。”淡绯配合的跳了一下:“看吧,这就跳起来了。”哈哈,欧阳珠儿见他的样子哈哈笑了起来,随即指了指前方医馆道:“你在门口等我,我去去就来。”“我跟你一起去。”欧阳珠儿回身摇头:“不用,我还要让大夫帮我把把脉呢,因为在地牢里呆了二十多天,加上之前被绑来的路上我一直昏昏沉沉的,上次来月事的时候也没有记好是哪一天,我找大夫帮我把把脉看看,你跟着一起进去不方便。”淡绯撇撇嘴:“事儿还真多。”“唻。”欧阳珠儿对他吐吐舌头,笑嘻嘻的转身进了医馆。这间医馆规模不小,里面竟有单独的药房和几个类似诊室的房间。“你好,现在有大夫吗,我想要找大夫帮我把个脉。”“师傅正在问诊,你若是不着急的话可以等等他,若是着急就去隔壁房间找我大师兄,我大师兄医术也相当了得。”药房的小子倒也客气。欧阳珠儿往门口看了看,见淡绯正站在门口东张西望,她了解淡绯的性子,若是让他等久了,他一定会冲进来的。本来还想看个好点的大夫呢,算了,就先把把脉看吧。“那我就去找这位大夫好了。”欧阳珠儿进了所谓隔壁的房间,这房间中摆设的还真像医院里的诊室呢,门正对着医生的桌子,医生背后是一张拖地的长布帘子,帘子后面有一张诊疗床。只不一样的是,现代的诊室中有电脑,有高科技,而眼前的房间中,只有大夫的一双手代替所有高科技。这大夫脸面还挺清秀,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的:“大夫,我想要请您帮我把个脉,我想看看我是不是怀孕了。”那大夫本还在写着什么,一听到门口有声音立刻抬头放笔,看到欧阳珠儿的容颜时,他脸不自觉的红了一下,随即问道:“你是东纳人?”欧阳珠儿人已经走到了桌边吃惊道:“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听口音啊。”那大夫这会儿也开始说起了东纳音。欧阳珠儿欣喜:“大夫你也是东纳人啊,真是好巧,没想到会在异国他乡遇到老乡呢。”“可不是吗,请夫人将手放到这里。”那大夫说着在桌上摆了一张软绵绵的垫子,欧阳珠儿将手放置到指定位置,那大夫闭目,伸手为其把脉。一会儿他松开手:“夫人确实已有身孕,按照时间来算的话。”欧阳珠儿呼了口气,终于,她不用再靠猜测来与腹中宝贝聊天了。“太好了,我就知道她在这里。”看到欧阳珠儿的欣喜模样,这大夫倒是有些担心了:“只是…”一句只是吓的欧阳珠儿一哆嗦:“怎样?”她最讨厌别人说话老牛大喘气,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夫人前段时间是否受过寒?”“是,足有两个多月,一直都是在寒冷中度过的。”欧阳珠儿仍有些担心,不会是影响到胎儿了吧。“果然,夫人身体内寒气很重,怕是会影响到胎儿…”“天,那怎么办,大夫,你得帮我想想办法。”见欧阳珠儿如此的焦躁,大夫笑道:“夫人莫紧张,我只是提醒你要你日后一定要注意保暖而已。夫人应该知道,你现在是两个人,不是一个人了,保护好你自己,才能保护好孩子。”“我明白,那我腹中胎儿没有受到我的影响吧?”见欧阳珠儿还算是通情,那大夫笑了笑:“这倒没有,但是不能再让寒气蔓延了。我给你开两幅温补的药草,你回去按日服下,一日两次,十天后减轻药量,一日一次,一共喝十五天即可。”“好的,麻烦你了大夫。”欧阳珠儿心里呼了口气,见这大夫的五官,她努嘴笑了笑,这大夫的鼻子跟她的很像呢。那大夫余光似乎是感觉到了欧阳珠儿的注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被夫人这样盯着,在下的脊梁都有些紧张的冒汗了呢。”欧阳珠儿呵呵一笑:“不好意思,我这人有点不太会避讳。”“这倒无妨,”他写完药方后问道:“夫人贵姓?”欧阳珠儿扬唇:“我姓杨。”“好,”他低头在单子上写上了欧阳珠儿的姓,将单子交给她:“去前面药房抓药即可。”欧阳珠儿点头起身:“大夫,多谢你了。”“没事,在西岐难得遇上老乡。”“呵呵,那…我改天再来看你啊大夫。”欧阳珠儿耸肩:“对了,大夫你贵姓?”“我免贵姓珠,你叫我珠大夫就可以了,药房上有的我的名字。”欧阳珠儿本以为他是朱元璋的朱,可谁知道她低头一看,却发现竟是珍珠的珠,随即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不是朱不是祝,却是这个珠,难道在这个世界姓珠的人很多吗?“原来是这个珠啊。”“怎么,看起来夫人好像很不喜欢似的?”那大夫抬起头盯着欧阳珠儿。欧阳珠儿呵呵一笑摇了摇头:“不不不,不是不喜欢,只是这个姓很少见,觉得有些稀罕罢了。”“是,这个姓氏确实少见,不怪夫人觉得奇怪,因为这是我们家族所专有的。”男子说着抬眼看着她笑了笑。专有的?欧阳珠儿诧异了,她盯着眼前的男子来回打量,这怎么能是专有的呢,她母亲大人不也姓珠吗?“姓氏还有专有这一说啊。”“恩,我的太爷爷因为与家族断绝关系离家出走后而改姓,为了与众不同,他便用了这个在姓氏谱上完全没有的记录的珠字做为姓,开始了我们家族的繁衍。”男子抿唇想了想:“不过迄今为止,也没有多少珠姓后代,他所谓的开枝散叶还没有完全兴旺起来呢。”原来如此,那这个珠姓应该与母亲大人没有什么关系吧?也对,可能只是巧合吧,他们不都说母亲大人是鬼族的人,鬼族的人个个都是心狠手辣的毒心肠吗?看这个珠大夫,他不像是个坏人呢。~~这几天没有加更咯,哈哈~~